二十多個疆北堂兄弟如同狼入羊群一般拎着彎刀直接撲向那幫自稱來自「漕運商會」的青年,場面異常的澎湃和熱血。
邵鵬一腳踹翻大頭,側頭看向我道:「咱撤吧,事兒已經鬧大了,待會兒警察肯定得過來,你從這兒杵着怪尷尬的。」
「嗯。」我想了想後,跟着邵鵬他們鑽進麵包車裏。
上車以後,我給胡金髮了條短訊讓他和罪抓緊時間閃人,完事安排幾個疆北堂的兄弟主動去自首,這種將近百人的大規模鬥毆必須得站出來人承擔責任,當然出於影響考慮,警方肯定也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疆北堂的兄弟都是少數民族,處理起來會更加棘手,所以最後的結果還是不了了之。
開車離開以後,我朝着撥打方向盤的邵鵬問:「你有事沒?要不先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
「處理個雞八,這點血還趕不上娘們來大姨媽呢,我沒那麼矯情。」邵鵬無所謂的撇撇嘴,將我載到一個十字路口後吧唧兩下嘴巴道:「你和小魚下去吧,我領着小哥倆吃點東西去。」
我沒任何猶豫,直接跟魚陽一塊從車裏蹦下來,然後朝着邵鵬交代道:「成,你們這幾天注意點,有時間幫我打聽一下那個漕運商會到底啥來路,十多分鐘能喊來四五十號人,這幫犢子絕對不簡單。」
「妥妥的。」邵鵬比劃了個k的手勢。
我和魚陽順着路邊往回走,剛走出去沒兩步,突然聽到邵鵬喊:「三子」
「昂?」我不解的回過去腦袋。
邵鵬臉色臊紅,極其不好意思的從駕駛座上躥下來,搓着兩手乾笑道:「能不能給我拿點錢」
「拿多少?」我上下斜楞眼睛看了他幾眼。
邵鵬抽了口氣道:「先拿個兩三千吧。」
「你又他媽想嗑藥是吧?」我皺着眉頭臭罵:「你還要不要點臉?挺大個爺們,當初怎麼答應我的?戒尼瑪快倆月毒了,戒的還是這幅面黃肌瘦的逼樣?」
邵鵬楞了幾秒鐘後,撥浪鼓似的搖了搖腦袋:「真不是嗑藥,你要不提這茬我都快忘了,最近手底下倆小兄弟介紹我打網遊,草特么爹,地下城、f還有幾個亂七八糟的網遊加一塊可比溜冰花錢多了,我窮的都特麼快揭不開鍋了,哪還有時間抽大料。」
「打遊戲啊?」我懵逼了幾秒鐘後,從兜里掏出一沓鈔票遞給他:「只要你不溜冰,幹啥我都支持。」
「好嘞!」邵鵬老小孩兒似的樂的合不攏嘴,衝着猛子和金剛眉飛色舞的奸笑:「走,哥帶你們打遊戲去。」
目送邵鵬他們那輛麵包車離開後,我和魚陽無奈的搖搖頭。
魚陽賤嗖嗖的笑道:「三子,跟邵鵬比起來,你覺得我是不是還有救?」
我認同的點點頭:「必須的。」
回到夜總會以後,我給郭小北去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下晚上我跟人在鬧了起來的事情,郭小北滿口答應會幫我壓下來,掛斷電話以後,我又覺得不託底給歐豪也打了個電話。
臨掛電話的時候,歐豪多嘴問了我一句:「跟誰幹起來的?」
我實話實說道:「剛開始跟一個叫孫振海的籃子吵吵起來的,後來那小子喊過來漕運商會了。」
「孫振海?漕運商會?」歐豪的嗓門驟然提高。
聽他這副口氣,我趕忙問道:「咋地?你認識啊?」
歐豪語氣凝重的說:「我沒聽過孫振海這個人,但漕運商會我知道,漕運商會是散貨碼頭和幾個小港口的當家人,也是十幾年前稱霸青市的大勢力,最近兩年安穩了,不過關係網挺深厚的。」
「老江湖集團唄。」我撇嘴輕笑。
歐豪輕聲道:「我也不太了解,反正自打我成人以後沒怎麼聽過漕運商會的事情,偶爾聽說也是我爸和一些叔叔們聊漕運集團又賺了幾千萬幾個億,這個商會特別富裕,大日集體這麼狂,看着他們得低頭,反正你自己注意點。」
我吐了口濁氣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再特麼有錢,不也就一條命嘛,今晚上的事情到底怪誰,那幫籃子自己心裏有數,他們要是拉倒,我也裝個孫子,他們要是不依不饒,我就跟他們亮亮刀子。」
歐豪樂呵呵的笑道:「需要我的地方,你吱聲就k,大忙幫不上,小忙我盡心。」
我趕忙問道:「對了,你認識土地管理局有個姓楊的主任不?」
「楊磊?」歐豪疑惑的問道。
我回憶了下晚上那個老男人的長相後,跟歐豪形容了一下:「我不知道具體叫啥名字,五十多歲,腦袋上毛不多,長相極度的猥瑣。」
歐豪確定道:「那估計就是楊磊,那個老逼梆子馬上退休了,沒什麼根兒,之前抱我爸大腿,後來又抱市委辦公室一個領導的腿,屬於三姓家奴,誰都認識,跟誰關係都一般,咋地?那個逼養的跟你裝犢子了?」
「嗯,晚上跟我拌兩句嘴。」我嘆了口氣回答。
歐豪大氣的笑道:「行,你別管了,待會我拿我爸手機給丫發條短訊,嚇尿他!」
我笑了笑說:「你該幹啥幹啥,待會把他住的地址和辦公室具體門牌號都給我發過來。」
「行。」歐豪奸笑兩聲。
給歐豪打完電話以後,我一下子閒住了,不知道應該干點啥,琢磨好半天后,我撥通蘇菲的號碼,電話「嘟嘟嘟」響了幾聲後,蘇菲略顯疲憊的接了起來:「餵?」
我賤嗖嗖的笑道:「媳婦,我給你報聲平安,一根頭髮都沒掉哈。」
「跟人幹完架了?」蘇菲的語氣聽不出來是高興還是生氣,只是感覺特別的平靜。
我開着玩笑打趣:「沒幹架,你們走了以後,我出去跟那小子擺事實講道理的聊了一通後,他主動走了,我們壓根沒打起來。」
蘇菲並沒有如我想像中一樣被逗樂,反而嘆了口長氣:「唉」
我討巧的出聲:「媳婦,咱們明天看場電影唄?」
我還沒說完,蘇菲就打斷我的話:「等會聊啊,馨然給我打電話了。」
盯着掛掉的手機,我一時間有點傻眼,心裏湧出一股子說不上來的感覺。
躺在辦公室的床上,我一直等到凌晨三點多鐘,期間洗了兩次澡、四五次臉,可蘇菲的電話遲遲都沒有回過來,我不知不覺睡着了,第二天睜開眼睛已經是上午九點多鐘了,我下意識的看了眼手機,仍舊沒有蘇菲的電話,倒是歐豪給我發過來兩個地址。
我洗了把臉後,撥通胡金的電話,簡單詢問了下昨晚上事情的最後處理結果。
昨晚上幹完那幫「漕運商會」的人後,疆北堂主動出了五個兄弟去自首,處理結果跟我設想的一樣,遣送回原籍,我們只要稍微做點手腳就可以再弄回來。
離開夜總會前,我特意交代佛奴去幫我訂兩張電影票,打算晚上跟蘇菲一塊看
十多分鐘後,我帶上罪和大偉一塊開車朝着市北區「土地管理局」出發,到地方以後,我們仨直接闖進一間名為「服務辦」的辦公室,進門以後,我看到昨晚上在的那個老男人正一手捧着大茶缸一邊坐在辦公桌背後翻報紙。
「哈嘍,楊主任!」我滿面微笑的推門走了進來。
罪跟在我旁邊,大偉很有眼力勁兒的將房門反鎖上,看清楚是我後,楊主任「騰」一下站了起來,目瞪口呆的結巴道:「你你們要幹什麼」
「談談吧,談談關於蘇菲地產公司的事情,對了,昨晚上有沒有一位姓歐的領導給您發過短訊?」我樂呵呵的翹着二郎腿坐在楊主任對面的椅子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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