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遠撫摸着下巴頦沉思了一兩分鐘,朝着我陰沉的笑了,問出個一句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你的野心是什麼?
我笑了笑說,野心是隨着實力的增長而變化的,以前我覺得只要不被欺負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到後來我想要掙錢,掙很多很多的錢,可是現在我想要地盤,興許以後還會再變化吧。
程志遠哈哈笑了笑說,我給你個掙錢的機會,每個月提供一批「藥」給你,你可以在自己場子賣,也可以去別的街上賣,我先給你貨,你完事後再給我算錢,如何?
我直接搖搖腦袋說,玩命的事情我不干,我可以玩自己的小命,但不能禍禍我兄弟們的命,這事兒我不干。
程志遠皺着眉頭說,怎麼會玩命呢?就是很正常的進貨出貨,別跟我說你的三號街沒有人做這行,你不干別人也會幹,難道你嫌錢燙手?
我笑着說,既然事情像你說的那麼輕鬆,你為啥不直接干,繞過我這道程序掙得不是更多?遠哥既然有心合作,咱們就開誠佈公的談,如果只是想聊天,那咱就閒扯會兒得了。
程志遠「嘿嘿」笑了笑說,奉承的話不說了,你既然能坐上大掌柜的位置肯定是有自己的實力,我跟你實話實說吧,上帝和八號公館之間有個潛規則,我們的東西不許流入不夜城,如果可以,我根本不需要你!
我歪了歪腦袋說,既然有這麼的規則,那就更不能打破,我在上帝面前一點不吃香。
程志遠搓了搓鼻子說,規矩就是給有能耐的人打破的,別跟我說你想一輩子蝸居在三號街,你的事情我查的清清楚楚,也算知根知底,想要走向巔峰,就得做別人不敢幹的事情,況且那規矩是上帝和我爸之間建立的,跟咱們小輩兒之間又不勾扯,你說呢?
我沉思了一會兒問他,為什麼會選上我?
程志遠伸了個懶腰笑着說,小掌柜沒資格跟我談,其他街的大掌柜都是一幫老頑固,聽到上帝的名字都能嚇尿,唯一合適的人選就你和陸峰,陸峰現在還沒有坐穩六號街大掌柜的位置,不過我們也在溝通,我覺得崇州市的未來應該屬於咱們年輕一代。
我笑了笑說,鬼扯!
程志遠打了個哈哈說,說實話我就是覺得你不**上帝而且勢力又沒有我大,合作的話更好掌控。
我點點頭說,這個理由我信。
程志遠舔了舔嘴唇說,那咱們之間的合作?
我說,容我考慮幾天,這玩意兒掉腦袋,而且我從來沒接觸過,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你懵我,你給我最次的東西卻收最貴的價我或許都不懂,所以我需要找到一個懂行的人。
程志遠考慮了一會兒說,說的也對,既然合作就得把一切都弄的透徹,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琢磨,如果覺得可行,隨時找我,如果覺得不能幹,也給我個回話,別妨礙我找其他人合作,醜話說在前面,如果我和別人合作,可能你大掌柜的位置即將不保。
我說,穩妥!
程志遠伸出手跟我握在一起說,我希望咱們可以合作,不夜城我沒有任何興趣,地下勢力我也不太上心,稱王稱霸在我看來更像是小孩打架,我的野心就是鈔票,成堆成堆的鈔票,我知道你到職高來的目的是收小弟,拓展自己的勢力,為了表達我的誠意,你們那棟教學樓上的混子以後跟我再沒關係,另外我還可以告訴你,出賣你信息的那個小掌柜的具體位置。
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說,那我提前謝過遠哥。
程志遠爽朗的一笑說,你還真不跟我客氣!然後他湊到我耳邊聲音很小的說,長途客運站!
我朝他抱拳說,謝了遠哥。
程志遠招招手說,那不妨礙你先處理私事了,咱們明天見。
「明天見?」我疑惑的望向他。
程志遠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說,我以為你也和我一樣喜歡學校的氣氛呢。
我「哈哈哈」笑了兩聲,帶着雷少強和倫哥坐進車裏往出走,往外開車的時候,程志遠樂呵呵的說,幸虧你的司機剛才沒衝動,不然我保證他變成馬蜂窩,人的命有時候真是天註定哈。
我環視了眼破敗的小院,並沒有發現暗中藏着什麼槍手,但是看程志遠的嘴臉絕對不是跟我開玩笑,再次朝他抱了一拳說,謝謝!就示意倫哥快速離開了職高。
直到走出去老遠,我才一把將身上的外套拖去,後背前胸上全是冷汗,這一次和程志遠的交鋒完全可以說是全面潰敗,真是「人不可貌相」,本以為這小子狗jb不是,沒想到人家的社會經驗不知道比我豐富多少倍。
倫哥一邊開車一邊朝我吹了聲口哨打趣,這回知道啥叫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了吧?那小子從小在他爹的耳睹目染下,想不成材都難,跟這些有底蘊的二世祖比起來,你還是太嫩了。
我有些挫敗的點點頭說,是啊!程志遠雖然剛才一直都是笑眯眯的,但是卻很明確的跟我傳達了兩個消息,第一他比我強很多倍,第二他手裏有槍,而且不止一把,我想這估計是八號公館可以跟不夜城叫板的主要原因吧。
雷少強搖搖頭說,不止!現在幹仗就是拼錢,首先說明八號公館的財力不輸不夜城,另外就是關係,我聽說程志遠他老子跟市長都能稱兄道弟,這關係絕對不一般啊。
我嘆了口氣問向倫哥,哥你覺得他的藥能賣不?
倫哥不假思索的點點頭說,為啥不能?他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咱們不賣,別人也會賣,這錢誰掙都是掙,如果你擔心的話完全可以去別的街去賣,比如二號街。
雷少強輕聲說,不擔心上帝查出來貓膩嗎?八號公館是虎,上帝是狼!兩頭誰都不好招惹。
我腦海中快速思索着文錦跟我說的「左右逢源」,到底是怎麼個逢源法,想了半天后,我靈光一閃,出現了個計劃,趕忙問雷少強你有,程志遠的電話麼?
雷少強直接撥通把手機遞給我。
那頭很快就接了起來,我說,遠哥!如果我一次性要一大批藥,但是有可能毀掉一條街的買賣,甚至還連累你背上帝的黑鍋,你那頭能接受麼?
程志遠嘿嘿笑着說,無所謂,我只管數錢,只要你能源源不斷的讓我掙到錢,哪怕你把不夜城十條街全都毀了我都不管,背黑鍋啥的更無所謂,我不信上帝敢到八號公館來抓我。
我說,我會儘快給你回話的。
我揉捏着太陽穴思索了好半天,最後沖倫哥說,劉胖子那條街上賣藥的人你都認識不?
倫哥指了指自己的嘴說,可以打聽,問題不大,你有想法?
我把計劃跟倫哥簡單說了一下,倫哥奸笑着說,我還是喜歡你這副狗樣,劉胖子八成會哭吧,行,我晚點去辦!咱們現在到客運站麼?
我搖搖頭說,不去,程志遠能告訴咱們大老闆在客運站,也能告訴大老闆我會到客運站抓他,我信不過這個人,這傢伙表面憨厚,內心實際比狐狸還奸,恨不得看到咱們打的你死我亡。
倫哥說,那就這麼錯過機會?萬一你猜錯了呢。
我冷笑說,怎麼可能錯過機會,我還有倆更合適的人選,先回夜總會吧,不過需要提前做點準備,強子還得委屈你一下。
雷少強愕然的望着我,需要我做什麼?
我把嘴巴湊到雷少強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雷少強一臉吃屎表情的咒罵,萬一那倆貨來真的咋整?
我說,不會的,咱們做足準備。
去置辦了一些東西後,我們很快到達了「藍月亮」,我拖着個滿臉是血身上穿件羽絨服的青年徑直走向地下室,望着狗一樣被拴着的蔣劍和喪彪,現在這倆人估計是真快被關瘋了,眼神都有點渙散,看到我進來,都沒有趴在地上求饒,只是呆滯的望着我。
我拍拍手引起他們的注意,朝着他倆微笑說,給你們個出去放風的機會,你們干不干?
蔣劍和喪彪立馬像是踩着電門似的揚起了腦袋,蔣劍聲音乾澀的問我,只要肯放我們出去,讓我幹什麼都可以。
喪彪同樣滿眼的渴望點頭,我指了指地上的半死不活的青年,從口袋掏出兩把匕首丟給他倆說,只要他肯還我錢,你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蔣劍和喪彪毫不猶豫的抓起匕首就往地上躺着的青年身上招呼,青年扯着嗓門喊,我真的沒錢!
他喊的嗓門越大,蔣劍和喪彪往他身上招呼的越瘋狂,攥着匕首往他大腿上和胸脯上「突突」的猛扎。
一開始青年還能發出慘嚎聲,到後來叫着叫着就不動了,我趕忙跑過去踹開他倆,摸了摸青年的鼻孔,瞪着眼吼他倆,老子是讓你們要賬,不是殺人!操,沒氣了!
蔣劍和喪彪也傻眼了,呆呆的望着我,我沒好氣的罵,兩個廢物,現在開始咱們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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