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眼看了看雷少強手裏的傢伙,微笑說:「把傢伙收起來,四條街的大掌柜一人發一把,平常儘量別顯擺,有事的時候拎出來,畢竟現在是和平年代,動不動就掏槍,那是給咱們自己找不自在。」
王興有些不解的問,為啥平常別顯擺?讓別人知道咱們手裏有傢伙,誰想對咱再動手的時候,總得衡量衡量得失,那樣不是效果更好麼?
我側頭微笑說,傻狍子,就好像你褲襠里有屌,難道非要甩出來才能證明自己是個老爺們嘛?聽過狼來了的故事麼?第一次你拎出來對方可能看見害怕,第二次他心裏仍舊打顫,第三次人家或許就不屌你了,因為啥?因為他們知道你不敢開槍。
雷少強壞笑說,我懂三哥的意思,這玩意兒就好像是社會人的核武器,用不用是小事兒,關鍵我得證明給別人看,我兜里有!把老子逼急了,就找你拼命,對吧?
我笑着翹起大拇指,扭頭摟住胡金問,金子哥,我剛才看你中槍了,到底要不要緊?你別硬挺着。
胡金揪着一張臉苦笑,疼啊!心疼,陪了我好多年的綁帶就這麼讓人嘣壞了。
說着話他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我看到他的腰上纏着一圈類似綁腿的東西,靠近肚臍眼的位置,有一個小洞,估計就是先前被子彈射穿的,胡金將綁在肚子上的那個沙袋遞給我。
我剛開始沒當成一回事,使一隻手接的,結果差點被帶到地上,看起來還不到半米長的綁帶起碼得有三四十斤,而且裏面裝的也不是沙子,是一塊塊拳頭大小的鐵疙瘩,有一塊鐵疙瘩上面嵌着顆子彈。
我愕然的問他,他每天身上都帶着這麼重的玩意兒?
胡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將褲子往上拉了一點,我看到他的兩條小腿肚子上面竟然也分別繫着一條綁腿,他憨笑說:「綁了差不多六七年了吧,時間久了自己都快忘了。」
我咽了口唾沫問:「你這一身行頭得多少斤?」
胡金抓了抓後腦勺說,大概一百五左右吧。
我乾咳兩聲說,每天背着一個人,身手還能這麼利索?臥槽,這要是全都拆掉,你隨隨便便的蹦一下,不得飛起來啊。
胡金搖搖頭說,沒那麼誇張,最多能提升兩三成的戰鬥力,大抵能和蘇天浩打成平手,蘇天浩身上應該也綁着東西的。
我皺着眉頭問,你和蘇天浩交過手?
他搖搖頭說,沒有,但是我有種感覺,那小子很強!說句不誇張的話,他可以輕鬆格殺亮子,如果他身上確實也綁着負重的話,格殺我可能也沒啥大問題。
如果是平常,按照蔡亮的脾氣早就給胡金鬧騰起來,今天他出奇的沒有吱聲,甚至還認同似的點點頭說,還有就是林昆,他也絕對是個狠手,不說輕輕鬆鬆滅殺誰,反正一對一的單挑,他肯定不是對手。
從一號街里出來,我就讓幾個大掌柜分別帶着各自街上的兄弟去吃點宵夜,娛樂一會兒,不管是自己人還是旁人,畢竟大家辛苦了一晚上,總不能白忙活。
我和胡金、蔡亮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朝着不夜城前面的那條夜市街走去,打算到耿浩淳的燒烤攤上喝點酒,吃幾串大腰子,我還給江小燕打了個電話,讓她抽空過來跟我碰個頭。
剛剛坐下身子,耿浩淳就一溜小跑躥了過來,朝着擠眉弄眼的說,三哥,以前咱一中有個叫王薇的老師你還記得不?長得賊漂亮,關鍵是胸前那倆大地雷,哎喲我去,沒誰了!
耿浩淳從胸脯上滿臉猥瑣表情的比劃着。
「你是說19姐吧?」我白了他一眼問道。
耿浩淳忙不迭點點頭說,對對對,我記得那老師教英語的,而且和你關係好像還很不錯。
我喝了口啤酒問他,怎麼會突然想起來她了?
如果不是耿浩淳提的這一嘴,我幾乎都快忘掉那個曾經對我呵護備至,好像親姐姐似的傻老師。
耿浩淳遞給我一支煙,壓低聲音說,咱們上學那會兒教導處那個姓文的事兒逼主任你還記得不?
我一口酒差點噴出來,嗆得劇烈咳嗽幾聲說,咋地了?你晚上看見他們倆了?
文錦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場噩夢,每次跟他那對藏在鏡片裏的狹長眼睛碰到一起的時候,我就沒由來的一陣心慌,迄今為止,他是唯一一個能在智商和武力上雙重壓制我的狠人。
耿浩淳點點頭說,看到了!十分鐘前他們剛走,文主任好像和王老師在搞對象,今天晚上他們從我攤位上喝酒,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青年男女,估摸着也是一中的老師,中途王老師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和文主任吵起來了,鬧的可凶了。
我壞笑着說,人家小兩口吵架嘛,床頭吵床尾合,他倆還搞對象呢?我還尋思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耿浩淳替我滿上一杯啤酒說,你以為這是高氵朝?這才哪到哪,後來文主任一氣之下就和那幾個老師走了,只留下王老師一個人從我攤位上喝悶酒,我尋思畢竟也是教過咱們的老師,就過去勸了她幾句。
我點點頭問,然後呢?
耿浩淳左右瞅了瞅說,那時候王老師已經喝多了,好像跟什麼人打了個電話,結果你猜猜誰來了?你往死里想,絕逼想不到是誰,來的人咱們都認識。
我耷拉着腦袋說,八成是陳圓圓吧?
耿浩淳驚愕的長大嘴巴說,臥槽!真神了,你難道也看見了?
我撇撇嘴說,看見個jb,19姐這個人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實際上沒啥好朋友,我和陳圓圓算起來都是她看着長大的,找不到我,總得找個人傾述一下心底的鬱悶吧。
耿浩淳點點頭說,確實!陳圓圓來的以後,倆人又要了一打啤酒互訴苦惱,我生怕兩個女生喝多了,晚上再碰上點啥事兒,就只給她們拿了半打啤酒,喝完以後陳圓圓說是請王老師唱歌,結果碰上個認識的人,一塊鑽進了那輛車裏。
我一口將啤酒幹下去說,這算啥高氵朝?不就是倆失戀的女人喝悶酒嘛。
耿浩淳搖搖頭說,關鍵她們碰上的那個認識的人,咱們也不陌生,你還記得上次我媳婦讓綁架時候的那個女的不?就是叫什么小夢的?
「林小夢?」我猛地就坐直了身體。
耿浩淳連連點腦袋說,對對對,應該是她!當時我正在收錢,也沒來得及多看兩眼,只看到個側臉,感覺挺像是那個林小夢的,反正我能確定,絕對是女司機,開的是台寶馬車,車牌號是冀dm4444。
我趕忙站起來,朝着耿浩淳問,你確定是林小夢麼?
耿浩淳眯着眉頭沉思了幾秒鐘後,搖搖頭說:「雖然只是瞅着個側臉,不過我感覺應該不會認錯,三哥你說那小婊砸也挺厲害的哈,兩年沒見,寶馬車都開上了,擦特嗎的!」
林小夢載着陳圓圓和19姐上車,這個逼娘們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加上那倆傻娘們都喝的五迷三道,要是真被林小夢拉到什麼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做出來點什麼事情,以19姐的性格敢從樓上跳下去。
「她們走多久了?」我趕忙站起來,掏出手機就給程志遠打電話。
耿浩淳想了想說,不超過十分鐘,怎麼了三哥?
我說,你趕緊收攤,讓手下的兄弟們幫忙打聽林小夢那台車開到哪去了,有消息馬上給我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半天那頭都沒人接,估摸着程大少年是生我氣了,我趕忙招呼蔡亮和胡金攔下一輛出租車,我又撥通王興的號碼說,快給強子、倫哥他們打電話,想辦法全市範圍找一台牌照為冀dm4444的寶馬車,掛掉手機後,我又撥通張濤的號碼,結果和程志遠的手機一個逼樣,電話響好幾遍,那頭始終沒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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