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白弄了弄手上那隻羊脂玉的鐲子,發現她戴着它挺好看的,「湘湘真不容易,這麼早就要去醫院做手術。」
「白白,你先和李媽去奶奶那裏。」程以澤另有打算,「我等會兒去找你。」
李媽:「是啊,白小姐,老夫人一早就念叨着你,真擔心你出了事,你說你一個人去s市,怎麼不跟大家打個招呼。」
白小白覺得內疚,趕緊跟着李媽一起去了老夫人的桂院。
程以澤看着白小白離開後,直接讓柏楊開車載他去了醫院。
程湘湘不在辦公室。
程以澤隨便在她的辦公室轉了一圈,發現她的辦公桌上,除了一些病人的掛號單還有病歷,和醫學方面的書籍以外,還有她經常愛看的《沉思錄》、《福爾摩斯探案集》和一些犯罪心理學、推理書。
十幾歲的時候,程湘湘就開始看這些書。
那時候程以澤還以為,她是想考心理學,或者是警校。
真搞不懂,一個女孩子為什麼總喜歡這類書籍。
-
程湘湘從手術室里走出來,一身疲憊的站在走廊的窗口處,大口喝着酸奶。
早上從五點多連着做了六台手術,兩個剖腹產,四個順產,其中一個胎兒缺氧,而且還是三胞胎。
以至於讓程湘湘氣都沒喘一下,更別提吃早餐了。
她給前兩天的陸小姐打着電話。
電話里,陸小姐問她計劃開始了沒有。
她怕走廊上有人聽見,鬼鬼祟祟的和那頭說,「現在說話不方便,回頭再跟你聊。」
「湘湘醫生,你還怕你們醫院裝有監聽器不成。」
「別催我,我自有分寸。」
「程湘湘,你可是收了我的錢的,要是那女人的孩子生下來了,我讓你身敗名裂。」
「陸小姐,我不是嚇大的。如果你再用這種威脅的口吻和我說話,我想我們也沒必要合作了。」
「湘湘醫生?」身後響起一個女聲,程湘湘回頭一看是科室里的護士,心裏明明是緊張的,卻保持着淡然的笑意假裝和電話里說,「奶奶,我今天不回去吃飯了,不用等我。」
這才掛了電話,微笑着看向護士,「小崔,怎麼了?」
「程先生在您辦公室,好像等你好一陣子了。」
「以澤?」聽到程以澤的名字,程湘湘立即興奮起來,朝護士說了聲謝謝,又拿着鏡子理了理自己的妝容,這才走回辦公室,輕輕的推開門。
程以澤站在桌前,隨手的翻看着她的那本《福爾摩斯探案集》,發現上面有她做過的種種筆錄。
聽聞開門聲,他朝她望去,然後目光落回手中的書頁間,「這本書你看了十年了。」
「沒事打發打發時間而已。」程湘湘走進去,幫他倒了一杯水,「喝水嗎,還是要我陪你回病房?」
「經常看《福爾摩斯》和《沉思錄》,所以心思縝密?」程以澤並沒有接過她手中的水杯,反而不太友好的直視着她,「一個女孩子,心思太過縝密,並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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