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初進門的時候,打量了幾眼屋子裏黑白色的裝修格局,看起來冷冰冰的,正在心裏說這還蠻符合程面癱的性格,便看見程以澤從二樓的樓梯上走了下來。
「白白的行李箱呢?」葉如初有些不太客氣,因為這些年正是這個程面癱,讓她最好的姐妹飽受煎熬,所以她特別的討厭程以澤。
「她的行李在二樓。」程以澤走下來,葉如初走上去,兩人擦肩時,他又說,「不過她以後都會住在這裏。」
「你想讓她住這裏,她就必須住這裏嗎?」葉如初停下步子,與程以澤四目相對,眼裏是針尖麥芒般的鋒利,「你有你的未婚妻,就別再打擾我們家白白了。」
「未婚妻?」程以澤皺眉,「如初,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和你不熟,別叫我如初。」
「葉小姐,你也知道未婚妻的事?」
「裝什麼裝,好像跟你沒關係似的。」葉如初繼續上樓,邊走邊說,「我們家白白八點鐘還有一場相親宴,沒功夫陪你。」
「白小白又要去相親?」
葉如初才不搭理他,自顧自的轉悠了兩個房間,終於找到白小白的粉色行李箱。
「她為什麼又要去相親?她怎麼可以去相親?」程以澤追上來,她擰着行李箱下樓,「不是我們白白要去相親,是想娶我們白白的人排成了隊,我們白白當然要好好的挑一挑。程以澤,你要明白,我們白白是搶手貨,離開你照樣風生水起。」
-
葉如初擰着行李箱出去的時候,白小白已經不在門口了。
她坐了電梯下樓,才看見白小白抱着她的資料箱在一樓樓廳里來回跺步。
「怎麼跑下來了?」
「不知道怎麼面對程以澤嘛。」
「還需要面對嗎,跟他撇清一切關係啊。」葉如初鬆開行李箱,接過自己的紙箱子,「箱子太重,你拉行李箱好了,走,回去。」
「回哪裏啊,我的出租屋被程以澤給退了。」
「他憑什麼啊?」
「快走,我怕程以澤追下來。」她的心有些緊張和慌亂,思緒也是亂的,得好好理一理才行。
「程以澤會追下來?」葉如初一副告誡的樣子,「你自己說說,你追了他九年,他有過任何回應嗎,怎麼可能追下來?」
「快走啦,回去跟你慢慢聊。」
-
事實上,葉如初剛一離開,程以澤就追了出去。
只是在門口沒有看見白小白的身影,又追着下了樓。
看見空蕩的一樓樓廳;
看見乾淨明亮的玻璃鏡里、只有自己焦急尋找的身影;
看見夜色朦朧、樹影成排的路燈下,早已沒了白小白的身影。
他狠狠的握緊了拳頭——白小白,你就這麼希望離開我的身邊嗎?
心裏鈍痛,無處發泄。
一個拳頭重重的落在了樹杆上,枝葉搖晃着,有一片一片的葉子落下來。
白小白,你為什麼不愛我了,你怎麼可以說不愛,就不愛了?
白小白,白小白,白小白,白小白……
車道遠處,有車燈照來,拓出他挺拔的身影,落在青石路面上,顯得更加孤獨寂寞,痛苦不堪。
他的世界裏,不能沒有白小白。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2s 3.85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