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白擦乾眼淚去到車庫的時候,程以澤的車子已經開走了,程湘湘的車也不見了。
「司機,送我出去一趟。」
程家的司機剛好辦完事回來,不過已經熄了火,下了車。
白小白拉着車門,門是鎖着的,她焦急如焚,「司機,快送我出去一趟啊。」
「白,白小姐。」司機看着她淚流滿面,有些擔憂,「您,您這是怎麼了?」
程家車庫的外面,就是一片園子。
程老夫人剛好拎着她的畫眉鳥經過,看到這一幕不由皺眉走來,「白白,你這是怎麼了,午飯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哭成個淚人似的,發生什麼事情了?」
白小白恨自己不爭氣。
說好不許哭哭啼啼,但是淚水根本不受控制。
就像是失了靈的水籠頭。
「奶奶,我必須出去一趟,我有急事。」白小白屏住呼吸,幾度哽咽,「我真的有急事。」
「這孩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事,沒事,就我一個好朋友出事了。」白小白撒着謊,「我必須得趕過去一趟。」
程老夫人趕緊吩咐,「司機,快送白白去,安全送到。」
「謝謝奶奶。」白小白心裏特別不好受,她向奶奶撒謊了,可又不能說實情,否則奶奶得擔心成什麼樣子?
開出程家大院,她才吩咐司機開往醫院。
這一路,她的心一刻也沒安寧過。
以前,血友病這個詞她聽都沒聽說過。
但得知程家有這種遺傳病後,她在網上把它查得清清楚楚。
那可是致命的遺傳病啊。
世界上到目前為止,但凡是得了這個病的人,沒有一例康復的。
如果將來生命里失去了程以澤,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該怎麼繼續活下去。
她心裏慌得像有洪水淹過。
呸,呸,呸!
以澤不可能死的。
她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子,啪啪作響。
前頭開車的司機,還以為她中了邪,微微望向後視鏡中的她,擔憂道,「白小姐,您……還好嗎?」
「我沒事,麻煩你開快一點。」
她一點也不覺得這兩巴掌會疼。
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告誡自己:
不許往壞的想。
以澤不會死,以澤會長命百歲,以澤不會有事。
白小白,你不許再瞎想。
這一路去往醫院,她就這麼一直的告誡着自己。
-
z市的人民醫院。
程以澤到時候,柏楊也早就到了。
醫生替他輸入了冷藏的第8因子,將針筒從他的血管里抽出來,好心提醒道,「大先生,雖然您手上的傷口只是輕傷,但還是得一個小時後才能拆開紗布。您身體裏缺少的第8因子,不會因為剛剛輸入了這種因子,就能立即恢復正常值。以後千萬要注意,別磕磕碰碰,嚴重的話還需要住院。」
「教授,前幾日給我做檢查的醫生是誰?」
「卡給我看看。」
柏楊遞上醫院的磁卡,教授刷開卡翻找着記錄,微微皺眉,「給你做檢查的這兩個醫生,第二天就離職了。」
程以澤皺眉。
這裏面一定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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