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毓雪性子活潑開朗,本就喜歡舞刀弄劍,心中嚮往的人也是武力超群大殺四方的人物,楚長廣剛好符合了朱毓雪心中的嚮往,自然一顆芳心落在了楚長廣的身上。
所以得知真相後,便開始了偽裝的生活,她怕楚長廣知道自己娶錯人後做出的反應會讓她心中的夢破碎。
為了避免楚長廣與朱毓煙見面,婚後朱毓雪就主動提議跟隨楚長廣常駐邊關,這才暫時將此事變成了不為人知的秘密。
直到三年後楚皇的壽辰突發狀況,等不及太醫,朱毓煙當場救人,這才讓楚長廣發現了不對勁,事後經過一系列的探查才赫然發現自己娶錯了人。
顧國公府這對聞名楚國的雙生姐妹聯合起來騙了他,將他當白痴一樣整整戲耍了三年,而他傾心的女人竟然嫁給了太子成為了太子妃!
楚長廣因為這事鬧出了很大的動靜,不過在外人眼裏只以為是楚長廣和朱毓雪感情破裂,朱毓雪失寵了,因此才會如此鬧騰,更甚至從未納妾的楚長廣一連納了好幾房妾室。
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這事是因太子妃朱毓煙而起。
而楚長廣一開始的鬧騰也是針對朱毓煙和太子,後來是楚皇親自出面鎮壓,用朱毓煙和朱毓雪的性命威脅,這才讓楚長廣停歇了下來,才有了納妾作為發泄報復的行徑。
也是自楚皇的壽宴上朱毓煙出手救人導致真相被揭穿後,朱毓煙心中有愧事後再也沒有繼續學習醫術,擺弄草藥,就這樣埋葬了一身醫術上的天賦。
蘇木君微微舔了舔嘴皮子,眼底划過一抹妖華之光,這下意識的動作讓她那張明媚的臉無端多了一抹蠱惑人心的誘惑,一旁默立的芷香和芷熏直接看直了眼……
「這個太子妃有點意思~」
意味不明的話語聽得芷熏和芷香一陣好奇,蘇木君瞥了兩人一眼,就將手裏的資料遞給了兩人。
芷熏和芷香見此便歡喜的接過看了起來,並沒有推拒或者惶恐。
蘇木君想若是按照正常思維來想的話,那麼現在朱毓煙對楚文瑾這個侄子如此上心,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卻詞嚴厲色,大部分原因應該是因為對死去的朱毓雪滿心的愧疚感。
畢竟算起來朱毓煙一次無意的借名擋災,可算是徹底毀了自己孿生姐姐的一生。
先不說讓自己的姐姐莫名的嫁給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甚至婚後的日子裏還要每時每刻都活在朱毓煙這個妹妹帶來的陰影當中,頂着朱毓煙的身份欺騙着自己所愛的人。
這怎能讓人不恨,相信朱毓雪心中應該恨極了這個無意中毀了自己一生的妹妹吧……
如此想來朱毓煙這些年偏袒楚文瑾的行為並無不妥,不過……
若真的只是心存愧疚的話,有必要對自己的親生孩子如此冷漠嗎?
世人都知道太子妃朱毓煙因為姐姐的去世從此性情大變,變得沉默安靜,整個人的氣息都透着一股冷漠的涼意,哪怕是對着深愛的太子,情緒也是淡的。
這樣也不是不可以解釋朱毓煙對楚雲月的冷漠,但蘇木君就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楚長廣這些年太過平靜了些,就算有了繼妃仍舊時常留在邊關不回來,只除了過年過節等特殊時日。
而且上一世的記憶里楚長廣每次出席宮宴時,當必不可免的與朱毓煙這個深愛過的女人碰面時,神情都太過冷漠了些。
那種冷漠並非因為場合而隱忍,而是一種發自內心從裏到外的冷漠,甚至有着很難察覺的……厭惡。
但蘇木君並不算太確定,畢竟這只是原身上一世的模糊記憶……
至於朱毓煙,她婚前婚後的飲食習慣沒有變化,興趣愛好除了不再搗鼓醫術外其餘的也都沒變,還是百~萬\小!說……
等等!
朱毓煙婚前才情過人,是楚國出了名的才女,尤其是書法和作畫,而朱毓雪這個姐姐也不差,同樣位列才女稱號,不過更擅長的則是撫琴和騎射。
蘇木君看向正在看資料的芷香和芷熏道:「上面是不是寫着自朱毓雪過世後,朱毓煙就沒有再寫過書法和作過畫?」
芷香和芷熏聞言,視線快速的在紙上一掃,確定的點點頭。
「是的主子,資料上說自從朱毓雪去世後,朱毓煙就再未動筆練過書法和畫畫了,因為這會讓她想起當年姐妹兩一起學習的畫面。」
蘇木君眸光微眯,帶着些許幽暗:「去查一查朱毓煙的字跡在婚前和朱毓雪死後有沒有什麼變化。」
「是,主子。」芷香和芷熏點頭應了一聲。
但一瞬之後,蘇木君又搖了搖頭道:「算了,不用查了。」
若是字跡有問題的話不等她們發現,就是楚文昊這個枕邊人也早就發現了,既然到現在還相安無事那就說明字跡並無問題。
不過事後,蘇木君還是讓鳳夜派人去邊關查探了楚長廣自朱毓雪過世後的一舉一動,有些東西既然懷疑了,哪怕沒有依據,她還是想徹底探查仔細了。
……
隨着時間的流逝,春去夏來,轉眼便過去了一個月,進入了五月中旬時節。
這一個月里蘇木君幾乎天天都會去無名山帶着血月的成員一起訓練,而跟隨在她身邊和蘇木旭身邊的暗衛,也全都歸入了異兵團按照每個人的實力編入了不同的部門。
因為有血月這個存在大大的激烈了異兵團所有的人,一個個拼了命的訓練提升實力,都在為下個月的第二次考核進行着充分的準備,誰都想進入血月得到蘇木君這個主子的親自教導。
不僅如此,血月是五部中唯一一個由蘇木君親自指揮管理的直屬部門,可謂是主子的親兵,離主子最近的存在,自然誰都想成為這樣的存在。
而且眾人隱隱從鳳一等人口中得知,下個月或許會有什麼大行動,這將會是異兵團成立以來第一次對外的真實行動,所有人都期盼着大展身手。
蘇木旭和夜美人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都有的很大的提升,最讓人意外的則是不能開口說話的空言。
因為血月成立後,訓練中的空言突然大爆發,也終於讓眾人知道原來他一直隱藏了真實的實力,他的九蒼祭魂劍第一式根本不是四成,而是已然到了能夠與霧琊這個小怪物齊平的地步。
兩人都隱隱有了即將超越鳳夜的可能,不過也只是可能而已。
鳳夜比任何人都努力,加上又有天嶺大森林中的生死對戰的經驗,不可能真的讓兩個小孩子超越了自己。
但空言和霧琊卻是真的超越了鳳一鳳五等人,成為了繼鳳夜之後第二的存在。
龍宿和蘇木君也再次達成了協議,蘇木君將九蒼祭魂劍法教給他,他則在隨傳隨到聽從蘇木君的指揮,成為蘇木君身邊一個持有自由的助力。
哪怕將來龍宿回到上古天盡,只要蘇木君有事要讓龍宿相助,龍宿都要無條件相幫。
蘇木君立於山頂俯瞰着下方連綿綠蔭,迎面吹來的清風拂起了她月白的衣塊,帶出一抹清貴灼華的吸引力。
聽着身後靠近的腳步聲,蘇木君神色閒暇的出聲問了一句:「雙鹿關那邊有何動靜?」
鳳夜聽言,在蘇木君身側站定,出聲道:「十二傳來消息說最近蘇子律等人都很平靜,並沒有私下的動作,晉安候府秘密與衛凕秋通了信,打算等蘇栗舞與楚文瑾完婚後也就是下個月就動手,衛凕秋將此事告訴了寧王,屬下也以將主子的意思傳達給了寧王。」
「嗯。」蘇木君輕飄飄的應了一聲,幽妄的眼眸沾染了幾分血腥氣。
快了,蘇木君,你的仇就快得報了,等晉安候府滿門滅族,我會留着蘇栗舞好好嘗一嘗你上一世生不如死的痛苦……
「過幾天我要去秦國一趟,這邊的事情就暫且交給你了,若是有人找我沿用老方法先擋着,我會以最短的時間趕回來。」
鳳夜看着蘇木君的側顏,眸光微閃,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主子是要去找……他?」
蘇木君勾唇一笑,看着前方縮小的瀝陽皇城,幽妄的眼眸浮現一抹想念,開口的語氣邪性中帶着幾分輕柔。
「是吶~再過幾天就是阿雪的生辰,我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上次原身的生辰她跟秦瀾雪坦白了身份後,秦瀾雪詢問了她真正的生辰,她自然也知道了秦瀾雪的生辰,五月二十五,就在五天後。
若是她突然出現在秦國的皇宮,阿雪應該會很驚喜,儘管他能通過鬼骨魔兵提前知道她的到來。
第四天的深夜,蘇木君獨自一人離開了楚國去了秦國,戰艦開到秦國皇城武安城外三百里的荒山,蘇木君就出了戰艦動用源力瞬移一路潛入了武安城。
這才剛悄無聲息的進入皇宮,就看到了城牆頭上隱匿的一道修長身影。
漆黑如墨的妖嬈長發在黑夜飄搖出一抹勾魂奪魄的妖美畫面,修長的身姿如同清風明月,尊貴優雅,那張被暗夜遮擋的容顏更是美得如仙似妖,絕灩靡麗。
在半空的蘇木君見此,唇角浮現一抹邪性又輕柔的笑容,方向一轉,飛身落在了少年的身前。
抬眸便將那雙澄澈美麗的丹鳳眼清楚的收於眸底,那片猶如明鏡般的澄澈中倒映着她纖細月白的身影,其餘天地萬物什麼也無法容納。
蘇木君唇角勾勒,伸手環住了秦瀾雪的腰際,將頭輕輕枕在了他的肩膀。
「阿雪,我知道你想我了。」
邪性痞氣的笑語帶着少有的輕柔和嬉戲,如此的直接,如此的自信,如此的……邪痞。
秦瀾雪伸手環住蘇木君的肩頭,將她整個的納入懷中,氣息交纏間,帶出一股淡淡的妖冶的誘惑。
正如蘇木君骨子裏的邪性,秦瀾雪骨子裏的陰暗妖糜,這一個擁抱,氣息纏繞交織,就暈染出了一抹致命的蠱惑氣息。
「想。」
秦瀾雪的臉頰輕輕蹭着蘇木君的側腦勺,暗紫色的唇張合中吐出一個簡單卻透滿了眷戀漣漪的字眼。
蘇木君深深的呼吸着秦瀾雪身上淡淡的妖糜陰暗的氣息,這道氣息明明充滿了腐爛黑暗,偏偏讓人越聞越上癮。
「等很久了吧,我們先回去。」
蘇木君鬆開秦瀾雪,抬眸看着他那張美到魔魅的臉勾唇一笑,隨即便牽起了他的手。
秦瀾雪點點頭,清絕而靡麗的笑容在暗紫的唇上綻放開來,璀璨絕灩,溫柔醉人,握緊蘇木君的手帶着她閃身消失在了原地,直接去了長興宮。
在夜色出現的時候秦瀾雪就等在了離宮門不遠的宮牆上,為的就是不想讓蘇木君找來找去,也為了能夠第一時間就見到她。
長興宮裏,蘇木君看着大搖大擺牽着自己入殿的秦瀾雪,微微挑了挑眉,眸光四處轉了一圈,發現周圍站着的宮人一個個低垂着頭一副耳聾眼瞎什麼也感受不到的模樣,哪怕聽到不同的腳步聲,哪怕看到一個陌生人被帝王牽着走入寢宮,一個個仍舊半點反應都沒有。
足以可見這些人已經被秦瀾雪收服了,至於如何收服的……
蘇木君看看宮人們低眉順目如同傀儡般的模樣就知道,只怕是『受驚』不小。
好在眾人雖然神色肅穆卻並非毫無靈魂的死寂,說明阿雪並沒有直接將這裏的人製成傀儡,這倒是讓蘇木君又看到了另一個不同的秦瀾雪。
也讓蘇木君清清楚楚的明白秦瀾雪雖然心理病態三觀扭曲,但並非全部,他還有隻多智如妖的智慧,知道如何御人用人,如何成為一個帝王。
看來那些時日在她那看到的各國訊息以及皇權歷史帝王之術並沒有白看,甚至可能已經被阿雪漸漸消化融合出獨屬於自己的一套方式……
「阿君,今早我還想着去看你呢。」
秦瀾雪一邊牽着蘇木君走入內寢,一邊溫柔的開口說道。
那如遠山迷霧中穿透而出的迷音,漣漪着一抹難掩的愉悅與開心,顯然蘇木君這個『驚喜』讓秦瀾雪很滿意。
蘇木君收回視線看向秦瀾雪邪邪一笑:「你的生辰怎麼能讓壽星受累呢~」
秦瀾雪聽言,澄澈的眸子微微一亮,似有一抹細弱的妖異幽藍隱隱跳動,給這雙澄澈美麗的眼眸增添了幾分蠱惑的妖糜之氣。
停住腳步,低頭專注的看着蘇木君,暗紫的唇自從見到蘇木君的那一刻,就一直繾卷着一抹清絕靡麗的溫柔笑容。
「阿君,我很開心。」
他真的很開心,開心阿君記得他的生辰,開心阿君親自跑來秦宮看他,開心有阿君的存在,開心阿君是屬於他的。
還好,他之前沒有把阿君做成傀儡,否則今日這樣讓他很開心的『驚喜』就會沒有了……
可是,他還是不想阿君離她遠遠的,怎麼辦呢?……
秦瀾雪注視着蘇木君的眼眸,仿似要透過她那雙幽妄的貓眼望穿她的靈魂,澄澈的明湖中一點妖異的幽藍忽明忽暗的閃爍着,眸光妖糜中帶着點若有所思的黑暗。
蘇木君發現自從秦瀾雪知道她並非真正的蘇木君,而這具身軀也不是真正的她之後,每次看她都不會再看她的臉或者轉移到她身上分毫,只會看着一個地方,那就是她的眼睛。
而且秦瀾雪的眸光在專注的望着她的眼眸時,總給她一種穿透了這雙眼眸看到了她的靈魂的感覺。
此時這雙澄澈美麗的眼眸里忽閃忽閃的妖糜幽藍,讓蘇木君心口一動,唇角下意識的斜起一抹幽妄邪性的笑容,誘惑道。
「阿雪喜歡今日這樣的驚喜嗎?」
秦瀾雪聞言,眸光微楞,眼中的若有所思消失不見,唯留一片異樣的溫柔與寵溺,毫不掩飾的點頭愉悅道。
「喜歡。」
阿君跑來找他,這怎能讓他不喜歡。
蘇木君笑容邪惑的伸手撫摸上他暗紫色的唇瓣,順着它勾勒的弧度慢慢摩擦,喃喃輕語。
「阿雪,唯有現在這樣保持着各自的獨立才能帶來精神上的愉悅和驚喜,你只要記住我是你的,哪怕我在外做着別的事情,我依舊是你的,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就是我自己,也不會去改變,明白嗎?」
帶着幾分蠱惑的清音讓秦瀾雪眼底一點妖異的幽藍逐漸蔓延,暈染出一片妖冶糜灩的致命灼熱,似有幽幽冥火在燃燒。
「阿君是我的……」秦瀾雪看着蘇木君自言自語的呢喃着,似乎在思考着這其中的準確性和真實性。
他渴望了這個人太久,似乎從他很小的時候這個人就闖入了他的思想,改變的他的思想,佔據了他思想中的整個世界,成為了他思想中無法磨滅永不會消亡的信仰。
如今這個人是他的,儘管明明這個人很早之前就已經是他的了,可是每當想起這個人是他的,他還是會覺得不真實,會有種隨時都會失去的恐慌,或許這也是為何他總會想着將這個人拴在身邊,甚至是……
融入骨血……
因為他覺得,唯有真正的融入骨血,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阿君才會真真實實的屬於他,永遠的只屬於他,不會離開他……
蘇木君看着秦瀾雪眸光中的恍惚,看着他那片澄澈的瞳仁被妖糜陰詭的幽藍慢慢暈染佔據,眉頭緊緊一蹙。
阿雪這是魔怔了……
這個想法在蘇木君腦海中迴蕩而出,讓蘇木君心中一駭,發現或許她還是將秦瀾雪對她的感情想的太過簡單了。
她多少是知道秦瀾雪對她的感情已經超越了正常人之間的情愛,變成了一種支柱般的信仰。
可是此時此刻看着他魔怔了的眸光,她才知道,這份超越了愛的情感何止只是信仰,已經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隨着這段時間的流逝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現在這份情感更像一股魔化的執念,早已植入骨髓,陷入地獄深淵。
若是她一個處理不好,不僅秦瀾雪永遠都會身處地獄深淵,就是她也會被他帶入深淵地獄,漫天血海中永不超生。
秦瀾雪專注的盯着蘇木君,那澄澈如明鏡的瞳孔在這一刻被妖糜陰詭的幽藍完全佔據,整個瞳孔完完全全變成了一片陰靡透滿黑暗亡靈氣息的幽藍色澤,妖嬈蠱惑的攝人心魄,卻也妖邪森詭的讓人毛骨悚然。
握着蘇木君的手掌也加重了幾分力量,或許是因為激動,那隻手微微顫慄帶出了稀薄的汗水,另一隻白骨森森的手掌也同時抓住了蘇木君另外一隻手,將其整個的包裹在一片森冷冰涼之中。
「阿君,你是我的,那麼能讓我吃了嗎?」
溫柔的輕問帶着幾分紳士的禮貌,漣漪着濃濃的激動和炙熱,那幽藍的瞳孔一瞬不瞬的凝視着蘇木君,帶着魔鬼的溫柔與迷戀,卻讓人遍體生寒,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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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們期盼已久滴阿雪粗來鳥,暖寶們還不出來接駕,咋阿雪這次出場是不是給大家帶來了很大滴『驚喜』呀~哈哈,阿雪這娃隨着這段時間的推移又開始魔化鳥,似不似越來越讓乃們這群小妖精欲罷不能了,吼吼,反正本大王是深深的雞凍鳥,也快跟着一起瘋魔鳥,哈哈~
明天的更新可以恢復正常時間鳥,早上九點喔~看看咋們君君如何調教這丫的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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