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沈聰沒看過三十六計,但是這一招還是知道的,這邊一群人嚷嚷着哄他,那邊人直接摸過去,可能是要安放炸藥包。如果真放成了,塞到金剛號的底盤,一聲爆炸,沈聰絕對討不了好。
然而插眼的重要性,就體現在這裏了。
現代戰爭打的是信息戰,誰掌握了信息的主動,誰就能從容出牌。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王根、陶大倩,這一次我可以放過你們,但是,柴油,必須給我灌滿!還有吃的喝的,都必須讓我滿意!」在猶豫了好一會,沈聰才裝作已經接受了對方認慫事實的樣子,回答說。
「好!」王根欣然應道。
「我這就打開車門,你讓你的手下,去搬柴油過來。」沈聰說着,將車廂後門打開了,裝作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舉着手弩,防備王根等人的反水。
王根那邊很有默契,絲毫不做可能觸犯沈聰的動作。
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開門之後沈聰,並未如同說的那樣,接受了他的認慫。而是在詢問了他一句話「大海子死了沒有」,造成他轉頭看了一下拖斗方向,就是這一扭頭,一發弩箭徑直襲來。
二十多米距離。
弩箭的速度,已經不是簡單可以避讓,直接插在了王根沒有保護的眼睛上。
「啊……」王根慘叫一聲,栽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哀嚎。
一箭放倒王根。
沈聰幾乎是放下弩箭的同時,就快速摸出手槍,衝着陶大倩就是砰砰砰幾槍。這個距離,這個驚變,有心算無心,陶大倩再機靈也沒法躲避。被沈聰亂槍打死在當場,連說一句場面話的機會都沒有。
眨眼間,王根這夥人的領頭人,三名進化者,除了生死不知的大海子,王根和陶大倩也一死一重傷。
老大一死一傷,手下們全都愣住了。
可惜他們的武器,為了迷惑沈聰,都丟在了地上。
「都別動,誰動誰死!」沈聰爆喝一聲,配上他殺人的氣勢,瞬間把這群普通人給震懾住。
接着沈聰快速跳下金剛號,來到王根身邊,弩箭再次瞄準。
王根捂着眼睛上的箭矢,痛苦的哀嚎:「救我,不要殺我,我不想死啊,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回應他的,是噌的一聲。
再接着噌的一聲。
一聲接着一聲,沈聰整整對他和陶大倩,補射了六支箭矢。
夜晚潔白的月光灑在沈聰的爆改戰甲上,反射出異樣的光芒,令周圍普通人靜若寒蟬。
……
王根和陶大倩的計策,其實不能算差,只是在沒有足夠自我保護的時候,就用這種以身犯險的計策,殊為不智。
如果是個普通人,或許王根的認慫,真能讓對方鬆懈,從而察覺不到背後小動作。真還有可能被他們得手,炸了金剛號,圍毆死車主人。
遺憾的是,沈聰不是一個適合玩套路的人,或者說他和別人的套路,是兩碼事。
當王根開始設計害他的時候,沈聰就已經宣佈了王根的死刑,包括陶大倩和大海子。沒有綏靖,沒有仁慈,沒有任何條件可談。
隨後。
在沈聰的強勢鎮壓下,王根的手下,把昏迷的大海子從拖斗里拖了出來,沈聰親自用獠牙匕首,割斷了對方的喉嚨。
再然後,讓一個王根手下,去把攜帶炸藥包的幾個人找回來。
「告訴他們,把炸藥包給我完整帶回來,否則,我會親自找到他們,把他們一個一個餵進化獸!」
「你們兩個,去一趟三合村,找到以前暗部的朱海峰隊長,讓他帶人過來一趟。」
沈聰在了解了王根的計劃後,如此說。
一切如他所料,王根自覺自己沒辦法在沈聰的監視下,把炸藥包丟到金剛號底盤引爆。他見識到了沈聰的彈弓絕技和手弩之威,已經有些嚇破膽了。當一個人把弓弩、彈弓玩到如此精準的程度,就已經不是他們能正面對敵的了。
所以他親自設計了套路,以認慫麻痹沈聰,當然他的意思是,如果沈聰要價不高,這件事認慫也就過去了,如果沈聰獅子大開口,那麼就發暗號,讓人把炸藥包偷偷塞到金剛號車底。
炸藥包有兩個,一個在離開的幾個人身上。
另一個在大本營里放着,王根的備用計劃是,如果沈聰夜晚檢查不嚴格,可以把炸藥包塞到物資裏面,送上金剛號車內,再引爆。
進退都想到了,萬萬沒想到,沈聰沒給他們發揮演技的機會。
如此快准狠,結果了他和陶大倩的命。
這兩個炸藥包落到了沈聰手中,埋伏在牡丹路橋下面的兩個炸藥包,也到了沈聰手裏。這些炸藥包都是用雷管包紮起來的,安裝了遙控裝置,近距離可以直接引爆。也不知道王根從哪收集到這麼多雷管。
至於這些王根的手下,沈聰的想法是交給朱海峰收編。他再冷血,也沒辦法把這些對自己不構成威脅的普通人,一個一個都殺了。索性幫朱海峰一把,早點把城南一帶整合起來。
也算是他身為人類,對同類盡的一點人道主義。
……
「黃老闆,您老真牛,王根又給你一鍋端了。」朱海峰自以為自己跟沈聰熟悉了,開着玩笑說。
不過沈聰根本沒有跟他開玩笑的意思:「王根的手下你收編了,他的庫存資源,能拿走的我都會帶走,剩下的,交給救援隊了。」
活性核心、骨金武器、槍械武器、柴油、煙酒、汽配零件、悍馬車,這些東西都是沈聰要帶走的。
王根修車工出身,又本身是個鐵人,他的大本營攢了許多汽修工具和零件,都是沈聰所需要的。
而那輛悍馬車,伴隨着王根死去,活性已經開始慢慢流逝。
沈聰計劃看能不能用金剛號,把悍馬車吞噬,然後合而為一,保持住悍馬車的活性。從而能夠做一些研究,他對鐵人這種變異的秘密充滿了渴望。
夜裏十二點。
沈聰決然拒絕了朱海峰等人,一起喝酒的邀請,駕駛滿載的金剛號,繞路從208省道的裕溪大橋過河。
時間8月19日凌晨,沈聰終於離開了城南,來到了居巢區主城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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