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救美
皇朝洗浴坐落在市中心,此時雖然已經臨近午夜十二點不過仍舊會有人進進出出,我的那一聲槍響宛如驚天炸雷一般的駭人。
不光把門前的那幾個混子給震住了,不少準備進去消費的客人也嚇傻眼了,一溜煙全都開車跑走了。
我一隻手夾着香煙,另外一隻手攥着槍,就那麼直愣愣的立在「皇朝」大門口,一陣秋風蕭瑟刮過,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之所以沒敢貿然闖進洗浴中心裏面,是因為我不知道裏面到底啥情況,我是來救人不是送菜的,萬一裏面埋伏了四五十號馬仔,真讓劉森把我包餃子了,我哭都沒地方哭去。
好在劉森沒有讓我久等,大概四五分鐘左右他就帶着一大群西裝革履的小青年走了出來,林昆跟在他右手邊,眉頭凝皺成「川」字形,面無表情的斜楞着我。
一個染着金色頭髮的小年輕指向我咒罵,小逼崽子你活膩歪了吧?跑到皇朝來鬧事。
我咬着煙嘴,往後欠了欠身體冷笑說,今天我壓根沒打算活着回去,棺材我都備好了,接不到人的話,要麼你給我送終,要麼我把你整死。
劉森冷着臉說,小伙子我認識你,你是不夜城東區的新龍頭,十幾歲就能坐上這個位置,確實年少有為,說實話你跟在上帝身邊實在太屈才了,不如到我這裏來,我許你半個崇州市!
我仰頭「哈哈」大笑起來,把玩着手槍朝他努努嘴說,森老大好像弄錯我的來意,我是來要人的,不是應聘!人呢?
劉森還跟我裝傻充愣,一臉迷糊的問,要什麼人?我這皇朝裏面,難道還有你的相好不成?
說完話劉森咧嘴笑了起來,身後的十多個馬仔也配合着「嘿嘿」傻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這群龍套笑的都快把嘴巴咧到耳根子後面。
瞅這群二逼笑的前俯後仰,我直接舉起手槍扣動了扳機,一個馬仔捂着肚子就「嗷嗷」慘叫着就從地上打起滾來,一瞬間劉森和那群小弟全都安靜下來。
我端着手槍慢條斯理的往大門口方向走去,我每向前跨出去一步,他們就往後倒退一步,劉森指着我呵斥,這么正大光明的開槍,你他媽不要命了是吧?
我點點頭說,出來混就是搏命,誰也不比誰多啥,槍里一共六顆子彈,我開了兩槍,還剩下四發,留一顆待會自殺,剩下三發用來拼命,打着誰算誰倒霉!
劉森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齜牙咧嘴的低吼,你他媽就是條瘋狗,知道上面的人什麼身份麼?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說,愛誰誰唄,對於我一個馬上要死的人來說,甭管他是皇親國戚還是販夫走卒都一個逼樣,我的目的很簡單,帶走我想要帶走的人,森老大願意配合嗎?
劉森猶豫了幾秒鐘後說,實話跟你說吧,上面的人你惹不起,不光會給你們不夜城帶來滅頂之災還會連累我們皇朝,為了兩個女人值得麼?
我「哦」了一聲,攥緊手槍繼續往前走,劉森那群人繼續往後倒退,我冷聲說,不夜城與我無關,皇朝和我更沒有半毛錢關係,我是以個人名義來的,從現在開始我退出不夜城,我只代表我趙成虎一個人。
此刻,劉森他們已經退到了皇朝洗浴的大廳里,我也邁步走了進去,我從來沒想過能夠以一人之力把崇州市赫赫有名的大佬劉森逼迫到這種地步,當然這並不代表我有多牛逼,劉森他們的手裏絕對也有槍,只不過他不想把事態擴大,故意隱忍罷了。
劉森和一甘小弟退到大廳的服務台跟前,他終於憤怒了,指着我咒罵,別他媽得寸進尺...
我看都沒看,直接抬手就是一槍,劉森躲的特別快,「砰」的一槍將服務台後面掛着的石英鐘給嘣了個稀巴爛,兩個服務員嚇得捂着腦袋蹲在地上「啊,啊!」尖叫起來。
我沉着臉說,還剩下兩顆子彈,接下來我肯定會瞄準,劉森你跟我拼不起,東城區我可以說不要就不要,你敢捨出去你的皇朝麼?老老實實的找個人給我帶路,我帶走人立馬會離開,不會讓你為難。
劉森張開嘴巴剛打算出聲,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瞄準他說,你只需要回答我行還是不行!
劉森長吸一口氣狠聲說,行!
我收起來槍,朝着他擠出來個笑臉說,那就有勞森老大了,哪位幫我帶路?
劉森左右看了看身旁的馬仔,幾乎所有人同時低下了腦袋,唯獨林昆面色無懼的盯着我看,我怒吼,你瞅你麻痹!
林昆也沒慣着我,提高嗓門回答,草泥馬瞪你怎麼滴?
我邪笑說,有本事給老子帶路不?
林昆不甘示弱的怒吼,怕你不是好漢,來啊!我特麼給你帶路!
劉森微微靠了靠林昆的胳膊,林昆暴跳如雷的呼喊,大哥你別勸我,讓這狗逼狂的都快沒邊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皇朝多怕他似得,這事兒我干,趙成虎你要是個男人,就跟我着走!
劉森遲疑了一下,就沒在繼續說話。
林昆氣哄哄的走到電梯門口,朝着我挑釁的勾了勾小拇指,我攥着手槍小心翼翼的跟了過去,拿槍戳在他的後腰上。
等電梯門緩緩合上以後,我和林昆一前一後的對峙着,彼此都很沉默,誰也沒有先說話,電梯啟動以後,林昆低着腦袋聲音特別小的說,我說話你聽着,電梯裏有監控,但是聽不到聲音。
我表情平靜的「嗯」了一聲。
林昆開腔說,林小夢那個婊砸已經跑了,劉森對她印象挺好的,將來估計會合作,那個包房裏坐了一屋子紈絝,家裏或多或少都有點背景,如果有可能,你儘可能帶出來19姐和陳圓圓就馬上走,我會想辦法替你拖延。
「她們現在安全吧?」我抿着嘴唇出聲。
林昆稍微動了動身體,把腦袋轉向電梯角落裏說,我剛才出來的時候,把19姐和陳圓圓鎖在包間裏面的廁所,應該沒啥問題,你記住我的話,屋裏那幫紈絝,儘可能不要跟他們動手。
我笑了笑說,我是混社會的,不是屠夫,對人命沒興趣,只要19姐啥事沒有,我肯定不會衝動。
林昆語氣嚴肅的說,即使她們有啥事,你也不能衝動,否則你這麼久的努力就功虧一簣了,白道的影響力超出你想像,特別是裏面有個崇州市二把手的小舅子,你不傻,應該明白代表什麼!
我給自己點燃一根煙說,當初選擇混社會就是為了欺負人,而不是被人欺負,讓人佔了便宜,我要是還什麼都不做,這社會混的是有多憋屈?行了,別勸我了,我自己心裏有譜。
林昆罵了句,你真他媽是個傻屌。
罵完以後,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林昆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頭,走到中間一個包房的時候,他指了指房門說,她們在裏面。
我點了點頭,抬腿「咣」的一臉踹開門,當看清楚屋裏的景象時候,我當時就急眼了。
包房裏一片昏暗,粉紅色的曖昧燈光顯得格外刺眼,四五個大腹便便的胖子正擠在包房的角落裏淫蕩的大笑,每個人手裏都攥着一瓶香檳酒使勁搖晃,香檳酒往外「滋滋」的噴着泡沫,正對着陳圓圓和19姐狂噴。
19姐閉着眼睛蜷縮在地上,陳圓圓尖叫着竭力推打幾個傢伙,她自己身上的衣服讓拽壞了,露出白皙的肩膀頭,臉上和身上全是啤酒沫,勾勒出姣好的身材,一個長得足足能有二百斤的大胖子正在解皮帶,嗷嗷嚎叫,把這倆妞給我按好。
「我去尼瑪得!」我從茶几上抄起一瓶洋酒就狠狠的砸在那個肥豬似得大胖子腦袋上,然後拿破成半截的酒瓶狠狠的插在一個背對我的混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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