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出來,時間已經比較晚了,大概半夜一點多,青市一到這個時候,基本上沒啥吃的,不是燒烤就是海鮮小炒,從濟市到青市,我們開了四五個鐘頭,這倆虎犢子餓的肚子一個勁咕嚕嚕的叫。
我招呼皇甫俠挑了一家搭着篷布的大排檔,要了點燒烤。又點了幾個小炒,隨後我們大大咧咧的吃喝起來,這個點還在街上晃蕩的不是開夜車的司機就是一些剛從嗨場搖完的社會小哥,為了不那麼顯眼,我們仨找了個比較靠角落的位置邊吃邊嘮葷段子。
半杯白酒下肚,皇甫俠臉色變得紅撲撲的,衝着不遠處一桌估計是剛從酒吧里嗨完出來的小姑娘努努嘴道:「樂樂,你看到靠門口那桌的小姑娘沒?對,就是那個染紅頭髮的,我發現她咋老看你呢?」
「不能吧。」孟召樂扭過去腦袋撇了一眼,隨即回過來腦袋道:「擦,我當你說誰呢,那不是地產公司前台那個小妞嘛,好像跟田哥是遠房親戚,我記得也姓田,那幾個姑娘也都是地產公司的,我過去打聲招呼哈。」
我從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不耐煩的訓斥:「打個雞八,你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在青市是吧?趕緊吃,吃完找地方睡覺,明天早上去市政府門口蹲點鄭波。」
那桌小姑娘大概有五六個長相都屬於比較普通的,但可能因為歲數小的緣故,渾身散發着青春的氣息,特別的引人注意,桌底下擺了七八個空酒瓶子。其中有兩個姑娘明顯喝大了,嗓門挺大的嚷嚷着喝完要繼續去唱k,引的旁邊幾桌的小青年時不時的側目關注。
瞎子嘆了口氣嘟囔:「誒,現在的小姑娘膽子是真越來越大,深更半夜不回家跑出來練攤,喝醉了隨便找個男的發生點關係,天亮誰也不認識誰,等特麼想明白了,也浪透了,完事回老家隨便找個老實人嫁,也不知道老實人招誰惹誰了。」
我撇撇嘴嘟囔:「半夜出來練攤也不一定是壞女孩,興許人家是給同事過生日的,行了,甭雞八鹹吃蘿蔔淡操心,你少禍害幾個無知少女就是給社會和諧做貢獻。」
我們這邊正閒扯的時候。剛剛一直偷瞄孟召樂的小姑娘漲紅着臉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孟召樂的肩膀微笑說:「好巧啊孟經理、皇甫經理,你們也出來吃宵夜啊?」
皇甫俠騷氣十足的托着下巴頦道:「是啊,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出來小酌一杯,不知道姑娘是否有雅興,陪小生暢飲一番」
「一會兒不裝逼你是不是腰疼?」孟召樂白了眼瞎子,回頭朝着姑娘憨笑說:「小田,時間不早了,你們幾個喝完趕緊回去吧,大晚上不安全,別讓田哥擔心。」
小姑娘點點腦袋,聲音很小的說:「公司宿色就在附近呢,我們吃完就回去,孟經理,我們剛剛玩真心話大冒險,我輸了,她們讓我過來問你的電話號碼,你能不能」
「我手機號碼」孟召樂剛要張嘴,看到我正陰沉着臉盯着他看,馬上改口道:「我手機丟了,明天去重辦張卡,完事到公司告訴你哈,別喝了,趕緊回去吧。」
「哦。」女孩明顯有些失落。小聲呢喃一句後又走了回去,她剛回到自己位置,那一桌姑娘就嘰嘰喳喳聊了起來,時不時還發出哄堂大笑。
皇甫俠吧唧嘴,有些酸溜溜的說:「猛不丁一瞅我樂哥長得還是比較帥呆了,小姑娘都主動投懷送抱了,居然還能坐懷不亂,嘖嘖嘖,時代的柳下惠」
我一巴掌呼在皇甫俠的後腦勺上臭罵:「別雞八絮叨了,吃飽沒?吃飽咱們撤了。」
就在這時候一幫年輕人罵罵咧咧走進大排檔里,大概有七八個人,看歲數都不大,但穿着打扮都挺上檔次的,這群小孩兒一瞅就知道喝的不少,走路搖搖晃晃,說話聲音也大,一進門就嚎叫着讓繼續上酒,我瞟了一眼路邊,一台寶馬z4,一輛保時捷911。看來身份都不簡單。
眼瞅大排檔里人越來越多,保不齊有什麼人正好認識我,到時候不論是告訴罪、魚陽還是通知鄭波都比較麻煩,我皺了皺眉頭,朝着哥倆咳嗽兩聲道:「走吧。困了。」
皇甫俠起身結賬,我叼着煙往出走,路過那幫群小姑娘身邊的時候,孟召樂不放心的衝着剛剛問他要電話號碼的小姑娘叮囑:「趕緊回去哈,不然我給你堂哥打電話了。」
幾個小姑娘紛紛起鬨,那個女孩臉色紅通通的,羞澀的點點腦袋。
皇甫俠揣着口袋吊兒郎當的逗了一句:「這個世界太瘋狂,老鼠給貓當伴娘,連小姑娘都開始撩實小小子了。」
「滾蛋。」孟召樂翻了翻白眼笑罵一句。
之後我們仨直接走出大排檔,順着馬路邊溜溜達達的散步順便找旅館,我也沒太在意剛才的事兒,腦子裏慢慢琢磨明天應該怎麼蹂躪鄭波,孟召樂和皇甫俠從後面說說笑笑的打鬧。
走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我仰頭一看都快走出市區了,回頭衝着哥倆問:「咱們這是去哪啊?」
皇甫俠眨巴兩下眼睛道:「呃。我倆尋思你有什麼秘密基地呢。」
「秘密個毛線,趕緊找地方睡覺。」我無語的罵了一句,我們仨又掉頭往回返,路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我看到圍了好多警察。四周都扯上了黃色的警戒線,閃爍的警燈格外的扎眼,看架勢應該是發生了車禍。
皇甫俠抻直脖子看了一眼道:「現在的年輕人大半夜喝點逼酒,不知道該怎麼嘚瑟好了,快看那輛保時捷車頭都雞八干變形了。我日,撞死兩個女的」
我順着皇甫俠指頭望過去,看到一輛保時捷跟一輛「帕薩特」懟在一塊,車身後面是兩道長長的血色輪胎印記,再往後是一輛五十鈴的大貨車。車前台碾壓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女人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本來模樣,大貨車和保時捷之間的空當處,還躺着一個女人,那女人更慘,渾身血呼拉擦的,本身趴在地上。
一個司機正靠在車門上臉色驚慌的沖警察辯解什麼,保時捷的頂棚升起,裏面還坐着幾個人。仍由警察怎麼拍打門窗就是死活不下來。
「走吧,大晚上的看着瘮得慌。」我舔了舔嘴唇沖他倆擺手。
就在這時候一輛奧迪車風馳電掣的開過來,距離十字路口還有十多米的時候就「吱」的踩下剎車,車輪胎摩擦着地面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車還沒完全停穩。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從車裏蹦了下來。
「田哥。」
「老大,是田哥!」
孟召樂和田偉彤異口同聲的開腔,田偉彤的傷沒好徹底,穿件寬鬆的睡衣,一瘸一拐的推開擋在前面的警察要往裏沖,結果被擋在外面,一個警察不耐煩的呵斥:「閒雜人等,不得靠近案發現場」
田偉彤憤怒的一拳砸在他臉上,紅着眼睛大吼:「去尼瑪得,死者是我的親戚和員工。殺人兇手就在車裏,你們為什麼不抓!」
孟召樂張了張嘴巴低聲呢喃:「老大,你看火車車輪底下的那個女人好像剛剛跟我說話的是小田。」
話沒說完,孟召樂就跟瘋了似的要往前躥,寒着臉低吼:「臥槽特麼的。這幫人渣,我要殺了他們!」
皇甫俠趕忙抱住孟召樂的腰,我也推搡了他一把,搖搖腦袋道:「喊什麼喊,這麼多警察在。你過去真能把人殺了是咋地?」
其實不止孟召樂憤怒了,我心裏的怒火也開始燃燒,兩個剛剛還活蹦亂跳的小姑娘轉眼間就跟我們天人永隔,而罪魁禍首竟然大大方方坐在車裏面,好像是等待什麼人來救援。
沒多會兒。一輛黑色霸道車迅速開過來,一個身條消瘦的青年從車裏下來,皇甫俠咬着牙齒嘶吼:「鄭波,是鄭波!」
「我不瞎!」我深呼吸兩口,薅拽着他倆走到十字路口不遠處的一家店鋪門前,繼續眯眼觀看,鄭波下車以後,跟幾個警察交涉幾句,直接朝保時捷方向招招手,車裏面走下來三四個青年,耷拉着腦袋上了鄭波的霸道車。
看幾個罪魁禍首既沒回警局,也沒錄任何口供,向來與人為善的田偉彤徹底暴走了,一腳踹在鄭波的肚子上,聲嘶力竭的吼叫:「草泥們馬得,我要弄死你!」
幾個警察趕忙將他給按倒在地上。
鄭波拍了拍肚子上的腳印,站在原地氣焰囂張的看了眼田偉彤冷笑:「王者的人是吧?撞死你也白撞,有的是人願意替老子頂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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