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歐陽振東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我的第一反應是完犢子了,該不會是蘇菲她們出事了吧,不等他開腔,我就率先撥通蘇菲的電話號碼,還好電話沒關機,「嘟嘟嘟..」連續響了幾聲後,蘇菲不快的接起電話:「喂!」
「媳婦,你擱哪呢?」我焦急的問道。
「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繼續聊你們的軍國大事吧,哼..」蘇菲的語調里夾雜着滿滿的不悅。
聽到她接電話,並且能夠給我脾氣,我鬆了口大氣,看來是我多慮了,樂呵呵的說:「那行,你們繼續逛街吧,早點回來哈,晚上奴家洗乾淨了伺候小主,你讓蔡亮接個電話。」
一圈人里就蔡亮沒在,我估計我亮哥是怕我擔憂,自覺擔當起保鏢的職責。
「哼!」蘇菲冷冰冰的哼了一聲,不過我已經聽出來她快止不住的笑了,沒多會兒蔡亮的聲音出現在聽筒里,蔡亮可憐巴巴的訴着苦水:「三子,我覺得自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不應該陪這三位姑奶奶來逛街的,她們哪是逛街啊,完全是奔着回家搞批來的,這才剛剛從一個商城裏出來,我兩手已經拎滿東西了,聽你家祖宗說,打算天黑之前把這條街上的所有商場全溜達一遍。」
「能者多勞嘛,亮哥你辣麼帥,走兩步道能怎麼滴,晚上回來我給你找倆小丫頭捶背捏腳哈。」我笑呵呵的掛掉了手機,只要蘇菲沒出事,其他事兒對我來說都不叫事兒。
我掛掉電話,看到小佛爺正兩手捧着一張大紅色請帖模樣的東西,歐陽振東滿頭冒汗的杵在旁邊小聲的解釋着什麼,我把腦袋伸過去,瞅了一眼帖子上的字,上面寫滿了像是蒼蠅爬似的鳥語,小佛爺正一眼不眨的看的認真。
「你認識日文?」我靠了靠小佛爺的胳膊問。
小佛爺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我特麼連漢字都是自學的,怎麼可能認識這玩意兒。」
「那你瞅**呢,整的真像那麼回事似的,我還以為咱們隊伍里出現高材生了呢。」我撇撇嘴吐槽,側頭望向歐陽振東問道:「大仔,這是誰要結婚麼?話說島國我們也沒啥熟人吶,難道說你兒子訂娃娃親了?」
歐陽振東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道:「不是請帖,這是戰帖,蔣草生給佛爺下的戰帖,約佛爺今天晚上在筱崎公園的一戰,生死不論!」
「蔣草生是幹啥的?要給我佛哥比武招親吶?」魚陽不解的問道。
小佛爺瞥了一眼戰帖,直接丟廢紙似的扔到地上,伸了個懶腰:「蔣草生就是蔣大腦袋,一把歲數的人了還跟我扯年輕人玩爛的東西,群挑是吧?他那老胳膊老腿是對手不?」
「佛爺,那怎麼辦?接受不接受?不接受的話恐怕您的面子會大打折扣,這以後..」歐陽振東乾澀的問道。
小佛爺仰頭看了眼天空,索然無味的吧唧嘴巴:「什麼**面子裏子的,我在東京又不出名,丟人就丟人唄,我們滿打滿算也就這幾個人,拿啥跟他挑?你告訴他,不用整那些虛的,想磕的話,大可以直接上門找我。」
「不是..佛爺,蔣草生的戰帖是下到我這裏來的,看架勢是把我也給囊括進去了,您要是..」歐陽振東苦笑着抓了抓側臉:「你們以後可以拍拍屁股直接走人,我的根兒就在這裏,我...」
「老歐,我現你咋這麼能墨跡呢,你說你一個坐莊戶不是怕這個就是慫內個的,什麼事情都往我們身上推,之前在石市的時候,你不是吹的自己挺硬的麼?我都特麼差點以為你要競選下一屆的相,怎麼一到事兒上,就變得這么娘們唧唧。」魚陽板着臉不爽的嘟囔:「都是倆膀子架一個腦袋,蔣草生多啥,他要干,你就跟他們磕唄,興許你能一戰成名。」
「我..我..」歐陽振東尷尬的梭了梭嘴巴,求助的看向我:「三子,咱們可是盟友啊,你不能見死不救吧,蔣草生在江戶川區一直都是說一不二的大人物,得罪了他,我以後怕是...」
「唉,你也是夠倒霉的,要是沒招待我們,肯定不能惹上這麼多麻煩事,算了,這顆雷子我們替你扛了,你就抓緊時間幫我們找人去吧,目標照片不是已經傳真到你們公司了麼?」本來已經置身事外的小佛爺話頭一變,又滿臉慈悲的宣了聲佛號:「阿彌陀特麼個佛,幾天時間能給我們准信?」
「一個禮拜,最多一個禮拜,我一定想辦法把你們要找的人挖出來。」歐陽振東宛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拍胸跺腳的誓:「我在東京的外來人口登記署和警署都有好朋友,加上再動我手下的人去尋找,一定可以找到!」
「行吧,那事情就交給你了。」小佛爺點了點頭。
歐陽振東咳嗽兩聲問:「咳咳,佛爺那戰帖的事情...」
「晚上我們會準時赴約的,蔣草生約到幾點來着?」小佛爺爽快的答應下來。
「晚上十一點半。」歐陽振東撿起來「戰帖」看了幾眼快回答。
「你忙你的去吧,給我們安排兩輛車,再找家檔次差不多的溫泉浴場,剩下的事情不用管了。」小佛爺懶撒的打了個哈欠。
半個小時後,我們出現在一家室外溫泉,哥幾個**着身子愜意的泡在池子裏,我叼着香煙問池子邊曬太陽的小佛爺:「哥,你是打算擺歐陽振東一道麼?」
「擺他幹啥,無怨無仇,而且還是你們王者的盟友,真禍禍他,以後不得讓人戳你脊梁骨啊,就是逼他一把,不然他辦事肯定不用心。」小佛爺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大腦門,似笑非笑道:「我早就想教教蔣草生那條老狗做人了,今天剛好他主動送機會上門。」
「不是說內個蔣草生手下有上千號馬仔麼?咱們真跟人干一場啊?」我皺了皺眉頭,一時間沒猜出來小佛爺心裏的想法。
小佛爺笑道:「咋地?你害怕啊?」
「我怕個球,人多人少咱們士氣不倒。」我無所謂的吐了口煙圈,小佛爺這個人看起來大大咧咧,實際上粗中帶細,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是謀定後動,他既然敢這麼篤定說明肯定是想好了應付的方法。
「剛才我托人打聽過了,福清商會現在名義上的龍頭老大還是蔣大腦袋,不過真論手下兵強馬壯實際上是中午被你坑了兩千多萬的騾子,那小子特別會隱藏,神不知鬼不覺的囤積自己實力,我估摸着讓他幫咱們找啞巴肯定是十拿九穩的事,比歐陽靠譜的多。」小佛爺從躺椅上坐起身子,也點燃一支煙道:「可關鍵人家憑什麼幫咱?我得讓他看到自己有坐上第一把交椅的機會,所以今晚上必須得打的蔣草生跪下喊爸爸。」
「哥,你在島國還有幫手啊?」我抽了抽鼻子興奮的問道。
小佛爺一摸後腦勺,歪嘴怪笑:「阿彌陀他媽個佛,誰還沒幾個狐朋狗友不是?把心放到肚子裏,今晚上咱們必勝,而且我準備打着你們王者的旗號辦事,王者的名氣還是太小,不然咱們這次到東京也不至於四處求人。」
「有你這句話,那就妥了,走吧,咱們泡泡傳說中的島國溫泉。」我拽起小佛爺的胳膊往溫泉池裏拉。
他擺擺手道:「我不泡了,保命的玩意兒在身上呢。」
「咦?你褲襠為啥那麼肥?」冷不丁我注意到小佛爺褲衩的位置。
小佛爺壞壞的一笑,手伸進褲衩里,瞬間掏出兩顆圓滾滾的「麻雷子」:「嘿嘿,你不是一直好奇哥的寶貝都在哪藏着嘛,我每條褲子實際都沒兜,伸手就能摸出來。」
「臥槽,你是真不嫌味兒。」我呲牙吐槽:「那每次過安監時候你是怎麼避開的?」
「哥這褲衩子上面有一層特殊的金屬材質。」小佛爺大大咧咧的又將兩顆「麻雷子」塞了回去。
另外一邊魚陽跟佛奴不知道因為啥打起來了,遠遠的就聽見佛奴喊:「死魚,你他媽太不講究了,泡溫泉就泡溫泉,脫褲衩幹啥?拖褲衩我也忍了,你從池子裏撒尿又是幾個意思?害的老子剛才還喝了幾口。」
「別瞎逼逼..老子沒撒尿。」魚陽急赤白臉的辯解。
佛奴惱羞成怒的躥起來:「不要臉了啊,你自己上火滋尿帶色自己不清楚?真當老子色盲呢。」
「哈哈!」一幫人瞬間被這倆逗比給逗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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