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說,今天以澤削水果的時候流了很多血,還去醫院注射了第8因子,才暫時的恢復了凝血功能。」老夫人心裏是清楚的,當年老爺子和最小的女兒,都是因為這個病,一個英年早逝,一個童年夭折。從發現患病起,前前後後都沒活過兩年。她握着白小白的手,抖得厲害,「白白啊,奶奶是真心希望你和以澤能夠好好的。」
「我們會好好的。」白小白反握緊老夫人,總覺得老夫人的手已經沒有年輕人那般細滑,皺皺巴巴,但握起來卻十分的舒服,「奶奶,你等着吧,我和以澤會給您添許多重孫的。」
白小白笑着笑着,就哭了。
程老夫人幾度哽咽,「白白……」
「奶奶。」她握緊老夫人的手,「我在呢。」
看老夫人哭得傷心,索性蹲到她的身前,抬手擦着她老人家臉上的淚,「奶奶,您不會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相信以澤,他一定可以過這一關。再說,說不準真的檢查錯了。您看以澤又哪裏像個病人呢,一樣生龍活虎的。」
「你爺爺和你小姑,剛剛檢查出這個病時,也一樣是生龍活虎的。」
「奶奶,以澤會沒事的。」白小白癟着嘴,想哭,又忍着不哭,「我們要相信他,他會沒事的。」
「白白,你和以澤的事情算了吧。」
「奶奶,為什麼?」剛才她忍着不哭,這會兒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您不是說您也希望我和以澤好好的嗎?」
「可是以澤他不能好好的,我們程家不能這麼自私,我得給您奶奶有個交待。」
「我不同意。」
「孩子……算了吧!」老夫人沉沉的嘆了一口氣,「我不會同意你們的婚事的。」
「奶奶,您不同意我也會跟着以澤。別說您要我們取消婚事,就是以澤本人是這個意思,我也不同意。」白小白仰望着一臉無奈的老夫人,滿口的篤定,「我白小白什麼本事都沒有,但我會粘人,會像跟pi蟲一樣粘着以澤。我可以粘了他九年,就可以粘着他一生一世。奶奶您不能分開我們,也分不開我們。」
「白白,你現在還年輕,你不知道失去愛人的痛苦。奶奶當初失去你爺爺,一個人帶着幾個孩子,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昏天暗地的。」
「或許我現在體會不到奶奶曾經的痛苦,但我能夠想像,我不怕。」
「……」老夫人既無奈,又欣慰。
「奶奶,您知道對我來說,我最怕的是什麼嗎?」白小白擦乾臉上的淚,吸了吸鼻子,保持着悲涼的微笑,自問自答,「對我來說,最痛苦的不是將來有一天失去了以澤,一個人面對人生。而是在我可以陪着以澤的時候,我沒能好好陪他,沒能盡到一個愛人的責任。」
「……」
「我說過,活着的時候我要和以澤同床,死了我要和他同葬。」她抱着老夫人的雙膝,淚眼朦朧的仰望着她,「奶奶,您別趕我走。我相信以澤,他向我承諾過他不會死在我的前頭,他一定能做到的……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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