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掃視一眼陸峰和陳文林,鑽進麵包車裏道:「行!你們自己注意着點吧。」
車底下,陳文林捂着傷口朝陸峰哭撇撇的問:「峰弟,報警不?對方這是要乾死咱們啊?況且他們都動槍了,咱不算理虧吧?」
「咱動槍沒有?報警咋說?陳哥我求你了,你別吭聲行不?我現在腦袋疼」陸峰咬着嘴皮瞪眼。
「走吧祖宗。」我招呼魚陽一聲,我們掉頭開出了街口,坐在車裏,我衝着魚陽皺眉喝斥:「你以後能不能別那麼虎逼?對伙剛才四五把槍,你直愣愣往前沖,真讓子彈刮着蹭着,算你的還是算我的?」
「大哥有佛光護體,刀槍不入!」魚陽無所謂的從脖頸上拽出來一塊純金打造的佛牌,很是臭屁的沖我賤笑:「專門找人開過光的,回頭你也去求一塊唄。」
「你是真他媽打算要修仙呀,等回石市我砸鍋賣鐵也得給你修間廟,將來你要是得道了,記得庇護咱家的兄弟姐妹。」我無語的抹了一把臉龐,跟魚陽交流最大的好處是,永遠不會沒話嘮,不論你說什麼話,他都有詞兒往下接。
魚陽一邊打着方向盤,一邊咧嘴笑道:「我看峰總裁憤怒的小火苗馬上就壓不住了,剛才沒有直接拿鞋底子抽陳文林,都算給咱們面子,那個老陳屬實有點慫,怎麼當上大哥的。」
「年齡越大膽兒越小,其實這事兒可以理解,咱要是到了他那個歲數,不一定比他強多少。」我抽了口氣問:「大偉他們那幫小崽子歸隊沒?」
「回來了,已經把二奎手下內個叫邵東的馬仔手筋給挑了,事情是今天剛入伙叫罪的小傢伙辦的。」魚陽點了點腦袋,一臉壞笑道:「罪就是你在看守所認識的那個禁臠吧?小傢伙刀狠人穩,是塊寶!再好好努力兩年,實力絕對趕上我。」
「別特麼一天咧個海怪嘴就知道胡咧咧,你就欠胖子治你。」我白了眼魚陽,心說這幫小傢伙辦事挺走心的,林恬鶴帶着二十多個人都沒能辦了大腦袋,他們仨人竟然輕鬆搞定。
魚陽載着我,從市區里東遊西逛的溜達一圈,完事開進一條胡同里,把車停到胡同口,拿出一件粉色的車衣罩在麵包車上,朝我勾勾手道:「走吧,這地方是小白找的,絕逼安全。」
「大哥,你挺騷性啊!」我瞟了一眼粉紅色的車衣調侃魚陽。
魚陽呲牙一笑:「必須的,誰還沒有一顆萌噠噠的少女心。」
「你離變態就差半步,回頭找個心理醫生好好的諮詢一下吧。」我一巴掌推在他後背上,嫌棄的撇嘴道:「往後離我遠點,你真克我!老子和陸峰從會所門口蹲一宿都沒碰上什麼殺手,你一來,對方就踩着點跟過來了。」
「你咋不說我旺你呢,要是沒有我及時趕到,你和陸峰能扛得住對方一波攻擊不?」魚陽白了我一眼,雙手插着口袋走在前面帶路。
「行行行,全憑你了。」我無力的擺擺手。
住的地方是個兩室一廳的平民房,屋裏什麼擺設都沒有,就靠近牆角地方放着一張單人床,白狼、劉雲飛和幾個虎崽子拿報紙鋪在地上,地上還堆着一些涼菜、熟肉和啤酒。
「沒啥事吧?」白狼站起來問我。
魚陽一屁股坐到報紙上,大大咧咧的抓起一根鹵熟雞爪子就塞進嘴裏:「差點駕崩,狗日的二奎安排三百多個手下跑到紅人會所門口跟我對飆了一會兒槍技,也就是我勇猛無比,要不然你們都得去火葬場探望三哥。」
「臥槽,三百多人?」哥幾個紛紛伸直脖子。
「可不咋地,三百多個狠人都跟國家籃球隊似的,一米九將近兩米,還有兩個傢伙扛着火箭筒,臥槽特爹的,你們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危急。」魚陽唾沫橫飛的吹噓。
「他們沒有再開兩輛坦克、裝甲車啥的?」白狼斜楞眼睛瞟魚陽。
「呃,裝的有點大哈。」魚陽舔了舔嘴唇拍着大腿道:「咱們重新再來一次,不吹牛逼哈,對伙真去了一百多人,各個膀大腰圓,手持ak,身上還穿着防彈衣」
「以後少跟魚總玩,他腦子有問題,而且還會傳染」劉雲飛滿臉正經的看向宋子浩和欒建交代。
「讓他一個人從這兒噴會吧,小白、雲飛你倆進來,我給你們說下今晚上的情況。」我朝着白狼和劉雲飛擺擺手,走進另外一間臥室里,將房門關上以後,我把吳晉國來嶗山的事情跟哥倆說了一遍。
「吳晉國現在就從二奎的洗浴中心藏着呢?」白狼陰森的舔了舔舌頭。
「肯定不在,他現在杯弓蛇影,絕對不會輕易的在一個地方久呆,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人一定會在嶗山,雲飛這幾天你辛苦一下,把十虎剩下的小崽子喊過來,隱藏到二奎的洗浴中心附近,就像當初在東京一樣,給我全方位的監視好,只要吳晉國露面,馬上給我打電話。」我衝着劉雲飛交代。
「行,待會我就出發。」劉雲飛點了點腦袋。
我想了想交代:「等天快亮的時候再走吧,咱倆單線聯繫,其他人誰問你,你都別告訴,包括外面的子浩他們,那幫虎崽子也別讓他們直接從石市過來,分散開,走不同路線,二奎在嶗山人脈挺廣的,千萬別露出馬腳。」
「你懷疑咱家有鬼?」劉雲飛錯愕的問我。
我搖搖頭道:「有備無患,家裏剛剛添了新人,有些事情還不方便讓他們知道。」
我沒有明說誰,但是哥倆都知道我指的是罪和馬小可。
「小白,你明天帶上子浩、大偉和罪,想辦法給我圈住二奎手下的那個大腦袋,今晚上他是主攻手,這傢伙說不定知道點什麼內情。」我又朝着白狼安排。
「行!」白狼利索的點點頭。
分配好任務以後,我們從房間裏出來,看到小哥仨正盤腿坐在地上鬥地主,而魚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一個掉色的海綿寶寶褲衩子發呆。
「你這是給褲衩子相面呢?」我拍了拍魚陽的肩膀笑問。
「不是,這褲衩子有問題,我昨天不是褲襠一直刺撓嘛,剛才脫下來以後就發現啥事沒有了,另外我在褲衩子的夾層發現個這玩意兒。」魚陽從兜里掏出一個藥片大小的黑色東西,衝着我低聲道:「去接你的路上被我給一屁股坐碎了。」
「這玩意兒是竊聽器吧?」白狼抓起來那東西瞅了幾眼。
「竊聽器?」我一下子提高嗓門。
「看着像,不過我沒見過這么小的,要是佛爺或者朱哥在的話,肯定能一眼認出來。」白狼不確定的搖搖頭,抬腳一下跺碎:「不管是不是,小心着點好。」
魚陽抓了抓後腦勺,滿臉呆萌的嘟囔:「擦,一個賣屁股的小姐隨身帶竊聽器幹啥?難道他老公怕丫在外面偷吃啊!」
「走吧,換個地方住!」我沉思幾秒鐘後,招呼哥幾個離開小院。
開車東溜西逛,我們從市區火車站附近找了家黑旅館住進去,路上我問罪:「你們怎麼把那個邵東搞定的?」
「先買了張票去二奎的洗浴中心泡了會兒澡,然後我們悄悄潛到邵東的房間,他當時正跟一個娘們從床上打架呢,子浩捂住他嘴,大偉按住他手,我剁了兩刀,這事兒全靠他倆,我就是個搭手的,嘿嘿」罪笑呵呵的把功勞全推到了宋子浩和大偉身上。
「又裝逼了啊,今天的事情全靠你,怎麼潛進去,怎麼逃跑全都是你設計的,我和大偉才真是蹭功勞的。」宋子浩笑着看向我:「大哥,罪真是個能人,領着我們大大咧咧的走進二奎的洗浴中心,當時我嚇得腿肚子都轉筋。」
「你不怕有人認出來你們?」我好奇的問罪。
罪搖搖頭道:「不可能有人認出來,今晚上二奎讓剁掉三根指頭,他那群馬仔巴不得都守在二奎身邊獻殷勤,誰會閒的沒事幹蹲到洗浴里看,服務生又不知道我們是跟誰混的,也就是我們運氣好,邵東肯定是留下來看家的,所以才被我們取了個巧。」
「你怎麼知道邵東在哪個房間?」我疑惑的瞄向他。
罪笑了笑說:「三哥,你忘了今天之前我可都是跟着菩薩混的,菩薩和二奎是拜把子兄弟,以前我也跟着他去過幾次洗浴,洗浴里的服務生跟我都臉熟,我問他們,他們能不告訴我嘛。」
「鬼機靈。」我拍了罪的後腦勺一下,笑罵:「你小子要是好好讀書,將來肯定是個博士的料。」
「博士有用,該被人欺負還得被欺負。」罪不屑的撇撇嘴。
我們從黑旅館開了兩個大房間,我和劉雲飛、白狼、魚陽一個屋,三個小傢伙睡一個屋,我衝着魚陽低聲道:「最近給褲襠放個假,別特麼沒事惹事,剛才人多我不稀說你,你自己長點心吧。」
魚陽自覺理虧的抓了抓後腦勺乾笑:「明天我保證配合小白,把內個什麼大腦袋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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