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稚邪怔住了,沒想到她的情緒會這麼激動,不過的確是自己說人壞話在前,也只好趕緊道歉。。。冰稚邪雖然死後重生,在思想上、觀念上起了極大的變化,對生命的意義也起了轉變,可是性格的某些方面仍是很難改變,他內心仍然保持着從前的那份警惕,不管遇到什麼人,首先把人往壞處想,這讓他的待人充滿了不信任感和自我保護的意識,與愛莉絲總預先認定別人是好人的性格完全相反。
裘亞看冰稚邪道歉誠懇,想到他們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小青年,孤身在外警惕心強一點也是應該的,便收斂了心中的怒氣,說道:「這次就算了,以後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別怪我不客氣。」說完捲起斗篷離開枯樹去睡覺了。
過了一會兒,愛莉絲見裘亞走遠,從暗處走出來,問道:「剛才我聽見女首領生氣了,師父怎麼了?」
冰稚邪苦笑道:「沒什麼,我說了讓人不高興的話。」他心裏想着那沙克罕竟然有這麼高的聲望,能讓女悍匪都維護他。不過冰稚邪對沙漠裏的事不了解,便不再多想,向愛莉絲問道:「你呢,剛才就沒看到你,擔心你出什麼事了。」
「沒事沒事,白天的時候我把一些人打傷了,心裏過意不去,剛才去看他們了。」愛莉絲像是想到了什麼事,『噗嗤』笑了,說道:「師父,大麻斑隊長太可樂了,他有一個綽號。叫『啪啪啪』,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冰稚邪搖搖頭:「為什麼?」
愛莉絲掩着嘴,笑得花枝亂顫,道:「因為他每次和人爭鬥的時候,就用他的三眼銃『啪啪啪』連開三槍。」
冰稚邪想了一下,也沒覺得這有多好笑,又問:「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啊。」愛莉絲樂得不行了,一邊捂着肚子一邊扶着樹,全身笑得直顫悠。
「呵呵。」冰稚邪乾笑了一下,看見愛莉絲笑得這麼開心。心中像是觸動了什麼。也會心的笑了。
翌日清晨,裘亞等這些黑旗幫的人帶着『抓』來的勞工,就要繼續起程趕往血之岩。冰稚邪見這些商販都是自願跟着去的,雖然有些擔心會不會出事。但也沒有合適理由去勸說他們。再說裘亞對他們對自己都很不錯。做得很夠朋友了,自己也不適合再說別的什麼,只向裘亞問清了去血之岩的方向。
告別了裘亞。冰稚邪、愛莉絲與他們分頭上路。而埃達也跟着商販們一起走了,雖然他心裏有些忐忑,跟着沙盜同行難以安心,但冰稚邪所去的地方並不是他想去的,而且也不安全,再有他覺得愛莉絲不喜歡他,所以想了想,還是決定跟着商販們一起走,至少人多,心裏也安心點。
沙漠上,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雖顯得孤單了些,但兩人心裏並不覺得傷感。冰稚邪並不打算急着去血之岩,既然琳達手下的人都已經不在那裏了,他再去也沒多大的意義,他問過裘亞以前血之岩那些人的去向,可她也不知道。所以冰稚邪還是按照原定的旅程,先去找到格洛納斯的墓地,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
亞山王國北方的城鎮,希拉里亞已經準備好了他要送給老師的禮物,並着下人全部裝車。看着一輛輛的大車,滿載着貨物,依維科和塞恩他們都吃了一驚:「這麼多東西!」
貨車大概有二十輛,再加上其它隨行的車馬,浩浩蕩蕩三十輛不止。希拉利爾幫着僕人把最後一車禮物綑紮好,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笑着走過來說:「我有許久不見我的老師了,這一見不知道下次見面還要到什麼時候,甚至可能……所以準備的禮物也就多了些,而且再過幾個月就是老師七十歲的生日,就想給他一個驚喜。」
這時僕從端了一盆水拿着過來,希拉利爾洗了洗,擦乾手,又道:「我一開始是想乘飛空艇前往愛芬紐藍,但這麼多東西要搬上飛空艇耗費巨大,十幾艘飛空搬在天上,太過引人注目,容易成為歹徒的目標,所以才選擇走陸路。」
依維科上前道:「希拉利爾先生,我們擔心的不是這個。您帶的貨物這麼多,我們只帶了三十個人來,顯得太少了一點,而且聽說您還要帶您的兩位夫人同路,我擔心路上萬一出了事,會分身照顧不過來。」
「哈哈,這你們不用擔心。」希拉利爾笑着說:「隨行的還有我的二十名貼身護衛,以及十來個僕人,另外本地的鎮長也派了二十個兵士和我同路。只是我覺得這些人還不夠,所以才想再僱傭一些可靠的人的。另外我的兩位夫人你也不用擔心,她們……喲,她們來了。」
說話間希拉利爾的兩位夫人從屋子裏出來了。這兩位夫人之前浴血傭兵團都沒見過,這會兒是第一次見面,見她們除了明艷動人、身姿妖繞以外,更是全身戴着一套鮮艷的女裝鎧甲,從頭一直武裝到了腳。
其中右邊的穿着一身天藍色的硬質鋼甲,護臂、護腿、護肩統統都有,鎧甲上刻着魔法銘文,隱隱還有魔法的光彩流動,應是注入了符石的力量。穿的是一身女式的護胸甲,頭戴翼角朝天的頭盔,腰間佩着帶鞘的尖刀,約有1.5米長,左臂上戴着一面藍色的圓盾。
另一人紅甲如焰,同樣的護臂、護腿、護肩齊全,款式也與穿藍甲的差不多,只是多披了一個紅色的斗蓬。另外她穿的鞋子不同於之前的鋼靴,而是一套焰紅色的鱗靴,是由赤焰魚鱗製造的,能防水耐火,水火不侵。她手持一杆紅色長槍,另一隻手拖着由鐵鎧栓着的寵物。寵物是一隻獅子大的蜥蜴,下有雙顎,頭頂一彎刀角,是附近地區有名的刀角雙顎蜥。這種巨蜥臉平鼻短,樣貌醜陋,卻很兇悍,養熟之後十分護主,亞山王國的富貴人家經常養此魔獸看家護院,保護自己。
這兩個美貌動人的女人,仿佛即將要上戰場的女將軍,穿着華麗的鎧甲,英姿颯爽,威武不凡,瞧得一幫浴血傭兵團的傭兵目眩神馳,心旌蕩漾。別說他們了,就連希拉利爾家的僕人都瞧得了,這麼美貌好看的女將軍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
依維科倒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只是一晃神便已恢復正常,再看自己所帶的人,個個眼裏充滿了羨艷,只有比莫耶神色淡定從容,連一向內向孤僻的乾柴也不由為兩名美女的光彩所動。他咳了兩聲,警醒大家,向希拉利爾問道:「這兩位就是先生您的夫人吧,不知道怎麼稱呼。」
希拉利爾對妻子驚艷的武裝打扮頗為得意,站在兩人中間介紹說:「右邊的我的夫人伊麗莎,左邊的是伊麗莎的妹妹娜塔莉亞,也是我的夫人。她們是雙生姐妹,姓凱澤,你們可以直接稱她們的名字。」
這一對雙胞姐妹樣貌上雖略有一丁點差異,但初次見面也無法分辯得出來。好在她們穿的盔甲顏色不同,穿藍甲的是姐姐,穿紅甲的是妹妹,這就好記了。
城鎮上的居民和浴血傭兵團的人,不少都對希拉利爾心生羨慕,幻想着自己也是希拉利爾這樣的人物該有多好呀。想到希拉利爾,又埋怨起這個世界為什麼這麼不公平,為什麼別人一出生什麼都有了,錢也有了、地位也有了,連外貌都那麼好看,現在又娶了美艷的妻子,還是一對姐妹花帖着送上門。可自己什麼也沒有,還得為遙不可知的未來奔波勞累。不由感嘆希拉利爾的命怎麼那麼好,如果自己也能有像他一樣的人生,就是少活十年,不,少活二十年、三十年也願意。
別人眼中的羨慕、嫉妒、恨,就是希拉利樂現在的春風得意。他的兩位妻子與浴血傭兵團的副團長依維科和比莫耶認識了,又禮貌的交談了幾句,眾人便上了馬車,起程上路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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