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天鵝城這座海港,城裏的建築底部幾層都建得非常厚重寬大,像個大底座,而底部上的樓宇則像高塔,僅管只有七八層,但看着很細長。
與克羅德·溫斯的家住在海島上不同,杜莎與斯沃德組建的家庭在菊天鵝這座海港城裏有一座豪宅。做為河之國的傳統貴族,風行軍的總部雖然不在這裏,斯沃德仍時常來此居住,他的家人也就是他的妻子杜莎,一直居住在此。
飛雉騎着飛馬落在斯沃德家側門的迎客台,按響了門鈴,一個18歲青年般,長着圓耳朵和白色鼠須的男子打開了房門。這個男子並非人類,而是一隻妖精,他臉上的鬍鬚也不是鼠須,而是海豹須。他們通常被稱之為『獸克伊1』,又被稱之為海豹妖精,他們在海里時,身上的皮毛和海豹一樣,但是到了陸地,皮毛會像鱗片一樣翻過來,露出像人類一樣的白嫩皮膚。由於棲居地的原因,只在菊天鵝城和對面的東大陸才能經常看到獸克伊的身影,他們這些妖精僅管不算太聰明,相當於十歲左右的小孩,卻會主動尋求人類的幫助,達成某種約定俗成的契約,就像人類與家犬一樣。它們通過向人類提供家庭服務,來換取食物和舒適安穩的生存空間。由於他們通常身體好,十分具有活力,以及身體男性的特徵,還能為長期獨居的女主人排解寂寞。當然,不是每個家庭的女主人都有這種癖好。
「你好,飛雉先生,你來了。」
「你好。」飛雉將馬繩交給了他:「夫人找我,她在家嗎?」
「是的,已經等伱有一會兒了。」獸克伊的聲音帶着點孩子氣,拿着繩去外邊栓馬:「你快進去吧。」
房間裏很安靜,飛雉猶豫着要不要卸掉盔甲,但想想夫人找他應該沒要緊的事,無非問問督軍的近況,他自己一會兒還有事情待辦,便穿着盔甲進去了。
杜莎聽到聲音,從樓上迎了下來:「飛雉你來了,怎麼穿成這樣?」
「哦夫人,我還在執行公務,聽你托人帶的口信就趕來了。夫人找我有什麼事?」
「進來吧,別站在這裏,到樓上客廳說。」杜莎引着他上了樓。
樓上的是小客廳,通常只有和德伯家關係比較親密的人才會被邀請上樓。飛雉覺得有點不合適,但以前督軍在的時候也上去過多次,便也沒放在心上。
小客廳里烹了茶,準備了點心,柔軟的地毯,安靜的環境,與隔離在外的喧囂比起來,這裏像是回到了溫馨的家。
「你怎麼還穿着盔甲呀,連頭盔都不肯摘下來。」杜莎的言語中帶着責備。
「對不起夫人,失禮了,一會還有事呢,就」飛雉只把頭盔上的護目打上去了,聽到夫人的責怪,才趕緊摘下頭盔,夾在腋下。
杜莎迎了上來:「夾着幹嘛,放好吧。」她接過頭盔,掛在了旁邊七步距離的盔甲架上,又回來幫他解起身上的鎧甲。
「夫人,這這樣不好吧。那是將軍的甲冑架呀。」飛雉被夫人突然的舉動弄得有點手足無措,可他沒有抗拒阻止,看到將軍夫人挨着這麼近,親手為他解開腰帶,心裏嗵嗵直跳,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了,生怕一個冒失的舉動,讓夫人厭棄。
杜莎解開他的腰帶扣鎖,又繞到背後去解開鎧甲:「沒關係,反正很長時間都沒放過了。這身盔甲穿着挺好看的,脫下來很繁瑣吧,斯沃德回家的時候盔甲都是我幫他脫的。」
「夫人我我」飛雉連吞唾沫,一動也不敢動。
杜莎解開了他的盔甲,含笑道:「慌什麼,你來我家都多少次了,別緊張。」
「哎哎,下面的我自己解吧」
杜莎放開了手:「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去弄點吃的,你自己坐。」
飛雉卸甲後,惶恐的坐在點心桌前的椅子上:「夫人,這裏不是有吃的嘛?」
杜莎沒有去廚房烹飪,她已經準備好了食物,放在廚房門口的桌子上,最後再稍加調理即可:「哦,那是我吃的,你要是餓,可以吃點墊墊肚子。」
飛雉看到點心盤裏有一塊咬了一口的酥糕,想到這是夫人吃過的,情不自禁的拿起來,向那咬過的地方咬了上去,臉上不自覺露出一分愉快的笑容。
「哎呀,做好了,來吃吧,雖然東西不多,但是我親手做的。」杜莎端着食物放到了桌上。
飛雉緊張道:「夫人,您這樣,我我有點受寵惹驚呀。」他說着話,低垂的目光落在了夫人的胸口,他注意到夫人今天穿的是一件深v的綢緞服,或許是在家裏的緣故,這身水滑的綢緞服頗具居家時的性感,讓他一時浮想連翩起來。
杜莎注意到他的表情,忽然『咦』了一聲:「我吃過的那塊酥糕呢?」
飛雉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吱吱唔唔道:「我我,我不小心吃了。抱歉夫人,我以為是是獸克伊吃過的。」
杜莎故作驚訝道:「他吃過的你就吃啊,不嫌髒?」
「我我我」飛雉意識到剛才的狡辯愚透了,哪有人會故意去吃別人吃剩下的東西。
杜莎露出並不情願的微笑道:「你在風行軍里職級不高,卻是我先生最信任的學生,是他的心腹親隨,所以他才會時常帶你到家裏來。」
「是。」飛雉緊張的看着桌面:「將軍的信任我無以為報,只願以死效力,拋灑熱血。」
「好呀,可為什麼你每次來家裏,總是偷偷的瞧我呢?」
「啊,沒,沒有,我絕對沒有,我」飛雉慌亂的把茶水都給打翻了,卻被夫人柔軟的手握住了手背。
「你喜歡我,是嗎?」
飛雉立時繃住不動了,身體在高度緊張中哆嗦:「我我夫,夫人您」
杜莎貼上前道:「你色眯眯的眼神都被我注意到了,你瞞不了我。斯沃德每次在家和朋友聊天說話,你總是會在他背後偷偷看我,居高臨下的」她左手食指尖從頸部滑到了深v之內。
飛雉抓住桌子的另一隻手都快把桌布揉碎了。
杜莎鬆開手,坐回位置上道:「我有好長時間沒看到他了,這段時間他很忙吧。」
飛雉頓時很失落,連夫人的問話一時都沒反應過來,恍惚後才說:「嗯,啊,是的,將軍一直很忙。」
「他在哪兒啊,能告訴我嗎?我想他了,想去看他。」
「不行啊夫人,在克羅德被處刑之前,他所在的地方屬於絕密。」飛雉忙道。
「你肯定是知道的吧。」杜莎夫人抱着胸問,故意挺起了胸膛。
飛雉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但又馬上意識到自己不禮貌的視線,看向別處:「我我我是知道,可我不能說。」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飛雉知道老師曾經和克羅德家關係好,但不知道杜莎與溫斯以前的故事,德伯·斯沃德又極重尊言,家裏的私事從來沒向外人說過。所以飛雉並不懷疑夫人問這話的用心。
「哎,一個女人長時間見不着自己的夫丈,孤孤單單在家裏」她頭疼似的扶額,眼睛楚楚動人的望過去。
「夫人,我我真的很為難啊,泄露絕密,我會被被」
「真的,不能幫我嗎?」杜莎緩緩爬上了桌,揮開桌上的食物餐具,臉貼臉的湊到了飛雉跟前:「你,是不是,想上我?」
這個話轟的一下在飛雉腦袋裏炸開了,耳中一陣一陣耳鳴,腦中眩暈不止,仿佛似在做夢。
「夫人,我我」
鼻尖快碰到的鼻尖了,杜莎對他說:「想,那就來吧。」
(1獸克伊:海豹人selkie:格蘭島、奧爾尼諸島和謝特諸島的海豹妖精selkie,據說,他們在水中游泳時才穿着海豹的皮,到了陸上以後便會變成非常漂亮的美人。他們脫下的海豹皮如果被人偷偷拿走並藏起來的話,那麼他們便無法回到海里了。可是即使在水的妖精中都算是難得溫厚的他們是絕對不會對將其豹皮藏起來的人們使用暴力或進行咒殺的,他們會和那個人一起生活並結婚什麼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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