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湘湘點頭之際,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甚至是抽動着肩膀不停的抽泣着。
可心裏的如意算盤卻又開始打了起來——奶奶是明情理的,如果奶奶同意以澤和白小白婚約取消,事情應該會有轉機吧。
「奶奶,以澤怎麼這麼倒霉?」程湘湘跪在了程老夫人的膝前,仰望着老夫人是,不停的抽泣着,「我就怕白家的人知道以澤的病,會說我們程家不厚道,到時候要是提出退婚,會讓以澤受到雙重打擊的。」
「所以說,今天在西院外的那攤血跡,是以澤的?」
「西院?」程湘湘想起下午時,程以澤因為削水果而割破了手指,「那血是以澤流的。」
「造孽啊,造孽……」老夫人捶着胸口,老淚縱橫,「以澤怎麼如此不幸,如果早在訂婚前檢查出這樣的結果,我也不會忍心讓白白這孩子嫁進咱們程家受苦。」
「我不怕苦!」白小白從雕花屏風後走來,挺直了胸脯,大步大步的走向她們,「奶奶,不管以澤是生,是死,我今生今世只做他的妻子,不會改嫁,永遠也不會。」
她停在二人身前,滿眼的篤定目光,又說,「不管能陪以澤走多久,能陪以澤走多遠,我都會陪着他。死後,我們的名字是要刻在同一樽碑文上。」
程老夫人聽着動容,卻勸說,「白白,我們程家不能害你。」
「不,奶奶!」白小白微笑着關看着老夫人,「遇上以澤,是我最幸運的事。」
「白白?」程湘湘從程老夫人的膝前起了身,擦了擦臉頰的淚水,「你不明白血友病是多麼致命的遺傳病,而且,你應該考慮考慮你爸媽的感受,他們怎麼捨得你在程家受苦。」
啪!
白小白直接一個耳光扇在程湘湘的臉上。
書房裏,甚至有這巴掌聲的回音。
老夫人被白小白驚住。
程湘湘更是覺得又委屈,又莫名其妙。
「誰告訴你我苦了?」白小白緩緩垂下手臂,霸氣的看着程湘湘,一聲冷笑,「連奶奶都不知道以澤得了血友病,我爸媽卻早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告訴他們的?你是不是以為,我們程家的人喜歡過河拆橋,甚至背信棄義?是不是以為他們知道以澤的病情,就會硬逼着我離開以澤?」
程湘湘和程老夫人都沉默着。
她看着程湘湘,冷笑着又說,「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爸今天剛打過電話給我,他說他支持我的決定,讓我陪在以澤身邊好好照顧他。」
程湘湘依舊撫着臉頰,火辣辣的疼痛感讓她覺得屈辱。
白小白又一巴掌扇過去,「你就欠打。」
「白白!」旁邊的老夫人有些不明所以,她望過去,「奶奶,我知道你疼她,但這兩巴掌我打定了,而且我沒有錯。」
程老夫人還是不明白。
白小白看着程湘湘說,「記住了,你喜歡以澤沒有錯,但你想方設法的拆散我們,你就錯了,而且大錯特錯。我白小白的男人,誰也別想搶,搶也沒用。如果你再打別的算盤,就別怪我不念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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