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眼胖子,正色的問道倫哥和蔡亮:「哥,亮哥,張思澳的乾爹是哪尊大佛?感覺好像挺牛逼的意思。」
「那小兔崽子還有乾爹?」倫哥茫然的瞪大眼珠子。
「你們不知道?」我抓了抓側臉。
倫哥和蔡亮、胡金、胖子對視幾眼,仨人不約而同的搖了搖腦袋。
「藏的還挺深。」我撫摸着下巴頦冷笑:「對了,聯繫一下雲飛,問問我那個叫阿奴的小兄弟怎麼樣了?礙事不?那小子可是顆炸彈,他要是真出點問題,他背後的導火索敢把整個石市都炸了。」
「已經轉移到咱自己的醫院去了,挨了幾刀還有一些皮外傷,內個叫小輝的小混子傷的也不輕,我聽雲飛說,他最少被砍了七八刀,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你的計劃。」胡金如實的沖我回答。
我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淺笑:「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那小子如果反悔不按照我的交代跟警察交代,你們就安排幾個上歲數、有正式工作的大爺大媽去警局舉報,讓他們裝成剛好路過的樣子,這年頭只要給錢,什麼人找不上,他不過是計劃里的一小分子罷了。」
「三哥,接下來怎麼辦?把張思澳那個小逼崽子送進監獄就散夥?」胖子遞給我一支煙問道。
我搖搖頭說:「剛開始時候,我以為他肯定會跑路,咱們順理成章的接收長安區,哪曾想到他那個勞什子乾爹居然會叫他主動報警,顯然是有什麼別的安排,我尋思着這兩天進看守所一趟。」
「去看守所幹嘛?」胡金、胖子和倫哥、蔡亮異口同聲的問我。
我吐了口煙圈道:「問個水落石出,程志遠判了沒?」
「據說還沒判,在石市第一看守所關押着呢,不過已經禁止人探監了。」蔡亮想了想回答。
我伸了個懶腰道:「幫他找找關係,到醫院開份保外就醫的證明信,再聯繫幾個好點的律師,儘量保釋出來他。」
「保釋程志遠?」胡金差點跳了起來。
我沉穩的點點頭:「對啊,把他保釋出來。」
胖子立馬拉下了面孔,一臉不快的嘟囔:「三哥,你是不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程志遠那個狗雜碎當初怎麼對你的?你都忘了?狗日的背叛咱們王者不說,還給周泰和通風報信把你逼走,這些可都是血淋淋的教訓啊!」
我笑了笑沒有多說話,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道:「按我說的去做就成,我自有分寸。」
「小三爺,程志遠可是頭餵不熟的野狼啊!」胡金擔憂的提醒我。
我篤定的咧嘴一笑道:「關鍵我是一頭猛虎,有老虎的地方,野狼只能消消停停的趴着。」
當初程志遠和林昆之間有協議,說起來他確實做的不地道,可如果沒有他明里暗裏的幫忙,我當時也不可能逃出崇州市,更不可能去京城當兵,再有一點就是眼下長安區一鍋爛粥,確實需要個人出來擦屁股。
程志遠這個人歷來心高氣傲,不管是在崇州市還是在石市的時候都不甘人下,但是人性方面沒啥大問題,這次我救他一命,就算丫再不是個玩意兒,也不會恩將仇報,況且以他的性格絕對會挖出來在張思澳背後指手畫腳的人是誰。
他出獄,對我們來說不過是損失了一個可有可無的長安區,可是卻能讓稻川商會和兄弟盟腦袋大好幾圈,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程志遠為啥會被丟進去,絕對是因為他不配合,經過這場牢獄之災,別說配合了,程志遠肯定要跟他們徹底撕破臉皮。
退一萬步講,即便程志遠沒有按照我的所想去行動也無所謂,大不了回金三角之前讓小佛爺動手把他幹掉就好,那樣我們反而更容易輕鬆掌控長安區。
安排後接下來的計劃後,我沖倫哥道:「哥,幫我問問鄧州現在有空沒有,就說我想請他喝茶,格外強調一句話,特地陪着衛戍區的羅權到雲南去采了二斤上等普洱。」
「穩妥!」倫哥比劃了個ok的手勢。
鄧州是石市現在的市局一把手,上次倫哥和雷少強被稻川商會的厄運陷害,差點讓判刑,我曾經以當司機的名義跟他有過一面之緣,我倆還算對眼緣,至少我知道他並不討厭我。
至於我到底是什麼來路,我想他的身份或多或少還是能了解到一些,京城羅家的勢力,想必他更是清楚不過,以我跟羅權的關係,扯着他這張虎皮撐撐大旗,我權哥肯定也不會生氣。
我又回頭看向胖子和胡金道:「胖爺去酒店對過的小賣鋪里隨便給我弄幾斤茶葉,金哥打電話讓白狼過來,我打算帶他去看守所里度幾天假,亮哥你現在去托朋友問問,張思澳到底被關在哪了。」
「三哥,鄧州可是咱們石市警局的一把手,據說馬上要兼職石市副市長了,你拿廉價茶兌付人家,好像有點不合適吧?」胖子走出去幾步又挪揄的問我。
我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笑着說:「禮輕情意重,你當堂堂市局一把手會稀罕什麼上等茶葉?他想要的不過是跟羅家拉上一點關係罷了,哪怕是蛛絲馬跡也好過一白二淨,聽我的,快去吧!」
老早以前我就知道羅權牛逼,羅家強勢,可是具體有多強勢,我始終都沒什麼概念,直到這次緬點之行,我才設身處地的感受到羅家的光芒到底是有多燦爛。
能夠隔着幾萬里遙控讓羅權坐穩緬點數一數二大組織「藍旗軍」龍頭的位置可見一斑,能夠讓幾個執政黨俯稱臣的聽一個二十郎當歲的小年輕擺佈,光是這份能耐,我想這才是真正的權能通天。
我一個不懂半點政治的人都能感覺到的東西,鄧州這種常年混跡政壇的人精會不明白?會不想跟羅家扯上一星半點的關係?至於他到底能不能走進羅家的法眼我不敢打包票,但是我敢肯定,他一定有想法希望通過我跟羅家交好。
胖子和蔡亮這才悻悻的開門離去,我愜意的坐在沙上,打了個哈欠,回家的感覺真**好,這種佔山為王的滋味絕對好過我在緬點、金三角處處看人臉色的**生涯,如果有的選擇,我是打死也不想再回那個鬼地方了。
倫哥放下手機以後,朝我笑了笑道:「鄧州說這會兒在主持會議,會議的內容是關於長安區人民醫院重大惡性傷人的案子,讓你晚點再跟他聯繫,對了他讓你親自給他打電話,人老精馬老滑,他這是在像咱們示好呢,告訴咱,肯定會嚴辦張思澳。」
「嗯吶,同時是在逼我低頭。」我會意的笑了笑,接過過倫哥的手機直接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幾聲後,一道厚重的聲音傳了過來:「喂,你好!」
「鄧叔是我,小趙!您還記得不?」我把姿態放的特別低,衝着那頭謙卑的打招呼,同時一句話也拉近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鄧州爽朗的一笑道:「你個鬼靈精,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知道過來探望一下叔。」
「剛剛下飛機,這不是聽我哥說,鄧叔正在忙着開會呢,也不知道打攪到您沒。」我挪揄的乾笑。
鄧州不以為然道:「會議剛剛結束,我正琢磨應該怎麼回家呢,局裏的車全都分出去了,連夜抓捕長安區醫院兇殺案的幫凶,唉..」
「叔,要不您等我一會兒?我剛好開車路過你們會議廳。」我順杆往上爬的接話。
鄧州「哈哈」一笑道:「你知道我們在哪開會就剛好路過?」
「您在哪開會,我就剛好路過哪,石市滿打滿算不也這麼大嘛。」我咬着煙嘴凝笑,跟這種達官貴人打交道就不能帶臉,要不然肯定談不出任何結果。
「臭小子,到緬點去玩了一趟是不是把臉都給曬黑了?好嘞,你過來吧,我在裕華區的九洲酒店大廳等你。」鄧州打了個哈哈掛掉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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