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笑了笑說:「到底是寶是草現在定論還有點早,邊走邊看吧。」
考慮到大偉和佛奴晚上還得收拾麻將館,我們也沒走太遠,就在附近街上找了家叫「魯店小菜」的小館子吃飯,找好地方以後,皇甫俠掏出手機吧唧嘴:「我給大偉發個短訊。」
「可以呀,這麼一會兒手機號都要出來了?」魚陽眨巴眼睛笑道。
皇甫俠撇撇眉毛,挺裝逼說:「他又不是大姑娘,要個手機號還不正常嘛,倒是魚哥你好像聽起來很不爽唷,我仿佛聞到了一股子濃濃的老陳醋味,你倆該不會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你快滾雞八蛋昂,沒事兒別涮我。」魚陽笑罵了一句。
我好笑的看着鬥嘴的二人,無奈的搖了搖腦袋,皇甫俠雖然看起來平常很沒正經,但我發現他身上有個旁人無法比擬的優點。
這孩子特別擅長和人溝通,不管什麼脾氣的人,都能很快跟他成為朋友,就比如大偉和佛奴,估計今天之前都不一定認識他,但從剛剛在街邊的事情以後,最起碼將他提升到哥們的位置上,而且還是莫名其妙的。
我想這或許就跟他生長的環境有很大關係,皇甫俠從小家庭優越但又不是官家子弟,學歷也不低、見識還挺廣,造就了他見人說人話,見鬼扯鬼語的特點,起碼不會怯場,比起來他,王者其他二代甚至包括一代很多人都是苦哈哈出身,本身有股子自卑感,所以很難做到跟任何人都能溝通。
魚陽抓起菜單,念課似的衝着服務員說了一大堆的菜品:「來,水晶肘子、糖醋鯉魚、九轉大腸,再來個時蔬三拌」
「魚哥,咱們就幾個人,你點這麼多也吃不了啊。」皇甫俠好心的提醒。
「吃不了咱可以打包帶走吶。」魚陽無所謂的抓了抓後腦勺。
皇甫俠開玩笑的打趣:「哥,你怎麼說也是王者的中流砥柱,年薪百萬以上的主兒,這麼邋遢是不是有點對不住自己的身份啊?」
「快拉倒吧,年薪百萬?你給發我啊,自打認識誘哥那個老匹夫,我都不記得往出到底墊了多少錢。」魚陽振振有詞的嘟囔:「趁着兜里有子彈,抓緊時間吃點好的吧,要不然回頭誘哥還得坑我,對了,這頓飯誰請啊?」
「我沒錢」我和皇甫俠異口同聲道。
魚陽白了眼皇甫俠道:「以後少跟你趙哥玩,學點好。」
皇甫俠梭着嘴巴壞笑:「魚哥,你給我打個樣,先把飯錢結算一下,給我樹個好榜樣唄!」
魚陽手指頭輕輕叩擊桌面,意味深長的說:「瞎子啊,你還是不了解我,你魚哥這個人既沒錢還不要臉,除了坑貨老誘,幾乎沒人能從我手裏摳出來一毛錢。」
皇甫俠昂着腦袋裝傻:「跟我沒關係,我就是個打工仔,這都是你們決策層的事兒。」
「臥槽,你狠!吃個肘子你能扯到決策層,大哥你贏了,這錢我掏行不?往後你是我大哥,瞎老大!」魚陽拜服的朝着皇甫俠抱拳作揖。
我好笑的看着這對活寶,腦子裏瞬間出現他倆再加上誘哥湊到一塊時候的畫面,活脫脫的就是「吉祥三寶」。
就在我們扯犢子的時候,從飯店門口走進來四個留着「小寸頭」的小青年,飯店裏人來人往,一開始我並沒有注意到他們,要不是魚陽和皇甫俠打鬧,把我筷子給打到地上,我根本不會回頭,一回頭我冷不丁看到那四個小青年全都直勾勾的注視着我們。
我看他們的時候,他們幾個也全都眼神閃躲的轉向別處,就是這一個小細節,我心裏生出了警惕,大廳里空桌不少,那仨人單單選在門口。
「咳…」我乾咳兩聲,在桌下踢了魚陽兩腳,朝着門口的方向努努嘴,魚陽抹了一把嘴邊的油漬,眯縫着眼睛看了過去。
「看出來沒?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兒?」我衝着魚陽輕聲問道。
魚陽點點頭:「確實賊眉鼠眼的,不像個好人!」
「咋整?往門口撤,趁機伏擊一把!」我轉動兩下脖頸,低聲道:「順便給大偉去個電話,讓他領幾個人過來。」
「我去結賬!」魚陽點點頭,起身朝着收銀台走去,我和皇甫俠起身就往門外走,走的時候我不漏痕跡的偷偷從桌上抓了一把一次性筷子塞到褲兜里。
看到魚陽去結賬,那四個小青年當中也分出一個人去結賬,剩下三個很自然的跟在我們身後。
走到飯店門口,我雙手插兜的站在台階上,身子往前讓了讓,叫後面那三個傢伙先走,他們幾個很自然走到我前面,我眯縫眼睛注視仨人。
我冷不丁開口道:「誒,哥們,你錢包掉了。」
「啊?」三個人下意識的回過身子,低下腦袋在地上尋找。
「磕他!」我猛的跳起來,從褲兜里抓出那把一次性筷子,照着其中一個傢伙的臉上猛捅上去,「啊!」那小子滿臉是血,踉蹌往後倒退兩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同一時間,皇甫俠也抬腿一聊蹬在另外一個傢伙的肚子上,由於我們站在台階上,本身就居高臨下,所以動起手來佔大便宜,頃刻間我們就放倒對方兩個人。
一瞅己方吃大虧了,剩下的那個青年一把從懷裏拎出來把兩指多長的殺豬刀,朝着我腦袋劈頭蓋臉就是一刀砍了下來。
我趕忙往旁邊躲閃,緊跟着聽到飯店裏面也「噼里啪啦」的打了起來,魚陽咆哮連連的咒罵聲驟然響起。
「草泥馬,乾的就是職業殺!」我掉頭兩步,躥回飯館裏,搬起收銀台上的一個泡酒罈子回手就朝着那個拎刀的傢伙腦袋砸了上去,酒瓶子瞬間破碎,白酒四處飛濺,那小子頓時往後倒退幾步。
「尼瑪了幣得,還敢拿刀砍人是吧!可把你牛逼壞了!」魚陽不知道從哪找出來一把菜刀,照着那青年的腦門就劈了下去,青年往旁邊縮了縮脖子,菜刀瞬間劃破他胸口,狗日的嚇得往後連續倒退幾步,接着掉頭就跑。
「抓住他!」我皺着眉頭低吼一聲,魚陽揮舞着菜刀就追了出去,我一腳踩爛一把椅子,拎起凳子腿也跟了出去。
結果我倆剛剛跑到門口,就看到路邊停着的兩台銀色尼桑車裏蹦出來七八個青年,這幫人絕對是有備而來,人手一把半米多長的開山刀,帶頭的是個梳着「麻花辮」,滿臉全是雀斑,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精瘦青年,手裏端着把軍刺,梗着脖頸大吼:「別管其他人,幹掉趙成虎!」
「去尼瑪,誰敢過來!」魚陽虎虎生風的胡掄着菜刀,鼓着眼珠子大聲低吼。
「挨一刀老闆賠十萬,受重傷賠五十萬!」麻花辮漢子大胳膊一揮,第一個沖了上來,手裏的軍刺徑直扎向我胸口,我趕忙拿着凳子腿迎了上去。
看到帶頭的動手了,剩下的七八個青年一窩蜂似得朝我圍攏過來,魚陽憤怒的撲過來,一刀剁在一個馬仔的肩膀上,伸手拽住另外一個青年的脖領往旁邊拽:「草泥馬,跪下!」
我左途右閃往包圍圈外面退,幾分鐘的時間,我的胸口和後背就被砍了好幾刀,這幫人完全是奔着要我命來的。
就在這時候,「昂!」的一聲馬達咆哮聲猛然響起,皇甫俠駕駛着越野車如同一頭猛虎似得衝過去,皇甫俠猛打幾下方向,車頭斜着扎過來,一下子撞飛兩個青年,皇甫俠把腦袋伸出車窗外怒吼:「趙哥,上車!」
我猛然躥起,伸手就奔着門把手抓過去,麻花辮兒扯着嗓門大吼一聲:「不能讓趙成虎跑了!」
旁邊兩個青年伸手就拽開車門,將皇甫俠從駕駛座上拽下來,另外一個青年順勢將車鑰匙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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