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幹掉?」王興楞了下神,另外一邊的鄧華已經朝着其中一個保鏢「砰砰」就是兩下,剩下一個保鏢反應過來想要把手探進懷裏,王興也趕忙照着他扣動了扳機,兩個保鏢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孔令軍嚇壞了,面色驚恐的往後倒退,兩隻手臂劇烈擺動呼求,別殺我,我剛才什麼都沒聽到,我是福興閣的老闆,我是孔家人,殺了我,你們絕對逃不出石市的,放我一馬,咱們以後可以交個朋友...
「幹掉他嘛?」胡金扭頭問我。
很明顯孔令軍剛才是聽到了孟瘸子的那一嘴,而且我相信他一定知道錢進是誰,這件事情不能被捅破,我短暫猶豫了一下後,點點頭說,干!
胡金沒有任何廢話,三步並作兩步的了躥過去,一把將孔令軍扳倒,一隻胳膊勒住他的脖頸,另外一隻手攥着匕直衝他的心口處戳了過去。
可能是聽到槍聲乍響,孔令軍手下的那幫馬仔一個個又叫喊着沖了回來,我心一橫,大胳膊往起一揮高吼「掄翻他們!」
王興和鄧華帶着兄弟們就迎了過去,兩幫人迅混戰在一起,我們這邊將近四五十號人,而且手上的鎬把子又比對方的鐵管,砍刀什麼長上不少,打起來一點不吃虧,干趴下對方只是個時間問題。
我側身望了一眼倒在地上,渾身還在不住抽搐的孔令軍,他此刻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用那種不敢相信得眼神緊緊盯着我,我輕聲說了句,抱歉!
胡金迅朝他脖頸抹了一下,孔令軍就停止了痙動,我回頭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孟瘸子冷聲問,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找錢進的?
孟瘸子嚇得褲襠都尿濕了,估計打死他也想不到我竟然真敢對孔家人下手,他慌忙從地上爬起來,跪在我面前「咣咣」直磕響頭,嘴裏碎碎念念的哀求,三爺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以後什麼都聽你的,把你當成我祖宗!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我走到他面前又問了一遍,你是怎麼知道我在找錢進的?說老實話,我給你一條生路!
「我...我...」孟瘸子滿臉都是眼淚的小聲喃呢,仰起腦袋看向我說,是有人告訴我的!
我眉頭瞬間擰在一起問,誰告訴你的?
「是...是...是你媽!」孟瘸子突然之間暴起,手裏竟然多了把匕,徑直朝我的臉上就扎了上來,我趕忙往後閃躲,胖子「呔!」怒喝一聲,將孟瘸子給撞倒在地上。
趁着機會,我一腳踢飛他手裏的匕,膝蓋向前崩曲,重重撞在他的下巴磕上,胡金疾步跑過來,匕橫抹在孟瘸子的喉嚨處。
我趕忙吼叫,金哥等等!先留活口,我想問清楚他,到底是怎麼知道錢進這檔事的,不過明顯已經晚了,胡金的度太快,我話才剛到嘴邊,他的動作已然完成,孟瘸子痛苦的捂着「潺潺」流血的脖頸仰頭摔倒在地上,身體只是抖動了兩下,就沒有了聲息。
「小三爺,我...」胡金有些內疚的抓了抓頭皮。
我嘆了口氣說,算了,幫着興哥和鄧華迅解決戰鬥,這片離車站太近,我擔心遲則生變!
胡金和胖子點點頭,也迅加入了戰鬥,幾分鐘後地上就躺下不少人,剩下的那些馬仔一看自己老大都掛了,一個個哭爹喊娘的往樓下逃,等所有人都跑遠後,我問王興:「你們怎麼來的?」
王興出聲,開車!開了八台麵包車!
我想了想後說,帶兄弟們開車離開,不要走大道,等離開火車站這片兒,就把麵包車找地方先棄掉,然後分開打車到裕華區一個叫「花街」的地方等我,去了以後就馬上分散開,千萬不要被人盯上了,胖子你也跟他們走。
王興、鄧華和胖子帶着兄弟們快轉移,我看了眼已經斷了氣的孔令軍和孟瘸子,讓胡金在分別往兩人的手上都放了把匕,製造出好像是他們倆人混戰互毆的場面,具體會不會有用,我也不管了,我的目標只是混淆視聽,為我們最大程度的拖延時間。
弄好以後,我倆也快逃離洗浴,沒敢遠跑,而是買了兩張車票躲在車站的候車室里,此刻沒有什麼地方是比這兒更安全的了,胡金輕聲低聲問我,陳二娃和他姐怎麼辦?
我想了想說,半個小時以後給他打電話,讓他倆自己想辦法過來,以陳二娃的本事肯定沒問題,半小時後孟瘸子和孔令軍掛掉的消息肯定也傳開了,守在賓館門口的那些混混絕對沒什麼心思繼續監視他們。
說實話我這會兒挺犯愁的,倒不是害怕條子們的通緝,主要是擔心孔家人,在石市呆了十多天了,我對孔家在石市的地位也算有個大致了解,不誇張的說孔家在石市簡直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石市幾個區基本上哪個區都有他們的人,黑白兩道通吃,我們明目張胆的做掉了孔家人,這無異於裸的打臉,以後的路肯定更艱難了。
我正琢磨的時候,胡金輕輕靠了靠我胳膊說,小三爺你看沒看出來,王興他們這次帶過來的兄弟都異常能打,好像是經過訓練一樣。
我揉捏了兩下太陽穴說,我估摸着應該是老洪帶出來的第一批兄弟吧。
四十多分鐘後,胡金帶着陳二娃姐倆回到候車廳,不等他們開口,我直接出聲,二娃你對裕華區熟悉,那邊可以聯繫到房子麼?能租個十幾套單元房最好,如果實在找不到平房也湊合。
「需要這麼多房子?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好找。」陳二娃低頭陷入了思考。
他姐從旁邊弱弱的出聲,我以前上班的洗頭房旁邊有家k要轉讓,不知道現在轉出去沒有,那兒的二層很大。
「帶我過去。」我沒有猶豫直接站起來。
陳二娃乾咳兩聲說,現在好像有點不合適吧三爺?這會兒外面都是警車,車站的前後廣場上也圍滿了條子,我覺得應該是要戒嚴了,孔令軍和孟瘸子死在洗浴中心,可不是件小事啊!咱們這麼多人聚在一起,我怕會引起注意吧?
「警察會挨個人按住要身份證檢查麼?」我冷眼瞟了瞟陳二娃,這孫子估摸又生出分道揚鑣的小心思了。
陳二娃頓了下,搖頭說,那到不至於!為了保險起見,你稍微等我下。
他說罷話朝不遠處幾個背着鋪蓋卷的農名工走了過去,不一會兒跑回來說,我給跟那幫民工大哥幾百塊錢,也和他們談好了,待會咱們換上他們的衣服,被上鋪蓋卷,裝成到石市來打工的人,你看行不?
我想了想,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一些也沒什麼問題,就和胡金、陳二娃一塊到廁所和那些民工互換了下衣裳,然後背起鋪蓋卷,磨磨蹭蹭的往外走,車站前面的大廣場確實聚滿了警察,呼嘯的警車過來過去,弄的人緊張兮兮的,往車站裏面走的人基本上都會被檢查身份證或者是行李箱,出站相對好一些,卡的沒那麼嚴,由此可見孔家人在石市的實力一斑。
我們隨着出站的人流,悶着腦袋朝公交車站台的方向走,走着走着兩個警察忽然攔住了我們,要檢查我們的鋪蓋卷,我當時真給嚇了一跳,陳二娃反應快,沖我使了個眼色,然後趕忙操着純正的四川口音沖我和胡金擺手示意,我們蹲下身解開鋪蓋卷,陳二娃從旁邊表情自然的給警察遞煙問好。
就在這個時候,有幾個年輕小伙從車站的方向飛奔出來,後面還有幾個警察叫喊追趕,盤問我們的兩個警察也顧不上繼續檢查,匆忙攆了過去,將幾個年輕小伙給按住,隱約聽到有人罵「媽蛋的,居然只是幾個小扒手,我還以為老子這回要立大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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