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明艷的,總是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她愛他的女子,已經死了,她死在自己懷裏。
頭痛乍然襲來,大腦仿佛撕裂一般地劇痛,白淵痛苦地捂住頭部。
「你終於出現了,殿下。老身等你整整一千年了。」突然,一聲滿是滄桑的聲音遠遠傳來,白淵頭疼散開,他目光微眯,又聽那蒼老的聲音道:「老身身體已經化成灰燼,現在跟殿下說話的只是千年前遺留下來的精魄,殿下是看不見老身的。」
白淵沉聲問:「你是什麼人?」
「老身是侍奉九幽凰女的嬤嬤,老身殘留於此,只是為了在這裏等候殿下的到來。殿下可還記得老身?」
嬤嬤?白淵合眼搖頭,他不記得,「千年前我陷入無盡沉睡,或許是因為我精魂受損,待我醒來後,很多人和事都已經不記得,自然也不記得你。你為何在此等我?」
「千年前,殿下告知老身,殿下要去尋九幽凰女,老身以性命為代價窺得天機,九幽凰女將於千年後重生於世,當時老身正想通知殿下此事,可惜殿下已了無音訊。老身唯有在此守候。」滄桑的聲音,滿是悲涼,不禁令人扼腕嘆息。
「你知道她在哪裏?」白淵急切地問道。
「老身不知。」聲音越來越遙遠,老人仿佛再也支撐不下去,竭盡全力留下最後一席話:「老身只知,這一世,若凰女九幽嫁於他人,殿下將魂飛魄散。」
魂飛魄散。
丹藥藥性已至,白淵修長的身體驟然變回孩童模樣,精緻絕倫的小臉閃過一絲無奈。
雲千西迷迷糊糊地醒來的時候傳進耳邊的就是嬤嬤蒼老的餘音,只是那餘音飄渺得像是幻聽,雲千西並沒有上心。她躺在大殿的地面上,頭頂夜明珠的光華異常刺目,她閉上眼睛又徐徐睜開,倏然「咦」一聲,自言自語道:「我竟然還活着?」
她立刻站起來,迫不及待地檢查自己身體的狀況,好手好腳,沒有缺胳膊斷腿,實力雖然還沒有達到靈師初期巔峰時刻,但到底還算好。
她自我安慰,現在活着就是老天最大的恩賜,她不能奢求太多。
雲千西環顧四周,她記得她明明是在寒潭之外受的傷,為何她醒來會在這裏?雲清他們又在何處?血冰蟒呢?層出不窮的問題鑽進雲千西的腦海,她有些茫然和頭疼。
「叮——」刺耳的聲響傳來,雲千西眉頭緊皺,目光噌地瞥向龍椅之上的神劍,與此同時,神劍又發出「叮——」的一聲刺響。
「不許叫!」雲千西惡狠狠地厲吼道,這聲音刺得她耳膜生疼,整個人都不舒服起來,也不知是雲千西發怒的模樣太過嚇人還是只是巧合,神劍竟然真的沒有再發出聲音。
雲千西眸光敏銳地眯起,飛身到神劍之前,眼前白光一閃,記憶猛地湧出來。
夢境!幻境!
雲千西眉頭緊皺,為什麼會這樣?她完全想不通其中玄奧,夢境和幻境出現的竟是同一批人,為什麼她會看見別人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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