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白看着廚師將牛排盛盤端來,燒紅的石磨火候剛剛好,煎出的神戶牛排七分熟,不老不焦。
她要開動了,要知道她可是好不容易大吃一頓。
只不過吃相不太優雅,別人的牛排是切成丁優雅的送入嘴裏,她是直接用叉子叉起一整塊牛排來,咬上一大口。殊不知外焦里嫩的牛排溫度正高,燙得她急忙捂着嘴巴煽風吹氣。
「嘶……好燙,好燙。」
對面的程以澤,將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她到底愛不愛他,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現在就在他身邊,他每天都可以看見她。而且,她如今還單身。
特別是她這副吃相,又讓他想起了以前,那個大大咧咧的她。
九年來,他從來沒有這麼細緻,這麼寧靜,這麼近距離的看過她。
此刻細細一看,越看越耐看。
哪怕看她千年,萬年,也不會厭倦。
只是時隔半年,那個喜歡碎碎的流海、馬尾辮與背背褲的她,如今華麗轉身,變得更有職業女性的韻味,盤起了精緻的髮型,穿起了職業裝,但眉眼裏依舊帶着青澀與蓬勃的朝氣。
特別是這會兒燙着了嘴的模樣,可愛極了。
白小白一抬頭,便對上程以澤如此迷離的目光。
有那麼一瞬間,她誤以為他的眼神是溫柔的。
但她與他對視時,他立即將這陣溫柔收斂,變得和往常一樣陰冷。
她愣了愣,嘴角已經不那麼疼了,「那個,你為什麼要來接我上班,又為什麼要請我吃午飯?」
「……」他不答,這才開始拿起盤中的刀子和叉子,切了一小塊土豆泥焗牛絞肉,優雅的送入嘴裏。
「不會是因為又要讓我陪你出差吧?」白小白微微皺眉,「大先生,我英語很差,不適合和你一起出國,而且我不是總裁辦的。你還是別在我身上花功夫了,就算你用權利壓制我,我也不會跟你一起出差的。」
他最不想聽的,就是她的這番話,陰沉着臉,漫不經心的切着牛絞肉,「你不是說,你累的時候想有人疼,餓的時候想有人送吃的,上下班的時候想有人接送嗎?」
「那是我找男朋友的標準,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他不答,繼續優雅的切着盤中的土豆泥焗牛絞肉,只是面色特別的陰沉。
「……」她嘟噥——怪怪的,突然來接她上班,又請她吃飯的,肯定心懷不軌。
程以澤漫不經心地抬眸時,看見她正夾着一塊鮮蝦壽司,醮了很濃的芥末醬餵入嘴裏,「你喜歡芥末?」
「啊?」她抬起頭來,看了看剛剛醮過的芥末碟。他則面色平靜的切了一小塊食物餵入嘴裏,「下次記得別往我的咖啡里加錯了配料,我不喜歡芥末味。」
「……」呃,白小白一臉黑線。這麼說昨天早上在飛機上,他已經喝過她沖的,加了芥末的牙買加藍山了?
對面的他繼續優雅紳士的用着餐,只不過輕描淡寫的提了提昨天在飛機上的咖啡事件。可白小白已經低低的垂了頭,讓餐桌中央的白玫瑰將自己的身影遮擋。她這個角度望出去,已經看不見程以澤了。殊不知對面的程以澤,將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深邃的像一潭漩渦,似要把她吸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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