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訊內容很簡單,就是問他和張海龍的兒子關係到底好的什麼程度,還告訴他這次的事情比較棘手。
二分鐘不到,雷少強就給我回過來電話,問我具體啥情況?
我瞟了一眼開車的張海龍說,故作輕鬆的說,我現在人已經在武市了,你就直接告訴我,你倆啥關係,要是一般的,我待會找藉口就風緊扯呼,要是好的一定份上,我馬上想轍!
雷少強遲疑了幾秒鐘說,實在不行,你撤吧!我再想想別的法子。
聽雷少強這麼一說,我確定兩人的關係肯定很不錯,笑呵呵的說,行了,你甭操心了,事情我指定幫你辦的妥妥噹噹的!
說完不等他再繼續說什麼,我就掛掉了電話,掛斷電話後,我又給趙傑打了個電話,問他認不認識武市礦務局的人,想辦法幫着張海龍先把礦點給解封了。
趙傑說幫我想想辦法。
張海龍一邊開車一邊沖我長嘆短噓的說,大侄子治標不治本啊,我昨天也找人送禮了,結果兩個礦場上午剛解封,晚上就又被封上了,魏狗子這個雜碎拿着雞毛當令箭,弄得礦務局的那些人一點脾氣都沒有。
我笑着說,張叔你別着急,剛才不是說訂好飯店了麼?咱們先去飯店,你給魏狗子打個電話,我跟他當面談談,不是啥大事兒哈!
很快到了張海龍訂好的飯店,我招呼兄弟們先進去坐,然後又把洪嘯坤喊到一邊交代,讓他去打聽打聽這個魏狗子的底細,然後我和胡金坐在大廳里靜靜的等待對方的到來。
張海龍打完電話以後,氣的臉色發白的說,狗東西真是給臉不要臉,讓咱們等他倆鐘頭,說他這會兒正陪着市里領導們在打牌,臥槽特姥姥的!
我笑呵呵的說,遲飯是好飯,別着急叔,既然他想擺譜,那咱就給他把場面撐足,沒啥大不了的哈,咱們該吃吃,該喝喝,等他來了以後,有剩飯就吃點,沒剩飯就舔舔盤子邊兒。
張海龍「哈哈」大笑着招呼服務員上菜。
武市是個縣級市,因為地表深層有礦,所以在周邊的縣市一直都屬於富裕地界,我們村很多人就在這裏挖礦打工,剛上初中那陣子,我甚至還想過將來畢業到這裏當礦工。
後來陰差陽錯走上了混途,一直都沒啥機會來這裏,沒想到第一次踏進武市,我竟然是和市里最大的礦老闆坐在一個桌上吃飯,而且對方還是有事相求,想想真是覺得有趣。
我們閒扯了大概能有一個多鐘頭,一個長相白白淨淨的年輕小伙走進了飯店,直接冷笑着坐到我對面,朝着張海龍皮笑肉不笑的說:「叔,我還是之前的那句話,你家的礦我要百分之十的股份,能談得來大家都發財,談不來,你的礦也別想再開張,我在省里有關係,以後小軍從軍校畢業,我都可以幫忙找進公家單位,怎麼算你都不吃虧的!」
青年人估摸也就二十七八歲,長得倒是挺清秀,濃眉大眼高鼻樑,就是一雙眸子透着個邪性,讓人看着就心裏很不舒服,我尋思他應該就是我們這趟的目標魏狗子。
青年說完話以後,又瞟了一眼桌上的我和胡金,以及大廳里的二三十個兄弟冷笑說:「叔,你也不用喊這些社會上的流氓嚇唬我,我認識真正的黑澀會,他們狗屁不是!」
張海龍氣的渾身發抖,剛要說話,我輕輕靠了靠他胳膊,然後站起來朝魏狗子伸出手說,你好魏哥,我是海龍叔的遠房侄子,想跟你談談這次的事情。
魏狗子白了我一眼,手都沒往起抬,嗤之以鼻的輕笑說,想跟我握手起碼得是局長以上級別,你不夠資格!
「嗯!人家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看來你這個司機的級別也不低吶!」我把手放下,微笑着說:「臉這玩意兒,給你的時候,你就自己接着,別回頭,我不給你臉了,你有跪在地上沖我求。」
「小子!你特麼嚇唬我呢?知道我給省里的誰開車麼?說出來嚇死你!」魏狗子「啪」的拍了下桌子,指着我鼻子就站了起來,冷哼說:「算了,估計以你這種土包子,也不可能認識什麼省里的達官貴人,叔,以後找幫手,找點像樣的,你看看這幫小孩,最大的估計也就二十五六歲,拉出來能幹嘛?」
我笑了笑說,石市四大家族,不知道你主子算哪家?
「你居然知道四大家?看來你不是武市的人吧?」魏狗子的倆眼瞬間睜大了。
其實我也就是詐唬,我尋思這種領導的跟班應該都聽過省會四大家族,如果能嚇唬住最好,嚇唬不住大不了讓他吃點苦頭,反正天高皇帝遠,我又不是武市的,辦完他直接回不夜城躲着就。
瞅他臉色有點緊張,我接着說,我不光知道四大家,還和王家、孔家的關係很不錯,哥們罩着放亮點,別惹了不該惹的人,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你到底是什麼人?」魏狗子一臉警惕的低吼。
我還沒來得及出聲,張海龍已經先我一步牛逼哄哄的站起來說,崇州市的趙成虎,聽沒聽說過?在崇州市什麼地位,你自己去打聽!
我心裏咒罵了句「真是個棒槌」,可他話已經說出口,我也不好再埋怨什麼,乾脆很利索的承認了,我說:「我叫趙成虎,在你主子面前估計就是個弟弟,不過從你面前,我是個爺爺輩兒!」
魏狗子頓時間笑了,指着我鼻子說,原來你就是趙成虎啊,老子明告訴你吧,你的好日子快到頭了,你知道前陣子被你搞垮的那個錢大龍是什麼人嘛?他是我領導的親侄子!趙成虎,你完蛋了!
我的眉頭頓時皺了下來,朝着旁邊的胡金使了個眼色,胡金兩步跨到魏狗子的跟前,一把掐住他的脖頸就提溜到我跟前,狠狠的甩到地上,我走過去一腳踩在魏狗子的臉上冷笑:「你主子啥級別,跟我老老實實說清楚!」
魏狗子掙扎着想要爬起來,我乾脆把腳挪開,朝着後面的二三十號兄弟招招手說,給我打!打到他跪下喊爸爸!
一幫小青年抄起凳子圍上魏狗子「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頓猛打,飯店裏的服務員全都看傻眼了,張海龍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朝着我輕聲說,大侄子,這個雜碎現在可不是一般人吶。
我笑了笑說,不是一般人?咋地?他死了能原地復活麼?
現在已經不單單是張海龍的事情了,如果今天不弄清楚錢大龍的背景,我真怕自己哪天死的都不知道。
打了差不多能有五分鐘左右,魏狗子匍匐在地上嗷嗷的慘嚎,狂叫「爸爸」。
我衝着張海龍說,張叔,勞煩你帶路,咱們現在到你的礦上去,我需要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問魏狗子幾句話。
張海龍硬着頭皮點點頭,帶着我們匆忙離開飯店。
我們開車駛出市區,又繼續開了有半個小時左右,才接近一處山腳,坑坑窪窪的路面走起特別的顛簸,一路碰上很多大卡車,要麼拉着石頭子,要麼拉着煤,塵土飛揚的。
到了一處門上貼着封條的礦場門口,張海龍下車去把門打開,然後沖我說,成虎侄子,你先問你的話,我這會兒回去給飯店那些服務員點好處費封口,儘量別再礦上鬧出來人命
我「嗯」了一聲,招呼兄弟們把魏狗子從車裏拖下來。
魏狗子下車以後,就跪在地上抱住我小腿一個勁地求饒,我一腳踹開他,點着一根煙問,跟我原原本本說說你主子的背景,還有他準備怎麼對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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