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麼事了嗎?怎麼會這樣?」香馥街上過往的貴族、仆傭們望着702號住宅前堵着的一群人,喧鬧的吵叫聲吵得旁邊四鄰都不耐煩了。(請記住我)
「好像是華勒家。」
「是啊,不知道怎麼了,堵了這麼多人。」
「華勒家有人住了嗎?我以為他們家沒人了呢。」
「嗯,我也是幾個星期前聽傭人說起才知道,聽說是那個華勒.琳達回來了。」
「那個變態的殺人女孩她為什麼能住在這裏,殺了那麼多人為什麼不來抓她?糟了,我們會不會有危險啊」
「別說這麼多了,快走快走,想起那天晚上生的事就可怕。不知道這些人什麼神經,堵在他們家門口,萬一那個女瘋子再殺人就慘了。」
幾個貴婦們加快了腳步,趕緊離開了這塊是非之地。
屋裏,琪瑞兒趴在窗口,看着下面的吵鬧的人:「這些人幹什麼啊,沒完沒了的,吵得我看都看不了了。」
旁邊,一張肥胖的大臉湊了過來:「嘿嘿,他們好像很喜歡主人,手上都舉着主人的照片呢。」
「喂喂,別靠我這麼近,小心我又讓你跳轉圈舞。」琪瑞兒白了波洛一眼,咯咯笑道:「邪帝的魅力真的呀,簡直就是人間的禍害。不過她也太招搖了,就算自己很幸福,也不用惹來這麼多人堵在門口。」
波恩叫道:「你看你看,他們好像要闖進來了,怎麼辦?」
「還不快去擋住他們,別忘了這裏是誰的家。」說話的不是琪瑞兒,而是她懷裏的洋娃娃艾普莉。
屋外,試圖爬上窗戶闖進來的幾個人被波洛和波恩一手一個扔回去了。波恩手裏拿着巨大的斬肉刀橫在門前道:「這裏是主人家,你們不能進去。」
人群里有人喊道:「我們要見華勒.琳達,琳達快出來。」
「對啊,我們都非常喜歡琳達,讓她出來見見我們。」
波洛背着巨大快餐叉道:「主人不在家,你們快離開,不要在這裏吵了。不然的話,嗬嗬嗬嗬……」他臉上露出了十分奇怪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但人群並不肯這麼輕易放棄,他們仍然堵在門口不肯離開。
就在這時,街道上忽然有數百輛大馬車行來。這些馬車一路上紛紛揚揚灑着花瓣,不一會兒整條街上就鋪上了厚厚的花之地毯。
「哇噢,真華麗啊。」琪瑞兒看到這排場,眼前也為之一亮:「好氣派啊,不知道又是哪一家的貴族少爺來了。」
鮮花鋪道,百車齊過,接着車隊中一輛雪白的豪華馬車緩緩的停在了華勒家的門前。這輛馬車竟然通體是由白玉雕成的,潔白無暇幾無一絲雜色。圍在草坪上的上百人看了,也不由讚嘆。
「嘖嘖嘖。」琪瑞兒搖頭嘆道:「這樣的馬車,就算是皇宮裏也未必找得出一輛。」
車隊停住後,數十個戰甲威武的私人衛士從車上下來,把草坪上的眾人分開在兩邊。接着,十幾個穿着白紗的清麗少女每個捧着一疊白絨似雪的毛皮地毯,從白玉馬車一直鋪到了華勒家大門的門口。
波恩和波洛也看傻了:「哇,要接新娘嗎?」
車門輕開,一個服飾整潔又不失高貴優雅的藍男子走下了車。
琪瑞兒道:「耶,還是個美男子啊,比今天早上來的那些傢伙強多了。」
優雅的男子直在雪白的地毯中間,兩旁的少女提着花藍紛紛灑起了花瓣。
「在下,多米尼卡.亞丁,帶着最誠至的心意,前來拜訪華勒.琳達小姐。」他說着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放在胸前,微微彎腰,行了一禮。
一時間吵鬧的人竟沒一個人說話,這種高貴,這樣優雅的氣質,無一不是一種令人窒息的美。如果此時此刻,在這藍男子面前的是任何一位少女,恐怕她的心都要蹦出來了。
亞丁行着禮並沒有動,他在等,等他希望的人來開門。
連波恩看到這情景,也把刀收起來了,呵呵傻笑道:「你來得不巧,我家主人不在。」
「是這樣啊。」亞丁放下了禮儀動作,臉上略有一些失望,卻沒有過份失態,只是輕聲問道:「我能問一下華勒小姐什麼時候回來嗎?」
波恩的胖腦袋搖得像波浪鼓一樣:「不知道。」
亞丁抬頭看着黑漆的大門,想先進去坐一坐,卻被旁邊的波洛一下給攔住了。
波洛道:「沒有主人的命令,誰也不許進去。」
亞丁沒有生氣,更沒有讓他手下的私人衛兵做出失禮的事情。
波恩見他沒走,問道:「你不離開嗎?」
亞丁道:「我是帶着誠意來的,我會在這裏一直等華勒小姐回來。」他沒有回馬車,而是就這麼站在雪白的地毯上等待,沒有動怒,更沒有一絲不快。
醫院裏,擦過藥膏的影看着艾米忙碌。
艾米用毛巾擦乾淨手,從盒子裏又拿出了七顆小黑石。她將七顆小黑石子捧在手心,心裏頭默念着魔語,一團淡淡的魔法光暈籠在了黑色的石頭上,帶着石頭浮向了空中:「接下來我要給你做精神療養,剛才塗抹的藥膏會加強魔法的效果,你不要抗拒。」
「嗯。」
黑石浮起,手勢變幻,一張法陣在黑石中結成,緩緩印向了影的頭部。
「呃啊……」影輕哼一聲,腦中的痛楚再次隨之而來。
艾米說道:「不要用意識拒絕它,接受它。」
影放棄抵抗的意識,隨之一股柔和的力量湧入腦中,逐漸形成一片模糊的渾沌,頓時腦海中殘留的精神創傷如枯火遇到雨露消失殆盡。
艾米看到影舒展的眉頭,露出了笑容:「舒服多了。」
「嗯。」
艾米道:「現在你可以休息了。有魔法的滋潤,你腦海的疲勞和創傷會很快消褪。」
影閉上了眼睛,不久就進入了夢鄉。
另一邊。
街道上冰稚邪搖搖晃晃,眼神迷離,直打哈欠。
琳達問道:「怎麼了?」
冰稚邪拍了拍臉蛋道:「影在醫院接受治療,受的魔法有催眠的效果,連累我也受到影響了。」
琳達道:「真不知道你們的一生雙體是好還是不好。即然受到催眠的影響,不如回去再多睡會兒。」
「不用。」冰稚邪道:「這點影響還不足以妨礙我辦事。我做事情一向不喜歡拖沓,該做的事情就要儘快做完。」
琳達道:「那我有什麼能幫你的?」
冰稚邪看着她。
琳達道:「如果Darling在做事,我閒着的話,會很不安的。」
冰稚邪道:「也好,正好有事件還真要你幫忙不可。」
「說。」
冰稚邪道:「就是關於能進入天堂樓的方法,那個地方的制度太森嚴,想進去不容易。不過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
琳達笑道:「Darling都這麼說了,我能說沒有辦法嗎?進入天堂樓的辦法對我來說並不難,你只管去做你的事好了,這件事就交給我了。」
冰稚邪道:「那我就不送你回去了,我們在這裏分頭行動。」
「嗯,等等。」
「什麼?」
琳達摟着他的脖子在他嘴上親吻了一口,伸出戴着婚戒的手道:「我們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
冰稚邪笑了笑:「嗯。」
辛得摩爾市遠郊某條河邊,瑞恩焦急不安的河灘上走來走去,回頭看了一眼坐着石頭上同伴道:「撒迦,你就不着急嗎?」
「着急有什麼用,着急解決不了問題。年輕人你就是太心急了,遇事情要冷靜,這是我的經驗。」撒迦仍一動不動的坐在石頭上,表情沒有一點變化。
瑞恩道:「那你倒是說說你的辦法。現在羅尼斯副團長死了,整個鐵血傭兵團可以說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有什麼辦法能幫副團長報仇?」
撒迦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的辦法就是離開。」
「離開?」瑞恩道:「你是要逃避還是要放棄?你怕死了?」
迦一點也沒否認。
瑞恩氣道:「你還好意思說是。哼,我們鐵血的人沒有一個是怕死的,羅尼斯的仇不能不報,我看你是教會的**念得太多了,把腦袋都念壞了」
「不是。」撒迦道:「我怕死正因為要給副團長報仇。對方能輕易將副團長殺死,以我們兩個的能力根本不是對手,要想報仇只有等我們的能力變得更強以後才能辦到。」
瑞恩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五年、十年、還是二十年?我們在變強對方也會變強,到時候不等我們報仇,兇手恐怕早就已經老死了。」
撒迦點了一下頭:「那就最好。」
「你還是怕死了」瑞恩叫了起來。
撒迦忽然站了起來。
「你幹嘛去?」瑞恩問。
撒迦道:「報仇。」
瑞恩一愣:「現在就去?」
「現在就去。」撒迦走了幾步回頭看着他道:「你怕了?」
「誰說我怕了」瑞恩道:「但是你知道兇手是誰?」
撒迦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怎麼報仇?」
撒迦道:「不是你一直說要報仇嗎?」
「你……」
撒迦道:「面對完全不知道的敵人,我們根本一點準備都沒有,你認為這樣的復仇能有幾分把握?」
「我……」瑞恩說不出話來。
撒迦道:「要想為副團長、為鐵血的死難弟兄復仇就得活下去,我們要是死了,就真沒有人能替他們復仇了。」
瑞恩咬着牙,過了一會兒道:「好,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撒迦道:「走,現在就走,走得越遠越好。」
「那兇手的身份呢?」瑞恩問。
撒迦道:「這種事不急在這一兒,以後我們有的是事情調查。走。」
就在這時,河岸對面的石塊響了一下。
瑞恩和撒迦頓時警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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