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山的土地廟,姜逸正在絞盡腦汁來寫這一份請功表,順便欲幫土地證明身份。
「書呆子,要不你來執筆,這個東西不太好寫!」作為前世語文困難戶的姜逸實在有些犯難,他雖能說會道,可讓他寫那種規規矩矩的請功奏賞,卻不能下筆如有神,況且他還不在現場,腦海中沒有那種大戰的畫面感。
「什麼,你讓他來寫,還不如讓我來!」土地搶過說道,山神開啟了旨意上的萬里傳書陣法,他們兩人都可以在上面書寫。
眼睛瞄到姜逸在猶豫,土地繼續說道:」而且寫這種東西,我是最擅長的。」
「是嗎?」姜逸有點不太放心,可想到當時只有土地一人在現場,雖然剛才場面說得有點虛大,但最清楚之人無疑是他,或許交給他正合適。「行,土地,那你來寫!」
「好!」土地心中大喜,然而臉上卻顯得很矜持,換成他執筆,豈不是可以隨意寫,而且還能着重描寫自己,將自身的形象拔高。
「略微等一下,我醞釀一下語言!」心裏樂開了花的土地,在廟裏連續踱了幾步,走到放在供桌上的旨意面前,說道:「你們兩個後退,不要在這裏影響到我的思路。」
柳雲飛很聽話,立即退後數步,而姜逸卻是猶豫地看了他幾眼,寫個東西而已,用得着這麼誇張嗎?不過他沉吟了一下,還是選擇和書呆子一樣退後幾步。
看到兩人都往回退了幾步,土地開始奮筆疾書,在供桌旁搖頭晃腦,又極其認真,寫到後面整個人都有點飄飄然的樣子。
看着土地那得意忘形的模樣,姜逸越來越迷惑,忽然醒悟過來,」不對,這肯定有什麼貓膩,與其說影響到他的思路,還不如說將我們兩人支開。」
他拉着柳雲飛快步走到供桌旁,可土地此時也正好手筆,心中一緊,立即看向旨意上的文字,寫道:
「我等本布衣,躬耕於風雪山,本想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仙界,可妖孽作亂,魔佛當道,山神與土地每想到此,便痛心萬分!看到妖魔作奸犯科,欺凌百姓,幡然醒悟,與他們之間只能存其一。」
「於是我等兩人立志,必須攘除奸凶,興復天庭!奉命於危難之間,明爭暗鬥,於風雪山小峽谷一役,大敗妖魔,讓其死傷慘重!一擊定江山,還眾生於一個朗朗乾坤!」
這一洋洋灑灑的上百字,看得姜逸猶如被點中定穴一般,目瞪口呆!心中那個天雷滾滾,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同時有點面紅耳刺,若不是土地寫出來,他都沒有想過,他竟然是一個如此深明大義、請命於民的山神。
「土地,這樣不太好吧?」姜逸喘着粗氣,這上百字通篇讀下來讓人有種窒息感。
「這可是我的嘔心瀝血之作,你還嫌棄?」土地誌得意滿地說道,在風雪山憋屈這麼多年,終於揚眉吐氣了一把。
「再說,這信息都傳達上天庭了,想刪除更改已經來不及了。」土地指出事實,他心中擔憂山神毀了他的傑作。
「啊?可你沒有寫那個書呆子的功勞吶!」姜逸當即說道,別人也是出了大力,你這樣做豈不是讓人寒心。
「對啊,我呢?」若不是姜逸提醒,此刻還沉吟在這一段辭藻華麗句子中的柳雲飛,都沒意識到上面沒有他的大名,當即從美好的幻境中跌落了下來,憤憤不平道:「土地,你太不仗義了!」
「糟糕,我忘記此事了。」土地一拍額頭,居然忘了此人,可是看着流轉淡光的旨意,字體琳當滿目,那還有什麼空間。
「角落這裏有個位置,趕緊寫上!」姜逸說道,看到土地束手無策的樣子,便知道對這一篇請功表,已經無法更改,只能添加。
土地眼睛一瞄,果然還有一點地方,立即手忙腳落地寫上一行小字,「隨行者柳雲飛」中間連標點符號都沒有。
天庭的明正殿處。
明月大笑了半刻鐘才停下來,中途不顧玉瑤師姐的勸阻,完全停不下來,說道:「師姐,他去當內史可惜了,肯定符合此任天帝的口味。」
「笑夠了吧?笑夠了就開始辦事。」眼睛看到那幾行字,玉瑤也忍俊不禁,不過可不像師妹那樣放蕩不羈,而是收斂許多。
「恩,師姐,開始吧。」明月把目光移到外面的雲海,她真怕眼睛瞄到那幾行字,又繼續捧腹大笑。
「那好,我們開始。」說完,玉瑤神情儼然,肅穆莊重,對着仙鏡躬身行了一禮,而後說道:「明正殿的文書玉瑤,有請地皇書。」
幾乎就是一瞬間,殿內上空憑空出現了一本古書,神光如夢如幻,看不起虛實,隱約可看到表層上流轉着歲月年輪。
古書自從出現,便沒有絲毫的停頓,而是流落出一陣陣古老而神秘的氣機,對着仙鏡上的數行文字,一會之後,古書消失,一去不返,留下面面相覷的玉瑤和明月。
「難道這人不僅油嘴滑舌,居然還敢虛報功勞?」明月壞笑,這人太有趣了。
「應該是!」並肩站立的玉瑤臉上有一些凝重,地皇書身為天庭的上古仙器之一,不可能出現錯誤,唯一的解析就是下界的人在虛報功績。
「這個風雪山的山神到底怎麼回事?難道不知道虛報功績要被天庭懲罰嗎?」她想不明白,下界的人居然如此膽大包天。
玉瑤想到此,立即在仙鏡上寫下一行文字,」經地皇書查,沒有此事…….「可寫到這裏的時候,她心中猶豫了一下,或許下界不像想的那樣,想了想,繼續寫道:」念你初犯,警告一次。」
土地廟內,正討論此次可以得到多少功德點的三人,看到這一行文字大吃一驚,什麼?說我們在謊報功績,還對我們警告一番?
姜逸眼睛看向一旁的土地,神情的意思不言而喻,土地知道山神想要表達什麼,可他們所做之事確切不移,喃喃疑惑道:若是沒有此事,你們覺得可能嗎?金光寺的人都在招書呆子入寺!」
」可天庭自有一套賞罰分明的制度,難道還會耍賴不成?而地皇書身為上古仙器更不可能出錯,它猶如時光長河,看到天庭所轄的下界,過去所有發生的大事情,而後收入書中形成史記。」姜逸感到十分意外,他最初以為土地又在胡說八道,可書呆子的事實又告訴他,此事確實發生了,可上古仙器地皇書檢測不出,這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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