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白聞聲抬起頭來,「程以澤?」
真的是程以澤!
站在明晃晃的白熾燈下,一身西裝革履,一身不凡氣度的男人,真的是她的程以澤。
「程以澤,你終於來了。」她笑了笑,鬆開自己的雙膝準備從床板上下來,「對不起,我沒有如約的在家裏等你,可能要耽誤我們的訂婚宴了。」
「你的臉怎麼回事?」他大步走過去,等她從床板上站在床邊,更能看清她紅腫的臉,抬手一摸,她就猛的往後退,「嘶,疼!」
「他們竟然對你動刑?」他抬了手,屈起拾指,想撫一撫她的傷處,又怕弄疼她,只好順着她的臉頰邊將她的碎發別到耳後,「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誰幹的,我一定不會饒了他。」
「等會再跟你解釋。」白小白依進他的懷裏,腦袋靠在他的肩上,緊緊的攀住他的後背,「以澤,讓我好好抱你一會兒。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找到我的。」
「疼嗎?」他一手摟着她的背,一手撫着她的後腦勺。
「你抱着我,就不疼。」
「我帶你去醫院。」
「別動,以澤!讓我好好抱抱你。」
「……」
「半夜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幾點,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們結婚時,交換戒指的時候,司儀問你願意娶我為妻嗎,你就是不出聲,只冷冷的看着我。我問了你好幾遍,你也閉口不答,眼神好冷,好冷。莫名其妙的,我就衝到了海邊,站在礁石上縱身一跳。夢就醒了。」
「傻瓜。」程以澤頎長的手指穿進她的髮絲里,感受着她頭皮里的溫暖,「那是夢。」
「可是夢裏好真實,以澤,你不會不娶我的,對不對?」
「是我讓你太沒安全感了嗎?」程以澤摟着她的雙肩,讓她抬起頭來,與她四目相對,「所以你才會做這樣的夢。」
「……」
「對不起!」他滿眸誠摯的看着她,「讓你這麼沒安全感,我和奶奶說,領證和婚禮不用拖到後年開春。」
「別,奶奶信風水,聽奶奶的吧。」白小白昂着腦袋,望着他,「我的臉是不是腫了?」
他皺了眉,「還是很漂亮。」
「肯定很腫。」白小白擔憂着,「天亮後的訂婚禮,怎麼辦是好?」
「走吧,去醫院。」程以澤扣着她的手,頎長的手指穿插在她的指縫間,緊緊的牽着她往外走,「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進派出所了吧?」
「我真的沒惹事。」白小白委屈的望着他,他篤定道,「我知道,一定是別人欺負你了。」
「程以澤,謝謝你能這麼信任我。我還以為你會怪我惹事呢。」
「我程以澤的女人,我不信,誰信?」
白小白的心裏,美滋滋的。
兩人走出拘留室,柏楊和一干人等迎了上來。
白小白一邊和他說着進派出所的原由,一邊和他一起往外走。
-
派出所的副所長想向上面請示,所以走到外面去打電話。打完電話,圍在程以澤的黑色派克峰前,轉了小半圈,「華成集團的大先生,難怪車子這麼值錢。這是攤上大事了啊,得罪大先生的未婚妻。」
車裏的程湘湘眼睜睜的看着車窗外的副所長,圍着她轉了小半圈,那簡直是提心弔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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