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仔,你不要緊吧?」馬靖趕忙跑過去幫着羅權一起攙住宋鵬。
宋鵬的臉色白刷刷的,沒有一絲血色,手指捂着受傷的小腹,極其費力的搖搖頭:「不礙事,俺自己可以走,對不起兄弟們,是俺拖累大家,給咱六班丟臉了..」
「丟個大,別廢話了,老子背你!」羅權咒罵一聲,將宋鵬直接背起來,我們急急忙忙朝樓下奔跑,「唐恩,唐恩!」我扶了扶耳朵里的對講器低聲喊道。
「收到,你們迅撤退,我壓制電梯裏的人,對方的所有戰力應該都在電梯裏!」唐恩聲音冷冽,顯然也聽到了我們這邊的情況。
我想了想後出聲:「兩分鐘以後,你必須撤回集合點!」
「好!」唐恩那頭應和了一聲,緊跟着我又聽到「呯」的一聲狙擊槍響。
從十九層樓到一樓,我們只用了不到一分鐘,羅權背着宋鵬大步流星的往前跑,我和馬靖緊隨其後,同時負責勘察敵情,我們下樓的時候,大廳里人不少,可能是見到我們幾個滿身是血,手上又拎着槍,原本還想過去詢問的保安,立馬嚇得躲的遠遠的。
剛剛跨出「喜來登」酒店的大門口,一個穿着灰色風衣的短男人就擋住了我們的去路,一瞅見他腦門上紋的「天眼」,我就氣不打一出來,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狗籃子竟然從門口圍堵我們。
「往旁邊稍稍,惹急老子,立馬嘣了你!」羅權憤怒的舉起手槍。
很無所謂的聳聳肩:「隨便吧,我就不信你們敢在光天化日下槍擊完我,還可以全身而退,就算衛戍區保你們,石市的警方起碼也得把你們抓回去拘留幾個鐘頭,再加上輿論的力量,這事兒只能越傳越光,老百姓不會關心生了什麼事情,他們關心的只是熱鬧有多大!」
這王八蛋說的是實情,從酒店裏血戰,先沒什麼目擊證人,其次成都軍區、衛戍區也都會想辦法把事情給繁衍掉,可是從喜來登的大門口,我們還真不敢開槍,眼下圍觀的人群很多,我們總不至於為了保密,把所有人全都殺掉。
「你想怎麼滴?」我沉息了幾口氣後冷着臉問他。
慢條斯理的瞟了一眼羅權背後的宋鵬,皮笑肉不笑的哼哼:「原來是有人受傷了,這樣吧,我也不趁人之危,你們該去治療的治療,趙成虎我想跟你找個地方聊聊。」
「話不投機,聊你麻痹!」羅權是一點不帶慣着的,直愣愣的舉起槍怒吼:「我給三秒鐘時間滾蛋!」
「一秒都不需要,我剛剛報過警了!」指了指天花板上的監控器,微笑:「我覺得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把攝像頭打爆!」
「你可真卑鄙,說好的軍事演習,居然還報警,我都替你臉紅!」我深呼吸兩口,推開羅權握槍的手臂,不管這孫子說的是真是假,我們不能從這地方開槍,否則的話事情肯定大條,我將鉗制的李梓陽推給馬靖,大大咧咧的衝着道:「走吧,那邊有家公園挺安靜的,咱們慢慢談!」
「虎子,你犯什麼癔症!」羅權惱怒的喝斥我。
「權哥,這事聽我的。」我搖搖頭,又看向馬靖嚴肅的交代:「你們馬上去橋西區的金融街,找到王者的總部,讓一個叫蒼蠅的傢伙幫鵬仔取子彈,如果我半個小時後沒過去,就把李梓陽送上天!」
我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避諱,就是明擺的告訴他,他敢跟我耍詐,我們就把弄死他的戰友,沒有作聲,把身子讓開,放羅權他們通過,羅權跑出來幾步,又回頭看向我喊叫:「虎子,記住你跟我和鵬仔的約定,三年軍旅生涯,咱們不離不棄!」
「妥妥的!」我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等羅權他們走遠後,我朝着咧咧嘴:「走吧,想聊啥,咱們抓點緊,大家都挺忙的。」
瞳孔擴張,眼中迸出一抹凌厲的殺機:「前前後後,你們雷蛇六班一共殺掉我們五個戰友!你想離開,恐怕很難。」
「我不想殺人,但是不殺就會被殺!還有就是,我想離開很容易,我只是想確認我的戰友們都安全後才走,我要走,你沒脾氣!」我實話實說的嘆了口氣。
跟我並肩往前走着,輕描淡寫的哈氣:「哦?你憑什麼這麼篤定!」
「你知道什麼叫主場優勢麼?石市是王者的石市,從這個地界,我想往左,沒人敢讓我向右,別說是你,就算是江夢龍、還有你上級也不行!」我聲音不大,但是卻一字一頓的昂然回答。
剛才我跟馬靖交代的很清楚了,讓他們去王者,還故意透漏出來我和要再附近的公園裏聊天,以馬靖高的智商,絕對不難理解我的意思,既然對方違反規矩報警,那就不怪我以勢壓人了。
往公園走的路上,我裝做繫鞋帶的模樣,彎腰從地上抓了一小把土,以備不時之需,走進公園裏,我倆找了個相對謐靜的草坪,直愣愣的盯着我說:「來吧,咱倆公平的打一場,我需要回去有個交代,不然被問起來你到底是什麼實力,我都不知道如何交差。」
我鼻子「哼」了一聲,鄙夷的吐了口唾沫:「團戰輸了,現在又想單拼?你們班組的人都像你似的無恥麼?」
「我們只是輸在了易容術上,誰也沒想到雷蛇六班居然有個易容高手,到現在為止,除你以外,我都不清楚你們的具體長相,如果真的拼功夫和能力的話,呵呵..」甩了甩胳膊,單手橫在胸前,比出一個進攻的起手式。
「你不要臉的模樣,就跟我十七歲時候一模一樣!」我往後拱了拱身子,兩眼緊緊盯着他的小腹,此刻從站姿上來看,他的肚子並沒什麼防守,如果我全力以赴攻擊的話,應該可以擊傷他。
「多說無益,來吧!」往前又壓了一步。
這個時候,我愕然的看向他身後,接着憤怒的吼罵:「你們他媽咋又回來了,趕緊給我滾!」
下意識的想回頭,腦袋剛剛往後側了側,我跳起來就是一拳直搗他的小腹,而的反應不可謂不快,我拳頭都還沒完全伸展,他身子一側,已經躲開了我,同時胳膊肘狠狠的磕了我鎖骨一下。
我踉蹌的往後倒退兩步才站穩,輕蔑的笑了笑:「力量不錯,就是度太慢!」接着一個箭步沖我身前,抬腿就往我身上踹了過來,「去尼瑪得!」我猛地將左手攥着的那把土揚了出去。
他下意識的伸出胳膊抵擋,我不退反進,拿腦袋重重的撞在丫的臉上,繃曲膝蓋又是一下重重的磕在他的肚子上,他拿兩手抵擋我的膝蓋,我兩手一摟他的腰杆,想把他甩到地上。
奈何那小子兩腳好像從地上扎了根似的,我抱了兩下愣是沒抱起來,反而被他一胳膊給甩到了地上。
倒地的同時,我一拳頭玩命的砸在他的膝蓋上,不知道他疼不疼,反正我拳頭好像磨破了破,我心裏暗罵:「狗雜碎的骨頭簡直比木人樁還硬!」
經過短暫的交手後,我倆迅分開,直觀上給我的感覺是這傢伙很強,但是比我強的有限,絕對不像朱厭那般不可戰勝,如果硬要對比的話,我覺得他可能比胡金、白狼強上一籌,但是又比姜衡差不少。
一面抹臉,一邊往外「呸,呸」的吐唾沫,可能嘴裏剛才吃了不少土,他咬牙切齒的盯着我:「你太卑鄙了!」他一瘸一拐的往前挪步,顯然剛剛被我懟了一拳的膝蓋還是受到了很大影響。
「別鬧,我這還沒開始真正耍陰呢!」我大大咧咧的往後退了兩步,反正剛才的交鋒,我沒吃虧,如果能再把丫氣出來點內傷,那仗不用打,我也穩贏了。
胸口劇烈起伏,收起來剛才的玩味,表情認真的盯着我,好像生怕踩着地雷似的,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我跟前靠攏,他往前進,我就往後倒退,冷不丁我又朝着他的腦後喊:「臥槽,你們真來了!」
「同樣的招式,用兩遍,你覺得還有用麼?」陰冷的盯着我。
我訕訕的摸了摸鼻樑說:「老話不是說事不過三嘛,你等我待會再用一次哈!」
「去死!」猛地抬起左腿,腳尖朝着我的腦袋就踢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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