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年輕公子一時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身穿白袍的中年人笑出了聲君無憂和他們差不多,越發覺得山神有意思,連老道人眼中的笑意也非常濃郁,笑罵道:「山神隊伍裏面,怎麼出了你這個怪胎?」
姜逸聳了聳肩,意識到一時半會,肯定糾正不了三人對自己的印象,不過,看着面前的三人,還是義正言辭地說道:「別聽那個公子胡說八道,我本就是這樣的人。」
「不知前輩找在下何事?如若沒有什麼事,我們兩人先行告辭。」隨後姜逸直接了當地問道,面前的三人雖沒有給他危險的感覺,但居然知道自己的底細,這讓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當然是找你,你忘記你做過的事了?」年輕公子嚴肅說道,突然變了一個畫風,臉上從嬉笑的表情換成了嚴厲,板着一張面孔在姜逸身邊來回走動,儼然是在審查。
「什麼事?」姜逸一愣,不禁撓了撓頭,素昧平生的人擺出這幅表情,怎麼感覺像是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你知不知道前陣子有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為了你」
姜逸雙眼一瞪,這是什麼跟什麼,他接觸的人沒幾個,更別說是什么女孩,可正想側耳傾聽後文之時,年輕公子卻又止住了嘴巴。
「他是不是對你妹妹做了什麼事?作為大哥的我,表示非常痛心,回去定當好好教育。」沉寂許久的君無憂不甘寂寞,擺出要教訓姜逸的長者姿態。
「這簡直是胡說八道,我一直待在風雪山,從沒有踏出過一步,何來的女子?」姜逸一手拍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說道,莫非今天遇到訛人的團伙?而後轉頭看向老道。
「是找你有點事,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問問,你們兩個怎麼惹上了那個死鬼?還有之前那一道佛音是怎麼回事?」看過想要見的人之後,老道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也因為這一道聲音,才能快速地鎖定了目標。
「我們根本不知道是何人,遇到那團烏雲,是因為在追着一頭妖將,而它綁架了許多年輕女子,我們在追蹤到這裏之時地上兩個昏迷的女子,就是它想要抓住,被我們兩個及時阻止。」姜逸花了半刻鐘講了前因後果,隱晦提到之前的趕屍道人。
他心中很想知道老道口中的死鬼是誰?會不會就是那個趕屍道人?只是,老道並沒有替他解開疑惑,反而對他的另一方面極感興趣,驚喜問道:「佛音是你發出的?」
「恩。」姜逸點了點頭,雙腳不着痕跡地挪動了方向,擺開逃跑的姿勢,防止老道突然暴走或者擒拿,他有心否認這道佛音,只是想不出任何藉口,畢竟方圓數百丈內,就他和君無憂兩人。
「真的?」老道又確認了一遍,眼中的喜色越來越濃,其中夾帶了的欣賞,「據傳這些佛音是某一個得道高僧留下,散落在許多地方,但近乎處於失傳的狀態,估計也就是因為你來自那個地方,所以才會了。」
聞言,姜逸一驚,猛然抬頭看向老道,喃喃問道:「你知道我來自哪裏?」他從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故鄉在哪裏,包括土地、君無憂、柳雲飛這三個狐朋狗黨,不管如何追問,都是守口如瓶,不透露一點信息,一來是為了保持神秘,二來真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們來之前,早已調查清楚了,對你一清二楚。」年輕公子笑嘻嘻地說道,說着對君無憂一指,「連他也知道,來自於仙界的某一個天宮。」
「我來自於仙界?哪一個天宮?」這回輪到君無憂驚訝了,心中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腦海中只有一張爺爺的臉,如今聞言,目光露出期待,想要知道身世的更多信息。
「你居然來這都不知道,你是」年輕公子想要繼續說下去,但一旁的中年道人咳嗽了兩聲,連忙用眼神示意。
「小娃子,禍從口中,擾亂那個老頭子的佈局,小心找你麻煩。」老道這時也回頭開口道,制止年輕公子想要說下去,而後轉身面向姜逸,繼續說道:「至於那團烏雲,以後你有實力再慢慢去探索,現在告訴只會影響你的心智,甚至修行,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說完之後,老道眼睛射出兩道神芒,在風雪山上搜索起來,僅僅一會,說道:「跟我來!」臨走之前,袖子捲起地上躺着的兩人。
眾人跟上,在翻過十數個山頭之後,終於在一個小山頭內發現了隱秘的洞穴,裏面綁着五個女子,衣冠整齊,但樣子非常憔悴,臉上還殘留有淚痕。
見狀,姜逸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動,沒想到幾乎只見了一次面之人,居然沒有說出他和土地進入洞穴拿走牛妖將東西的事,一個、兩個也就罷了,一連被抓了五人都選擇守口如瓶,讓牛妖將不得不繼續出手,暴露了自身,他覺得這裏不少人的身上都流淌着善良和淳樸的血液,這是一個仁慈的社會!
當然,它也是殘酷的社會。
看到洞口外的眾人,五個女子愣神一會之後,臉上破涕為笑,她們知道獲救了,因為看到了那道曾經救了她們的身影。
年輕公子顯得有些生氣,手上射出幾道光芒,綁在身上繩索,頓時成為了兩截,同時解開了啞穴,一一扶起被綁的女子,低聲怒喝道:「姜公,你告訴我那頭牛在哪裏,我去將它宰了。」
「姜公,姜?跟我一樣的姓嗎?」正看着女子的姜逸,無意間聽到了一個極為關鍵的信息,當即皺起了眉頭,眼睛來回在年輕公子和老道兩人之間飄。
此時,老道也看向他,二人的目光一瞬間有了接觸,在對望的剎那,姜逸在老道的眼中看到一絲友好的笑意,沒錯,就是一絲友好的微笑。
「我們先回山神廟,之後再做打算。」老道發話,背負着雙手先行走出了洞穴。
「我建議去土地廟。」出了洞口,姜逸連忙說道,自己的山神廟不是待客的地方,坍塌了一大半,只有土地廟完好無損。
然而,老道在前面根本不給他回應,徑直往前走,一刻鐘後,眾人來到了山神廟之前,老頭顯得非常錯愕,一連圍着山神廟轉了好幾圈,還踩了踩地上的泥土,到了最後,走進半塌的山神廟,翻開那一塊佈滿灰塵的牌匾,沉默了半響,才狐疑地問道:「這就是你的山神廟?」
「對,這就是山神廟,所以才讓你們去土地廟,即使是風餐露宿,但我也不想修建,因為若是蓋一座神廟,必定勞民傷財,乾脆將就一番了,俯首甘為孺子牛,正是我作為山神的基本要求。」姜逸搖頭苦笑,腰杆不知不覺間挺拔了幾分,眼中的餘光偷偷描寫三人。
但是老道駐足看了一會,立即轉頭離開,「去土地廟。」
「你別以為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就沒人知道你做過的虧心事。」路到半程之時,年輕公子靠近了姜逸,一手搭在姜逸的肩上。
「怎麼感覺你跟我很熟?可我們以前貌似沒有遇到過。」姜逸抹了抹鼻子,斜瞥了一眼,這個年輕公子有些奇怪,身上傳來一股淡淡的香味,同時對於勾肩搭背的動作很不習慣,扭動了身子,將搭在身上的手移開。
「還有,我沒做過什麼虧心事,本人問心無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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