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個傢伙還有力氣吼嗎?關得太久了,我的影子力量太衰弱了。大筆趣 m.dabiqu.com」
疾風操控風魔法對地上的影子回擊,但影子源源不絕,還有更多立體影子向他撲來。眼見無法掙開,心中一橫,釋放出最猛烈的風力,將自己捲成一個極不穩定的風團。
「他要元素自毀!?」
風團自轉,風力自吸,內吸的風渦將周圍氣流不斷吸入,風團中央形成一個寧靜的風眼隨後猛然震爆。
強大的衝擊範圍覆蓋好幾公里,疾風這一招雖然不是元素自毀,但以自身為暴風眼自爆已經和元素自毀差不了多少了。巨大的破壞力讓站在蒼夜臉上的怪人同受災殃,傾刻被風力吞沒。
空氣中暴亂的氣流很快歸於平靜,微風緩緩,花了好幾分鐘時間才逐漸匯聚成人形。疾風落在地上,走了幾步摔倒了,他抬起頭,看到那怪人又出現了。
怪人拖着斧頭緩步而來,嘴邊掛着黑血:「可怕的自爆,差點要了我的命。一個風之魔者竟有這麼恐怖的力量……」他拭掉嘴邊血跡,看了一眼地上一動不動的蒼夜:「這條龍呆會兒再收拾,先解決風魔者。」他對着地面打開影之陣,黑色的影紋如同從沙隙里吹起的紙片:「影從之靈,起來!」大量的,不到一米高的影之怪物從沙地中冒出,它們長着影翼,頭有小角,黑黢黢的身體上,張着空洞露光的眼口,甩出長長的,尖尖的黑色舌頭。它們矯健,瘋擁的撲向疾風,身體像皮筋一樣可以任意拉長。
疾風此刻虛弱不堪,勉力以風魔法對抗,但很快就被擊潰,怪人再控影之力,自己並不親自入戰,便要以影子能力將疾風扼殺,並搶奪到他手中的紅蓮。
怪人的影子奪來紅蓮槍矛,拿到手中哈哈大笑:「原來有這麼好的寶物,地面上的人這麼富有嗎,一名小小的魔者都有這樣的神物。現在歸我所有了!」
疾風被影從之靈抱着啃噬,元素之體也無法逃脫影子的攻擊,他再次倒在地上,將被怪人影魔法折磨到死時,一柄長刀破空而至,屠龍之鋒穿過怪人身體,插在沙地之上。
「呃啊……」怪人受傷,急忙後退,身邊聚起大量影子護在周圍,警惕着刀鋒飛來方向。
穿着整齊一色的天獅之甲,從銀白色的織翼之妓身上跳落,西利歐冷目以對:「烏爾蘇阿·西利歐向你挑戰!」
怪人露出忿忿之色,似有些畏懼,暗道:「這人實力不弱,不好對付……」
西利歐見他不說話也不出手,立刻主動出擊,雙拳快攻之下奪回地上屠龍鋒,對守護道:「幫助疾風。」
織翼之妓看似是只飛鳥,實則冷硬的飛鳥外殼之下是只妖精,智慧不低,能力不弱,它迅速飛臨,以光之魔法打向那些亂糟糟的影從之靈,並從背後拔出一把長長的銀羽之刃如同鷹妖鳥人一般殺入亂影之中。
疾風得到解救,織翼之妓護在身邊,西利歐憑一己之力與怪人單挑,在沙漠上展開激烈戰鬥。
「蒼夜……蒼夜……」疾風心心念念,步履蹣跚的走向蒼夜之龍。蒼夜還睜着眼睛,卻一動也不能動了。疾風撫着它的顎,摸着它嘴上臉盆大小一塊一塊的薄鱗:「你還活着,跟我走,我會讓你恢復從前的活力。」他笑含着淚在它嘴上親了一口,第三次開啟血契,這一次他仍然得到了抗絕,只是這次抗拒的力量比之先前弱了許多,沒有將血契之陣給摧毀,也不知蒼夜是不是實在沒有反抗的力量了。
疾風並不甘心,持續維持着締約的魔法陣,鮮血從他手指上不斷的滴落,讓本就孱弱的他,臉色更加蒼白。
控影怪人與西利歐戰鬥數十回合,被西利歐的招式連續打傷,身體被砍出十幾道刀口,吐血跪在地上,剛到手的血泣紅蓮也被奪走了。他以影術暫時纏住對方,暗道:「混蛋,這傢伙來得太不巧了,再晚一點,晚上幾個小時,我就能……可恨我四成的力量,能發揮的實力不到全盛時期20%,對付眼前這傢伙有點困難……」他不忍放棄眼前唾手可得的巨龍生命力,又畏懼西利歐的實力,左右權衡之下,暗道:「巨龍必死無疑,將死之龍對他們沒有意義,應該很快就會離開。」一咬牙竟然化成影子跑了。
西利歐殺散影從,看着對方逃離的方向也沒去追,回頭來到疾風身邊看了一會兒:「喂,你不斷的滴血,會把自己耗進去的。疾風,冷靜點。」
疾風不知是汗還是淚,不管不顧,非要將自己締約的血契強加在蒼夜身上。
西利歐圍着蒼夜察看了一圈,回來道:「它的情況很不好,怕是熬不過這一兩天,你這麼做沒有意義,放棄吧。」
疾風仍不理會,可許久許久血契締約仍不被對方接受,深深的挫敗湧上心頭,竟真的流下了淚:「到了這種地步,它為什麼還不肯接受我?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它青睞嗎?是什麼讓它這麼看不上我?是什麼?!!」
他哀聲大吼,跪在沙地上嚎啕大哭,西利歐還是第一次看到疾風這樣的人哭得如此悲慟:「也許是你的能力太弱了,它看不上你吧……」他本想勸慰幾句,可是嘴太笨,話到嘴邊,說出來的卻異常刺耳,乾脆不再說了。
過了許久,冰稚邪趕來了,他是聽到大半個小時前那聲巨大的風爆尋聲而看,看到此情此景,聽完西利歐所說情況,也不禁為之呃嘆。
他沒有勸慰疾風,這時候說什麼也沒用,只能陪他在這裏傷心,休養理傷。
又過了兩個小時,天快要亮了。等天一亮,環境變熱,這裏將變成火爐,誰都受不了。冰稚邪起身道:「走吧疾風,琴還在鷹地綠洲等你平安回去。」
疾風聽到琴的名字有些軟化,但還是拒絕道:「你們先走吧,我要留下來陪着它。」
「你這麼做何苦呢?它……」西利歐還想說什麼,但被冰稚邪搖頭攔住。
疾風坐在蒼夜的嘴唇下靠着它,身體抱成一團,像是受了極大委屈的小孩。冰稚邪和西利歐也沒走,靜靜地陪他等着,等他想通,或是蒼夜咽氣的那一刻。
又過了一會兒,蒼夜的眼睛閉上了,嘴巴里吐出長長的濁氣之後,呼吸越來越微弱。疾風又着急又難過,不知該怎麼辦,只是抱着它不斷的喊它的名字。側着頭,閉上眼睛的蒼夜又睜開了一絲眼帘,虛弱已極的它用盡全身力量舉起它的一條前肢,似要一爪下來將嘴前的人拍開。
「小心!」西利歐提醒,欲上前將疾風帶離,但冰稚邪卻看出了蒼夜不同的意思,拉住了他。
揮下的爪,揚起的氣流果然沒有傷害的疾風,爪下綻放出了青色的蒼華,漸漸將它和疾風一同籠罩,將冰稚邪和西利歐擋在了光陣外。
西利歐訝異:「這是……」
「似乎是締約之陣。」冰稚邪並不確定。
西利歐更加驚奇:「它在主動締約?」
冰稚邪說:「或許它想在臨死之前完成疾風的心愿吧。」
光華越來越盛,這耗盡了蒼夜所有的力量,疾風在光華中即悲傷又歡喜,更帶着幾份茫然:「你認可我了?你是不是認可我了?你要成為我的同伴,一起遨遊廣闊的天地是嗎?」
光華之陣持續了十幾分鐘,漸漸收起來,被光華覆蓋的蒼夜龐大的身軀在陣光中逐漸消失。就在這締約之陣將要完成之時,疾風突然發出劇烈的慘叫,他跪倒在地上,痛不欲身,地上的影子漸漸出現奇異的龜裂紋,裂紋中燃起特異的火焰,隨後身體上也出現了同樣的裂紋,肉體如打碎的瓷器,每一塊之間逐漸疏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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