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丫的,肯定一個人躲在某個地方哭吧,快告訴我,你在哪裏。」
「我哪裏哭了。」白小白說的確實是實話,「我從昨晚一直睡到今早十點半,美美的睡了一覺,睡得很好呢。」
「行了,別廢話,人在哪裏?」
「你別找我,我一點半還有個面試,不能陪你了。等我面試完再說。」
白小白直接掛斷電話。
接着葉如初一通又一通的打過來。
白小白將簡歷放進包里,終於擋不住葉如初的堅持,只好再次接聽。
「白小白,你丫還敢掛我電話呢?」
「姑奶奶唉,我真的要去面試。」白小白心平氣和地說,「你等我面試完,我們再見一面,我再好好的跟你解釋,行嗎?」
「哪裏面試?」
白小白報了公司名。
葉如初又說,「真的離開華成了,真要面試?」
「不面試哪裏有工作?不工作,哪裏有錢賺?你養我?」
「行,等你面試完。」
白小白抵達n公司的樓下時,看見葉如初抱着雙臂在樓前來回跺步。
她大步迎上去,葉如初也大步迎上來。
「白白,你真的是來面試的?」葉如初看見髻發整齊,穿着正式,踩着高跟鞋的她,微微訝異,「看起來更成熟了?」
「你以為我想這身打扮啊?」白小白嘆一口氣,「都是為了生活。」
葉如初還記得半年前的白小白,那是一個愛穿松糕鞋,愛穿背背褲,愛扎丸子頭,愛留着碎碎的流海,愛滿大街閒逛的女孩子。
那時候為了抵抗林白兩家的聯姻,她果斷和她一起離開了d市。
兩個人來到z市打拼,第一次穿高跟鞋的白小白,連路都不會走。
說起來也是奇怪,她可是白家千金。
可她就是那麼任性,無論白媽媽怎麼把她往優雅的方向培養,她都跟優雅沾不上半點邊兒。
而這麼一個任性的女孩兒,只不過是半年的時間,就被生活和挫折,磨練得成熟和穩重了。
葉如初望着一身乾淨歷練的白小白,咧唇笑了笑。
可這笑容,太過苦澀。
「好啦!」白小白拍了拍葉如初的肩,「馬上要面試了,等我出來再說。」
葉如初點頭,看着白小白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離開視線。
和程以澤鬧翻的她,還能如此淡定,如此若無其事前去應聘。
究竟是真的成長了?
還是她把心裏的傷痛,都深深的埋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
葉如初抹了抹眼角的淚,自言自語,「傻瓜,你裝得再堅強又有什麼用?你的心還是很疼,對不對?」
白小白在樓上過五關、斬六將,最後終於應聘上了n公司的某個職位,月薪四千五,雙休,朝九晚五,她很滿足。
下樓時,葉如初還等在那裏。
兩姐妹去了一家甜品店。
點單時,白小白看着菜單,「如初,我身上錢不多了,你請客。」
「吃多少我都請。」葉如初知道她是個吃貨,尤其是傷心的時候,食量驚人,「隨便點。」
「那我可不客氣了。」
隨後服務生給她們上了幾份甜品,兩份雪糕,兩份飲料。
白小白將之一掃而空。
「白白,告訴我為什麼?」葉如初心疼的看着正在擦嘴的她,「為什麼要和程以澤分手?你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
「如初,這一次……」白小白打了一個飽嗝,笑了笑說,「這一次,你別問我為什麼,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我是真的要和程以澤劃清界線,真的決定忘記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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