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簡單交代幾句話後,胖子鑽進了警車裏,隨着呼嘯的警笛聲消失在我的眼底。
我立在原地沉思幾分鐘,掏出手機撥通劉祖鋒的電話。
大概十多分鐘左右,劉祖鋒帶着幾個人開車來到「龍騰酒店」的停車場。
我朝着劉祖鋒抱拳道:「小峰哥抱歉哈,把你給拖過來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老長時間沒回崇州市,這邊的黑道白道我全特麼抓瞎,我認識人家,人家不一定認識我,所以你今天受累,給我當一天馬仔吧。」
劉祖鋒擺擺手說:「跟我瞎毛客氣啥,我現在本來就是端王者飯碗的,當你馬仔不丟人,還有三子,你要明白一點,不管你認識不認識他們,但是所有人都必須認識王者,認識你趙成虎,當然了,有些事情大哥出面去辦不合適了,走吧!我陪着你一道,就是這家酒店對吧?我找他們老闆好好談談。」
劉祖鋒帶着我,快步朝酒店裏走去,本來我是打算自己進酒店裏看看具體嗓門情況,可是又一琢磨,酒店老闆不一定認識我,這才想着把劉祖鋒喊過來。
酒店的大門口拉起了一條黃色的警戒線,不少警察和一些穿着白大褂的法醫正在拍照,幾個刑警打扮的傢伙在盤問酒店的服務員,看到我們進來,兩個警察呵斥道:「幹什麼的?沒看到門口的警戒線嗎?」
「找朋友敘舊,這家酒店的老闆跟我是好朋友。」劉祖鋒笑了笑。
這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看起來像是領隊的警察走了過來,朝着劉祖鋒乾笑:「峰哥,這事兒是上面的要求,必須嚴查,省裏面來的工作督導組特意給我們局長打的電話,你別為難兄弟們哈。」
劉祖鋒咧嘴笑道:「我就是單純過來跟龍騰酒店的老闆敘敘舊,這也影響到你們工作了?公檢法的事情我不摻和,你也不用跟我上眼藥,利害關係我全懂。」
帶頭的警察點點頭:「既然鋒哥什麼都懂,我就不多廢話了,你們忙你們的。」
「這位姓趙,王者他說了算。」劉祖鋒指了指我,朝着那警察輕笑。
「姓趙?」對方聽見以後,臉上的笑容立馬變得更加濃郁,朝着我伸出手掌道:「趙總您好,我姓柳,是柳書記的遠方侄子,這次的事件我們已經在儘量周旋,肯定會給予王者最公平的待遇。」
「柳哥您好,我冒昧的問一句,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現在都還不清楚這裏面發生了什麼狀況,您能不能受累給我書一下。」我朝着他伸出手掌,極其禮貌的問道。
姓柳的警察頭頭沉寂幾秒鐘後,壓低聲音道:「今天的事情不好辦,八個代工的,全部傷了,最嚴重的膝蓋和盆腔挨了兩槍,人還在搶救過程中,就算活過來,也絕對廢了,最重要的是,酒店的監控錄像比較先進,帶着聲音的,各方面的證據都對王者極其不利,您還是早做打算吧。」
我聽完這話沉默幾秒鐘,嘴角抽搐的擠出一抹苦笑,朝着他點頭感激:「多謝了。」
酒店的監控錄像可以聽到聲音,意為着什麼?意為着對方說什麼,我們都可以聽到,這要是有人故意往我們腦袋上扣屎盆子,我們除了受着,一點辦法沒有。
「行,謝謝啦兄弟,回頭我請你喝酒哈。」劉祖鋒拍了拍我肩膀,我倆一塊朝着樓上走去。
酒店經理的辦公室,我們見到了「龍騰酒店」的老闆,是一個四十歲出頭,長相很是儒雅的中年人,劉祖鋒直接將一把「仿五四」拍到桌子上,朝着老闆微笑:「監控錄像有沒有備份?我要看,我混不夜城的,王者是我東家。」
那酒店老闆沉默片刻後,讓一個保安將備份的錄像送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我緊緊盯着屏幕,畫面中是一間包房的模樣,田偉彤和七八個衣着粗鄙的青中年在聊天,談話的內容無不是關於讓民工們暫時安穩下來的內容。
畫面中一個看上去差不多五十多歲的老人義正言辭的拒絕田偉彤,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看起來賊眉鼠目的青年從旁邊和着稀泥,雙方的交談雖然談不上融洽,但是絕對達不到劍拔弩張的程度。
大概四五分鐘左右,包房門被人敲響,十多個臉上戴着口罩,手上套着白手套,手裏拎着西瓜刀的青年直接闖入,帶頭是個人高馬大的青年,朝着田偉彤問:「田總,就是這幫逼不識抬舉嗎?」
田偉彤反問:「你們是幹嘛的?」
接着那十多個人,二話沒說,直接拎着刀就朝酒桌旁邊的幾個代工砍了過去,那幾個代工的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人給掄倒在地上,四五分鐘左右,八個代工的全部趴下。
「就他媽你叫張文書是吧?!槽你媽的,不給錢,你們就準備鬧工地,不讓我們開工是不是?」帶隊青年從身後掏出一把「五連發」槍口徑直指向代工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撇嘴問道:「你有多大個能耐啊?跟我們王者叫號?!」
「不是,兄弟,你們到底什麼意思?田總你們這是要幹嘛?」叫張文書的中年人嚇的臉色蒼白,語氣急促的問向田偉彤。
田偉彤揪着眉頭低吼:「你們是誰的人?馬上給我滾出房間!」
「呵呵,我們跟着三哥混的,三哥讓我們來辦事的,你別他媽的吭聲!要不然連你一塊嘣了!」帶隊青年咧嘴一笑,一腳踹在張文書的臉上,槍口指向張文書:「兄弟你媽了個逼,混社會的要是連你們這幫臭逼民工都收拾不了,那還幹個!」
帶隊青年挑着眉毛罵了一句:「還敢在公司總部打我們強哥是吧?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全給我剁嘍!」說話的時候,那青年抱起手裏的五連發照着張文書的雙腿「嘣,嘣,」連續扣動幾下扳機。
十多個自稱「王者門徒」的青年紛紛拎起手裏的西瓜刀朝着八個代工的招呼了過去。
幾個代工的還沒等徹底反應過來,就被片刀輪到在地,有兩個歲數不大,也是熱血上涌年紀的青年代工,拎起板凳和桌上的酒瓶子就準備還手,但人還沒等站穩,就被四五個人圍上,「噼里啪啦」的砍倒。
一時間屋內刀光劍影,血點子亂濺,叫罵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一面倒的惡意圍砍持續了不到一分鐘後結束,而屋內工人無一倖免,全部被砍倒在地。
大概十多分鐘左右,那個帶隊青年領着另外一個持槍同伴上前,隨即槍口衝下,指着張文書說道:「再他媽敢跑到我們王者總部去要錢,老子讓你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說罷話「嘣,嘣,嘣」連續幾聲的槍響劃破寂靜。
緊跟着屋裏傳出「啊啊!」慘嚎聲,張文書和同伴哭爹喊娘的慘叫幾聲後暈死過去,左右腿膝蓋當場血流如注。
「走!」帶隊青年招呼一聲,眾人迅離去,有條不紊的往包房外面撤離,而那個帶隊的青年將臉上的口罩摘下來,朝着攝像頭的方向猙獰的咧嘴一笑,精神病似的嘀咕:「證據我他媽給你了,抓不住就是你自己窩囊。」
之後電視屏幕出現了雪花,酒店老闆朝着劉祖鋒乾笑:「監控錄像就到這裏結束。」
「邵鵬!」我瞬間直起了腰板,電視屏幕中最後出現的那個帶隊的青年竟然是邵鵬,也就是說這幫人是二奎派過來的,整件事情肯定是特麼二奎從中使壞。
「三子,怎麼整?」劉祖鋒陰沉着臉問向我:「我大哥現在在回來的路上,他交代我,無論如何幫你度過這次難關。」
「小峰哥,監控屏幕里最後出現的男人,你想辦法幫我挖出來,哪怕崇州市掘地三尺也必須得給我找出來人,還有!我要找一個叫二奎的畜生,你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幫我找出來。」我深呼吸一口氣道。
劉祖鋒點點頭:「沒問題,我來想辦法。」
我深思幾秒鐘後說道:「想辦法把我送到這幾個代工的住院的地方,我要跟他們聊一聊!」
「行!」劉祖鋒掏出手機開始撥號。
我想了想後,也撥通王興的電話號碼:「給我把李俊傑小分隊全部拉回崇州市,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你也跟着回來,帶上傢伙,我要在這裏除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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