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打着補習幌子「圈錢」的活動,我一般沒啥興趣,就算有興趣,口袋的鈔票也沒法滿足興趣,基本上每年放假前,老師們都會組織各種各樣的補習班、興趣班來給自己創收,
不理會班主任從講台上的絮絮叨叨,我低着腦袋開始琢磨暑假應該到那去打工,身上現在一毛錢都沒有,我爸倒是還給我留了一張存款折,裏面有千把塊錢,但是那個不能動,得用來交下學期學費,
腦海中不經意間想起了那個紋了一條花臂的飯館老闆,他說過讓我想掙錢就去找他,可那傢伙明顯就是混的,跟他呆在一起我總有種危險的感覺,我搖了搖腦袋心想,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不了放學跟蘇菲碰個臉,問問她能不能幫我找份兼職,不要求掙多少,只要能夠平常吃喝就行,這段日子老讓林昆、胖子花錢,我也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我正發呆的時候,旁邊的王興靠了靠我胳膊肘問我尋思啥呢,難不成也打算報個補習班玩玩,
我說我閒的,有這時間去飯館多洗倆碗,掙點零花錢不比啥強,
王興憨厚的笑了笑說,我還以為你準備支持19姐工作呢,我打算今年暑假也報個班,剛才劉晴說要報舞蹈班,我也想,,,
我說,你想幹啥,也打算報舞蹈班,去學怎麼扭大秧歌,
王興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沒有應聲,那副花痴的模樣已經出賣了狗日的靈魂,我開玩笑逗他說昨晚上挺累的吧,
王興木訥的點點頭說:「嗯,我和晴晴昨晚上差不多壓了一宿的馬路,確實累的夠嗆,不說了,我補個回籠覺,」
我罵了句傻屌,我還以為你特麼昨晚上壓了她一宿呢,敢情是去馬路上遛彎,真是個敗家玩意兒,那時候思想單純,以為搞對象就只是牽牽小手,聊聊理想,充其量親個小嘴就了不得了,至於床上的事情,大部分人會神聖的認為一定要留在結婚以後,
王興睡覺了,我一個人又不知道該幹啥,乾脆從作業本上撕了張紙從上面畫大象,畫的沒意思了,就把紙揉成一小團,塞到?孔里,然後用力噴開,玩了會兒又覺得沒勁兒,再從作業本上撕下來一張紙寫上「我是大傻蛋」,貼到王興的後背上,一想到王興下課被人指指點點的模樣,我就樂出了聲,
結果沒剎住車,笑的嗓門太大,被班主任給聽見了,我趕忙閉嘴,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班主任也不說話,指了指教室門口,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我悻悻的低着腦袋走了出去,
從教室外面站了沒一會兒,班主任夾着本書走出來,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說:「簡直是不可救藥,虧了你們英語老師還說要暑假幫你補習功課,你這樣的學生簡直就是浪費她的心血,」
我撇了撇嘴沒吱聲,心想老子這副德行又不是第一天了,至於每次就拿話懟我不,當然臉上啥都沒敢表現出來,裝出一副很虛心的樣子點頭受教,班主任嗶嗶了我一會兒,覺得沒意思,摔着胳膊就走遠了,與此同時下課鈴聲也響了,
我剛要鬆口氣,19姐又從五班的教室走出來,朝着我微笑的說:「是不是上課又調皮搗蛋被趕出來了,」
我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19姐說,你啊,別總是那麼頑皮,哪個老師不希望自己學生能有出息,對了,放暑假的時候我要開一個英語補習班,你倒時候也來吧,我幫你補補,
本來我是想拒絕的,可是話到嘴邊又被我給生生咽了下去,我咳嗽兩聲說好,19姐點點頭,從我身邊走了過去,身上的那股清香味讓人聞着就心曠神情,
不沖別的,就憑19姐幫了我那麼多,而且又是親自開口的,哪怕借錢我也得把這個補習班給上了,我抿着嘴唇小聲嘀咕:「嗯,一定上了,」
這個時候王興和胖子走到我面前嘿嘿壞笑起來,胖子問我想上誰啊,滿臉都是猥瑣的表情,
我指了指嘴巴說:「看我口型,哥無嗯,」
兩個損友摟着我肩膀就往廁所走,現在從三中,不管是初二還是初三,我們幾個雖然算不上啥大哥,不過一般沒人敢得罪我們,他們都知道我就是條瘋狗,而且護短,
就連胖子現在都水漲船高,還從他們班收了倆小弟,至於何磊和周浩自從旱冰場的事情後,再也沒回過學校,何磊應該是還在醫院躺着,周浩好像休學了,
在廁所里抽了根煙後,我跟他倆說,我打算去找份兼職干,兩人全都跟看外星人似的瞄我,接着哈哈大笑起來,王興說,你該不是真打算到飯店去刷盤子洗碗吧,
我說其實也沒啥,只要能掙錢,就算掃廁所也無所謂,
胖子問我,三哥你是不是想買啥錢不夠啊,不行再等等,過幾天我爸就給我打下個月的生活費了,到時候我給你買,
我說暑假我打算上個補習班,他倆愣了下神兒,接着直接笑噴了,蹲在地上笑的哈喇子都淌出來,沒理會這對二貨,我拍拍手走出了廁所,結果前腳剛出去,迎頭就碰上政教處主任帶着兩個老師走了進去,
我想通知裏面的人已經來不及了,政教處主任指着我罵:「滾,」我一溜小跑躥向了教學樓,心裏暗想小爺的運氣總算也逆天了一回,往後的三節課王興都沒回來,胖子也沒在他們班,直到放學的時候,林昆來教室喊我,我們才從校門口等上了胖子和王行,只不過這倆貨臉色蒼白,不住乾嘔和咳嗽,
我說你倆這是咋地了,被人給煮了啊,
林昆從旁邊都快笑抽了,指着他們說:「兩個大仙從政教處整整抽了半條「哈德門」,張閻王(政教處主任)讓我去買的煙,說要讓他們一次性抽個夠,」
王行一拳頭懟在林昆的胸口,咳嗽的說,你滾,就數你個賤人最狗,眼睜睜看着我倆受委屈,還從旁邊說風涼話,王興一張嘴,一股子煙臭味就噴了出來,熏的我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我們閒聊的時候,蘇菲騎着她那輛紅色的小踏板,來到學校門口,朝我按了兩下喇叭,結果林昆這孫子比我跑的還快,三兩步就躥了過去,嬉皮笑臉的問,菲姐咋好好跑過來了,
蘇菲指了指我說,我帶三兒去跟小峰哥吃個飯,小峰哥準備找何蘇衍談談,看看能不能讓他鬆口,
林昆從旁邊起鬨說,也帶着我們去吧,不差幾雙筷子,
蘇菲歉意的笑了笑說:「小峰哥還請了別的朋友,改天吧,」然後朝我勾了勾手指頭說:「愣着幹啥呢,上車,」我跟哥幾個招呼了一聲後,在他們羨慕的眼光中爬上了摩托車,
蘇菲今天穿一件純白色的t恤,校服扎在腰上,酒紅色的頭髮也盤成個丸子頭,看起來格外的陽光和青春,我坐在摩托車上,兩手很自然的就握住了她的小蠻腰,蘇菲嬌嗔的罵了句:「你輕點能死啊,」
我不好意思的傻笑了兩聲說:「姐,你能不能幫我找份兼職,我想打工掙點零花錢,」
蘇菲一邊騎車一邊側頭問我,是不是最近缺錢了,
我說不缺,就是覺得放學不知道該幹啥,老跟着胖子東溜西逛沒意思,
蘇菲點點頭調侃說,咱們小三兒長大了,這是打算要掙錢娶媳婦咯,
我故意把臉貼在蘇菲的後背上說,掙錢娶你啊,
蘇菲半天沒吱聲,好一會兒才說,別瞎咧咧,我是你姐,待會我幫你問問小峰哥,他好像打算在縣城開個歌舞廳,到時候肯定需要人幫忙,只是那種地方太亂,我擔心你會學壞,
被蘇菲拒絕了,我有點不高興,小聲嘟囔了句,我本身就不是啥好玩意兒,再壞能壞到哪,
蘇菲可能沒聽到,帶着我來到縣城的一家「海鮮酒樓」門口停下了車,那個長得像陳浩南似的小峰哥,穿身黑色西裝,兩手插着口袋從門口等我們,見到我後,遞給我根煙說:「小鬼頭,聽說前幾天讓人給煮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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