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縣城吃飯最貴的地方就是一家名為「福星閣」的海鮮酒樓,我尋思大夥都辛苦了一暑假了,而且這次掙得確實也不少,不如帶着大家改善改善伙食順便「分下贓」,
等所有人都到齊後,我面帶微笑挨個從他們臉上掃過,蘇菲、丫頭姐、王興、胖子、陳花椒、雷少強,舉起酒杯嗓門洪亮的說:「第一杯酒,我敬各位,感謝有你們的風雨同舟,不離不棄,」
所有人舉起酒杯跟我碰到一起,
然後我又分別給他們滿上杯,舉起酒杯接着說:「第二杯,咱們敬自己,這一暑假忙的跟個孫子似的,現在總算可以像大爺一樣挺直腰板,」
哥幾個連帶倆女生誰都沒含糊,揚起脖子「咕咚」灌了進去,
當舉起第三杯酒的時候,我有點尷尬了,實在想不出來說點啥場面話合適了,直接把腳邊的黑包拿出來,掏出來幾摞大票拍在桌面上,霸氣十足的喊:「第三杯,敬,,拉jb倒吧,分錢,」
哥幾個瞬間化身成狼人興奮的又是拍桌子又是吹口哨,
這次我們總共掙了五萬多塊錢,其中一萬二是我的本錢,我當着所有人面數出來,放到一邊,還有七千多是蘇菲提供賣盒飯和食材的本金,我也推到蘇菲的跟前,
這樣還剩下三萬多塊錢,我們一共七個人,一人四千塊,餘下來兩千我想了想說,剩下的錢算咱們公費,開學以後大家吃喝拉撒睡全從裏面扣費,
四千塊錢,放在今天可能不算太多,可是在當時頂的上普通工人一年多的收入,我們幾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卻用一暑假掙到手,雖然掙得千辛萬苦,可要說心裏不自豪不激動那是吹牛逼,反正我看到王興的眼中就隱隱在泛着淚光,
雷少強百感交集的望着手邊的一沓鈔票出聲說,我從七歲就跟着我爸走南闖北的到處亂跑,從一無所有,發展到身無分文,再從身無分文,發展到負債纍纍,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我就是我,我看到自己都火,總算特麼有錢了,先回下河村鎮中把我欠學校門口小賣部的二十塊煙錢還了,
胖子賤嗖嗖的蹭了蹭我的胳膊發浪,三哥哥,報不報銷生理需要的費用,
我點點頭說,必須報,待會給你一百塊錢買衛生紙,你順便再給你媳婦買身衣裳,
胖子懵逼了,不解的望着我問,我去哪有的媳婦,曹小艾到現在都沒答應我呢,
我不懷好意的看了眼他的右手說,這段時間五姑娘都快被你擼出老繭了,你不準備獎勵它副手套穿穿,
哥幾個全都笑噴了,蘇菲紅着臉在我胳膊上擰了一下,嬌罵:「能不能要點臉,屋裏又不是光男人,」
我趕忙舉手承認錯誤,大家吃吃喝喝玩了一中午,吃罷飯蘇菲說要帶着丫頭姐去買兩身好衣裳,說到衣裳的時候,哥幾個清一色看向胖子,胖子差點沒急眼,指着我們臉紅脖子粗的吼:「科學家說了,全球有半分之八十的男生擼,老子只是八十分之一而已,」
雷少強搖頭晃腦的說,關鍵我們幾個是剩下的八分之二十,
胖子「噗」一下笑出聲來,得意洋洋的吧唧兩下嘴巴說:「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屬於擼了還不承認,王興那個性冷淡除外,」
王興正端着半杯啤酒小口抿,不等胖子說完話,直接撲了上去喊:「揍他,」一幫人疊羅漢似的把胖子壓倒在地上,王興雙手合十來了記「千年殺」,胖子悽厲的慘叫聲把門口的服務員都給招進來了,
吃罷飯,我意思是組團到網吧去打遊戲,畢竟再有兩天我們的暑假生活就結束了,好好的放鬆下自己才是王道,可是胖子和雷少強非嚷嚷着要去看「球賽」,問他倆去哪看,兩人就是賤笑不吭聲,還非要拽着我們一起去,拗不過倆「賤人」,我們豪氣的打了輛「桑塔納」出租車出發了,
沒任何意外,兩根「淫棍」直接把我們帶到了商業街上,還是上次的那家足療店,因為包房不夠,我們就集體在休息大廳里捏腳,給胖子捏腳的姐姐長得特別水靈,最主要的是身材好,該大的地方大,該翹的地方翹,緊緻的「水手服」都快被她的「倆球」給撐開了,把胖子看的直吸溜口水,
胖子牛逼哄哄的說,姐,我給你五千塊錢,你那倆球球給我摸下成不,
那姑娘也不含糊,拽起胖子就走進旁邊的包房裏,五分鐘後,我聽到姑娘在包房裏問,我衣服都拖了,你到底摸不摸啊,
胖子磕磕巴巴的說,我就隨便看看,兜里沒錢,,,
緊跟着就傳出一陣響亮的巴掌聲,接着胖子捂着臉走了回來,不過他一點沒生氣,反而還挺驕傲,指着自己臉上紅通通的巴掌印臭白話,知道這是什麼嘛,這叫智慧,小爺一毛錢沒花,大飽眼福了,
我們幾個齊刷刷的朝他翹起傲嬌的中指,
雷少強躺在我旁邊,愜意的一邊抽煙一邊問我,三哥開學以後你有啥想法沒,咱們是不是打算要跟林恬鶴開干,有沒有想法成立個幫派組織啥的,
我白了他一眼說,你其實也挺有能力的,為啥以前不整個幫派老大噹噹,
雷少強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說,如果三年前不拿錯我女同桌的書包,或許我已經是下河村最年輕的龍頭老大了,那時候我讀六年前,跟隔壁班的二胖子約架,到了地方,兄弟們都拿出來鐵管和凳子腿,當我從我同桌書包里拿出來美少女戰士的魔法棒時,我覺得我這個老大沒法再當了,
「噗,,」我們一群人集體都笑抽了,連帶着給我們捏腳的幾個姐姐也都笑的「花枝亂顫」,借着雷少強的嘴,我們也狠狠的飽了把眼福,必須得承認男人這種生物無關大小全是好色的,不同的是口袋寬裕的有心有膽,兜里羞澀的有心沒膽,
我知道雷少強肯定是在開玩笑,這孫子嘴裏沒句實話,一會兒說自己是棄嬰,一會兒又說他爸是殺手,現在又整出來個魔法棒,不管怎麼說,他只要誠心實意拿我們當兄弟處,我並介意他的隱瞞,
閒聊了幾句後,我躺在按摩床上開始打盹,正半睡半醒的犯癔症的時候,胖子的手機突然響了,這傢伙接電話的嗓門很大,「喂,誰啊,」一嗓子把我們全都給吵醒了,
胖子接着電話,越說嗓門越小,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大概有二三分鐘的樣子,胖子掛掉電話看向我說,三哥,出事了,
我「蹭」一下坐了起來,趕忙問她:「誰出事了,不是蘇菲吧,」
胖子搖了搖頭說,跟菲姐沒關係,是你自己的事兒,你先緩和一下情緒,我再跟你說,
我深呼吸兩口說,到底怎麼了,
胖子咬着嘴唇,看似很猶豫,急的我直接吼他,能不能別他媽墨跡,到底怎麼回事,電話誰打的,
胖子小聲說,是林昆他爸打的,關於你爸的事情,
我從床上爬起來,走到胖子面前焦急的問他,我爸怎麼了,快說啊,
胖子結巴的說,你爸越獄了,就在今天上午,
我腦子當時「嗡,,」的一聲,頓時變得一片空白,腳跟沒有站穩,險些摔倒在地上,我不敢相信的一把薅住胖子的領口咆哮,給我原原本本的說清楚,別特麼總讓我問,我爸越獄,他被關在哪個監獄,又怎麼會越出來的,是不是牢裏有人欺負他,快說,
王興他們幾個都趕忙爬起來拽我,胖子小聲說,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林昆他爸說情況挺緊急的,讓我轉告你如果有你爸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崇州市把武警部隊都派出來的,要不咱們現在去派出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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