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在折磨着一個男人,他的雙腿被用力地劈開,魔鬼用手拉毀他的骨架,男人眼神里充滿了祈求的饒恕,悚然的不止嚎叫,但這裏沒有愛。
這裏有無數的牢房,房裏燃燒着烈火,纏繞着巨大的火蛇,它們以撕咬人類為樂,看守的惡魔,吐着蛇一般的舌頭,嚇得囚犯驚叫不已,它們用火燒,用矛刺穿囚犯的身體——這是一個死亡的國度,有的全是恐怖的折磨。
人是一個接着一個,不,是一批緊挨着一批,數目龐大,源源不斷,掉進了十米高的火焰里,尖叫聲淹沒在更大的尖叫聲中,處處看到的都是火浪,人們因焚燒而嘶鳴,扭曲的身體,慢慢地走到了盡頭,人性的永遠,在這裏被完全的毀滅。
一臉無語的肖晗,看着面前的牛頭馬面兩位大哥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味的發愣,站在原地用一副有恃無恐的表情,老氣橫秋地道。「啊,兩位大哥,哪條道上的?混得不錯啊?拍電影道具用得那麼*真。」肖晗還用手去扯了下那馬耳,「哪個電影製作公司啊?」
話雖這麼說,但心裏就範起嘀咕了:「我就睡那麼一個覺,怎麼就讓我到了個電影片場了,難道是平時明星夢做多的緣故?」
不過轉念一想,說不定也不怪乎自己,指不定真是哪個導演擁有驚世之眼光,慧眼識英雄。楞是從茫茫人海中將我這b貨中的a貨找尋出來,誰叫老子長得是貌比潘安,歌唱得又像張天王,主要是帥,沒辦法。
「想低調點都不行!」就在我們的主人公口水直流,越想越歪的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md,我看你是活膩了!」說話的是一臉不爽的馬面演員,只見他一個馬頭套上去,還真別說,挺合身,一點都看不到接縫,yy被打斷的不爽心情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現在衣物做工的精妙,唯一不怎麼協調的可能就要數腰間掛着個暗紅色的酒葫蘆了。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小子。」演員馬面將那大長臉湊了過來,口氣不大友善的道。
肖晗覺得有點不爽了,不就一拍戲的嘛。「不就一片場,拍……」肖晗一邊說,一邊看了周圍的情景。
陰森的鬼氣縷縷旋繞,偶爾一幽孤魂飄過,驚起一片鬼怒哀嚎,四處都充盈着死亡的氣息。整個周圍陰沉沉的,時不時有點嚎叫傳來,最主要的是沒有片場那些攝影機,閃光燈等道具。
頓時就把肖晗嚇得夠嗆,嘴巴張個老大,愣是沒能再合上。「難道,難道……莫非這真是地……府?」
肖晗環視一周後,鼻子又對着了那張大長臉,聞着那粗厚的喘息聲,一陣陰風吹來,頓時就把肖晗給「唰」的一下吹醒了。
雖然在陽間有着對地府知識的普及,對這牛頭馬面,黑白無常還是了解那麼一點的,但真見着了還是給他嚇一跳。一副驚恐而又無助的表情,顫抖地道:「啊,兩位大……大哥……大人,你看小弟誤入貴寶地,就先不打擾兩位大人了,小弟告辭。」
只見馬面拿起腰間的酒罐子,灌了一小口酒。
「我說,你小子把這陰曹地府當成是你家開的啊?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馬面抬起張長臉,大眼瞪着肖晗,「閻王要你三更死,哪會留你到五更。我看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們哥倆去閻王殿登個記,也省得少受點皮肉之苦,這樣我們都省事。」
看着自己無緣無故的睡了一覺就死了。
肖晗就大叫了起來:「我說兩位大人,這事是不是搞錯了?想我堂堂品學兼優的社會大好青年,雖不能評上『十大傑出青年』,但平日裏也沒有做什麼壞事啊,想我每天堅持扶老奶奶過馬路,逢周末說不定還會加班,除了偶爾掀掀女生的裙子,坐公交車時候喵喵美女胸部之類的,可這,也用不着讓我活不過二十歲就掛掉吧?」
馬面剛準備發飆,旁邊的牛頭就搶着:「小子你要是不相信的話,自己低頭看看吧!」
「啊!」
肖晗低頭一看只見腳下是飄飄蕩蕩的,離地大約有半尺左右。「這……我真的死了?」肖晗愣愣地問道到現在都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小子別廢話了,跟我們走吧,這倒閻王殿還有好長一程路呢。」馬面不耐煩了,手一揚,一根黑漆漆的大鐵鏈子向肖晗的脖子一套,直接就像拖死狗一樣,拽着肖晗向陰森的地府內走去。
…………
奈何橋還別說真夠遠的,一路下來,就牛頭馬面就感覺累得緊,不過肖晗倒是沒什麼感覺,肖晗到現在還在想為自己為何突然死亡的事糾結着,還真是不關注,不痛苦。
馬面拿起酒葫蘆猛灌了一口,開始埋怨:「這黑白大哥也真是的,喝醉了酒,這勾魂的事居然還推給我們哥倆來干,這和*公雞下蛋有什麼區別?不是自己幹的事得去干。」
拿起腰間的酒葫蘆,又猛灌了幾口。
眼睛瞪着旁邊在他看來就是個傻x,智商為零的肖晗。「還一勾就勾到這貨,你說勾到個美女也好啊。還好過了前面那奈何橋就差不多了。」
想了半天沒把事情搞明白的肖晗,也就坦然了,反正來都來了。說不定一不留神,閻王爺看老子順眼賞個一官半職什麼的,或者讓我投個好胎,也不錯,省得再在上面離死累活的。
不過想起兩個老人家知道這事兒,這會兒不知道傷心成什麼樣子。心裏多少都有那麼一點愧疚。
話說肖晗還真是一個挺孝順的孩子,家裏經濟條件一般,好不容易考上個高中,磕磕碰碰的堅持到高三,成績一般的肖晗還撞狗屎運般地考上了一所二流大學。這可把二老開心得,逢人就說。
好不容易過完暑假,正準備開學之際,肖晗就收拾起行李,去新學校,昨晚父母三人還大出血上了趟館子,美其名說了要提肖晗踐行。一家三口開開心心吃了個飽飯,原本想着在家的最後一晚,就早睡早起,明天去新學校報到,沒想到一覺起來,新學校報到沒去成,倒來了地府報到。
也是破罐子破摔,肖晗就抱起了早死早投胎的想法。
咋一聽到這馬面的埋怨。對,前面忘川小河上的這座就是奈何橋。肖晗一顧二盼三回頭的,也沒看到有人來,疑惑:「這孟婆湯怎麼人送來?」
「nmd廢話還真是挺多的,信不信我一巴掌刮……」
馬面的滿嘴唾沫星子亂飛,也不知道是酒還是口水。已經有點醉醺醺的馬面正準備對着肖晗接着噴,就被看起來鬼精鬼精的牛頭拉住了。
牛頭看着一臉委屈的肖晗,對自己兄弟說:「算了,老馬,酒什麼時候都能喝,先把正事辦了再說。我們畢竟是頂班,這活要是做好了,說不得閻君大人一開心,工作和無常一換。」牛頭用手對着馬面,兩根粗手指那麼一轉,意思不言而喻。
馬面這才陡然一個機靈,酒也像是醒了一樣,拍着自己的腦袋:「還是牛大哥英明,看我這記性,上個月老白好像就是……」馬面還想繼續說,卻被旁邊的牛頭及時地拉住,看了一眼旁邊的肖晗,明擺着個說旁邊有外人,我們回去再說的意思。
馬面連忙大手一揮,「今天孟小姐是不會來的了,孟婆湯就不用等了,昨晚孟小姐去了黑白大哥府衙那裏過夜沒回來,嘿嘿……」只看馬面一臉的猥瑣表情,「直接過去就到閻王殿了。」
肖晗看到馬面這猥瑣的表情,倒是小小的邪惡了一下,想不到這孟婆還是個……小姐。
「進去吧。」那馬面一說完,一推,就把肖晗撞進了門內。
肖晗也不敢反抗,直接就被馬面硬拽着,拖進了傳說中的閻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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