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理會神經兮兮的胖子,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倚靠在車座上跟出租車司機扯起了犢子,一直到下車的時候,胖子還耷拉着個大腦袋,跟狗熊似的嘀咕:「到底把啥事給弄忘了呢?」
找到大部隊的時候,我差點沒笑噴,蘇菲和柳玥胳膊挎着胳膊走在最前面,誘哥、魚陽跟苦力似的手裏拎滿了購物袋,累的幾乎直不起腰來。
魚陽眼淚汪汪的看向我乾嚎:「三子。救命啊?你媳婦完全是奔着要弄死我來的,十萬塊錢花的盆干碗淨不,我還特麼透支了四萬多的信用卡,出錢就出點錢吧,咱都是自己人,無所謂,可她倆太欺負人了,讓我一個付賬的還兼職苦力。」
「老子才是今的主角啊」誘哥同樣眨動着迷離的眼神訴苦。
我忙不迭的拍着胸脯保證:「辛苦了,待會我請吃海鮮大餐。」
「死胖子,這些全是你媳婦買的,給錢」魚陽一股腦將手裏的購物袋丟給胖子,咬牙切齒的低吼:「快點還錢,老子起早貪黑賺點奶粉錢容易不?」
胖子皺了皺眉頭低吼:「我日,你咋不管三哥要錢啊?」
「我要能打過來他,早他媽上手搶了。」魚陽沒好氣的撇撇嘴,順勢從胖子的兜里掏出煙盒,找打火機的時候,他不心把胖子的手機的也給翻了出來,白了胖子一眼道:「牛逼了,現在都開始使喚三星商務機了?」
「我媳婦送的。羨慕吧」胖子牛哄哄的昂起腦袋。
魚陽把玩了一會兒胖子的手機,眨眨眼道:「剛剛大偉給你打了五六個未接電話,你咋不接啊?」
「臥槽,大偉!我忘了我手機昨晚上調成靜音模式了。」胖子「嘩啦」一下將手裏的購物袋全扔到地上,拍着後腦勺看向我道:「我想起來忘了什么正經事了。那會兒進龍鳳呈祥的時候,你不是讓我給大偉打個電話嗎?我讓大偉來的時候,多帶點人過去,壞雞八菜了。」
「趕緊給大偉回一個電話。」我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大偉並不知道我和展鴻已經把事情談攏了,以他的脾氣肯定過去以後,拎刀就干,本身這事兒我們就做的挺欺負人,大偉要是再把展鴻給砍了,那事情肯定要鬧大。
胖子慌裏慌張的給大偉回撥電話:「不接電話。」
我也趕緊掏出手機撥通方管教的電話。
電話通了以後,我直接問道:「方哥,你這會兒火速到龍鳳呈祥門口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幹仗,如果有的話,找一個叫大偉的青年接電話。」
「幹仗?幹完了啊。老弟你真講究,剛才走的時候,我看你黑的臉,以為你生氣了,沒想到另有安排,龍鳳呈祥被砸了個稀巴爛,展鴻和那個傻逼弟弟讓剁進醫院了,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們能在青市站穩腳跟了」
聽到方管教前面幾句話,我頓時有點傻了,咽了口唾沫呢喃:「幹完了」
沒聽完方管教後面恭維的話,我直接掛掉手機,看向同樣一臉懵逼的胖子。
「大偉他已經辦完了。」胖子抿了抿嘴巴吭氣。
我點點頭道:「讓罪去打聽打聽展鴻他們在哪住院吧,拿幾萬塊錢過去,把事情跟人解釋清楚。」
「這事兒還能解釋的清楚嗎?」胖子吐了口濁氣。
我拍了拍腦門道:「能不能也得試試,別讓人從背後戳咱脊梁骨,你也跟着罪一塊去吧,千萬別把事情再搞砸了。」
「啥事啊?把誰給幹了?」魚陽好奇的問道:「要不我跟胖子一塊去吧,跟人扯犢子拉皮條,我最擅長了。」
「嗯,你也去吧,到哪以後態度好點,多讓他們幾步。」我心情複雜的擺擺手。
倒不是我有多害怕展鴻或者漕運商會,主要我覺得根本沒必要起衝突,朋友分遠近,我跟方管教起來只是泛泛之交,真因為他跟漕運商會的撕破臉皮,完全划不來。
見我有些魂不守舍,蘇菲和柳玥很懂事的提出回酒店,我們幾個開車返回了酒店,路上我覺得還是不放心,又給胖子編輯了一條長長的短訊發送過去。
其實這種事情我過去最好處理,可我現在代表的是整個王者,於情於理都不能給展鴻道歉,即便明知道我們有錯在先也不能低頭,混子這個行當跟別的職業還不太一樣。這這行靠的就是名氣和臉面吃飯。
見我坐在沙發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煙,蘇菲走過來遞給我一杯水,輕聲勸阻:「沒啥大不了的事兒,胖子性格溫和,肯定能搞定。」
「胖子的溫和只針對咱們自己家人。對方一兩句難聽話,他能當沒聽見,可要是髒話連,胖子肯定動手。」我揉捏了兩下太陽穴道:「失誤了,這事兒應該讓子浩去的。子浩現在修身養性做的最好。」
一直呆到下午五點多,胖子和魚陽始終沒回來,我不由着急的撥通胖子的電話號,連續打了兩三遍,那頭才有人接起來。但聲音不是胖子的。
電話那頭傳出一道冷漠的男聲:「趙總你好,我是大頭,漕運商會的人,之前咱們見過面的,你的幾個手下正跟我一塊品茶呢。」
聽到對方的聲音,我心「咯噔」跳了一下,我千躲萬讓的想要跟漕運商會的人岔開,還是沒能繞得開,展鴻的事件還真成了我們兩家的導火索。
儘管心裏緊張,但我嘴上仍舊裝出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笑道:「我記得你。你不就是號稱漕運商會的金牌打手的那位嘛,啥情況啊鐵子?我兄弟手摺了?需要你幫忙接電話麼?」
大頭繼續冷冰冰的:「展鴻過去是海哥的司機,雖然現在獨立出來了,但一直都跟海哥的關係很不錯,今被你的人三番五次的毆打,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
我想了想後,平淡的道:「確實挺過分的,所以我特意讓兩個把兄弟過去道個歉,該怎麼賠償怎麼賠償,聽大頭哥的意思是打算留我那幾個兄弟吃晚飯嗎?行,那你們吃吧,別勸他們酒哈,他們喝多了耍酒瘋,晚上十二點前我能見到人不?」
「呵呵,事情解決不清楚。他們很難離開,外面的人都知道展鴻是跟着海哥玩的,你們整這兩下子,是在打我們整個漕運商會的臉」大頭冷笑兩聲。
我皺着眉頭:「我只解釋一次,我沒有跟漕運商會過不去的意思。能理解你就理解,理解不了那就拉倒,另外再善意的提醒你一句,我那幾個兄弟手下都有一幫跟着混飯吃的弟弟,見不到大哥。他們肯定着急,我真不希望大日廣場的事情再重演,打來打去怪累的。」
「你嚇唬我?是想告訴我,你們王者兵多將廣嗎?」大頭的聲音驟然見寒。
我也懶得再跟他多絮叨,直接:「你樂意怎麼理解就怎麼理解吧,咱倆身份不對等,跟你嘮這麼多,無非是因為我覺得愧疚,十二點以前,我看不到我的人回來,後果你自己權衡,如果我有一個兄弟掉一根汗毛,當初我是怎麼拿人填滿大日廣場的一樣可以怎麼填滿漕運商會!」
罷話,我掛掉了手機,直接撥通罪的電話:「通知白狼和雲飛,讓疆北堂和幼虎堂的兄弟刀磨亮,十二點前估計要打硬仗!」
等待是最磨人的,我眼巴巴的從晚上八點多一直等到十二點,期間喝了不下十罐紅牛,眼瞅着時針就要指向十二點。我深呼吸一口氣站了起來,平心而論我不樂意開戰,更不喜歡拿刀槍解決問題,但如果漕運商會的人死扣胖子、魚陽不放,那也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解決。
我剛準備撥通罪的電話。房間門被敲開,大偉和胖子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兩人的造型格外的狼狽,大偉和胖子的衣服前襟全讓拽攔,胖子的手臂上還抱着一塊紗布,鮮血已經浸透。
看了眼二人,我輕聲問道:「魚陽呢?」
胖子低着腦袋,有些氣餒的回答:「讓漕運商會的人扣住了,對方讓咱們拿二百萬過去贖人,他們現在還從展鴻的那家洗頭城呆着呢。」
我冷着臉點點頭道:「二百萬?可以。給他們拿四百萬,取現金」
「咱們手裏沒那麼多錢了。」胖子聲音變得更。
我棱着眼珠子低吼:「活人用的沒有,死人用的也找不上麼?找台皮卡車,給我拉一車斗冥幣!」
漕運商會這幫馬籃子真拿我當軟柿子捏了,我好心好意的讓胖子去賠禮道歉,他們把人扣住不,居然還管我獅子大開口,看來今晚上有必要讓他們明白一下王者到底指啥立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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