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初冬的陽光正好。
程以澤從健身房回來,圍着一條毛巾,一邊擦着汗,一邊上了樓。
剛剛停在臥室門口,準備推門而進的時候,聽聞裏面傳來一聲不太耐煩的嘆氣聲。
進去一看,白小白蒙頭蓋面的躲在被子裏,露出一隻小腿來。
窗外的陽光正好照在被子上,光線十分的強烈。
原來,她不耐煩的是這縷光線。
「真是懶豬。」程以澤搖了搖頭,幫她把窗簾掩好後,這才坐到床邊輕輕的拍了拍她露在被子外的腿,「還要繼續睡?」
她沒反應。
「不起床吃早餐嗎?」
她踢了踢腿,被子裏立即傳來她不耐煩的聲音,「別吵我。」
昨天晚上被他折騰得夠累的。
哪還能早早起床。
不睡到大中午,她是不準備起床的。
程以澤心滿意足的看着蒙頭蓋面的她,被褥輕輕的蠕動着,她大概睡得很舒服吧。
算了,不吵她。
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江詩丹頓。
馬上就七點了。
他走到落地窗前,撥通了餐廳那邊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管家李媽。
程以澤吩咐,「李媽,麻煩你跟奶奶說一聲,我和白白不去吃早餐了。」
李媽說了聲好,掛斷電話走到餐桌前看着報紙的程老夫人身前,「老夫人,大先生和白小姐不過來吃早餐了。」
程老夫人放下報紙,面色凝重的說了聲嗯。
柳玉珍皺了眉,「以澤最近是不是不太舒服?總是沒下樓吃早餐。」
老夫人的臉色依舊很凝重,「玉珍,今天你就別出門了。打電話讓建國回來,等以澤下了樓,我們一起和他去醫院做一次體檢。」
「也是哦。」柳玉珍端着豆汁兒遞到老夫人的身前,「程家上上下下,就以澤沒做體檢了。」
對面的程湘湘面色有些沉重。
「已經做過了,只是不太樂觀。」老夫人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必須得讓他重新檢查一次。」
說着,老夫人望向大兒子,「建樹,你安排一下。這次不去湘湘他們醫院。」
喝着牛奶的程湘湘心緊了緊,「奶奶,不是一直在我們醫院做體檢嗎?」
程老夫人:「不只要去建樹的醫院,還要多去幾家醫院,我就不信以澤會被家族的厄運砸中。」
柳玉珍:「媽,您這是什麼意思?以澤被家族的厄運砸中了?那他,他是得了血友病嗎?」
老夫人不說話,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餐桌上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程湘湘解釋,「前些日子以澤胃出血,剛好檢查出他的身體裏缺少第8因子,所以,所以……」
柳玉珍:「怎麼會這樣,我兒子怎麼可能會得血友病,這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程家這麼多子孫,為什麼偏偏是我兒子?」
「舅媽,您別着急,也許是檢查錯了。」程湘湘看事情不太妙,總得給自己找個台階下,「血液分析報告不是我親自做的,或許是檢查錯了,奶奶說得對,得讓以澤多去幾家醫院,多檢查幾次,或許,或許真的是檢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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