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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君月和秦瀾雪的婚禮定在了一月一日元旦節,兩個月的準備時間對於君都的人來說已經足夠了,足夠佈置出一場空前絕後的盛世婚禮。一筆閣 m.yibige.com
自從婚禮定下後,君都上下全都忙起來了,虛空界的人更是忙着在在虛空界裏四城之一的花容城佈置婚禮場地。
這一次的婚禮不僅是君都的人忙碌起來,就連外界各國也都在收到消息後忙碌了起來,全都忙着想辦法怎樣能夠拿到君都發出的請柬。
因為這一次,聽聞婚禮舉辦地點不是君都對外的主城,而是虛空界,那個對於外界的人來說只存在於傳說的地方,是君都真正隱藏在背後的首都。
一個由君都的王夏君凰親自掌控建造的獨立的小世界。
這對於各國來說可是一個見識君都首都的好機會,要知道虛空界這個神秘的地方,就算是君都的人也不是全都能夠去的,唯有第一批跟隨君都之王打天下的人才擁有進出虛空界的資格。
這一次若是拿到君都的請柬,也就意味着他們有機會進入這個傳說中的世界,去真正的窺視到君都之王可怕的實力。
因此各國首腦全都瘋了,君都還未對外宣佈婚期的時候,一個個就忙着親自打電話給君都的最高執行長官兼秘書長邱亦晨表示慰問,明里暗裏拐彎抹角都是想知道此次君都小公主的婚禮會不會對外宴請。
邱亦晨作為夏君凰這位王的秘書之一,同時也是君都最高執行長官之一,在外自然是各國首腦追捧討好的對象,這可就相當於古代跟在帝王身邊的大總管一樣的地位,何況這位大總管不僅管理君都這位王的內務,對外還掌管了君都一個區。
君都成立後與各國的組織結構並不相同,各國那是大國家,比如華夏等各國,可君都不同,君都是夏君凰當初在末世結束後自立為王時親自劃出的區域,末世前是一個省,被她圈中後這才成為了一個獨立國。
大小自然是不能和其它國家比的,因此君都不僅採用了軍事化的管理,就連職位也都細化了,君都只分為了ABCDE五個區,虛空界則成了君都的首都,官職也按照十五級的級別劃分。
每一個區有一個最高執行長官,就是一級執行官,這官職放出去各國那可是相當於副國級的人物,再加上君都在各國超然的地位,君都的一級執行官出去,完全可以與各國首腦平起平坐不說,甚至各國首腦都要因為考慮到君都這個龐然大物而不得不放下身段的討好。
邱亦晨倒也沒有和各國首腦繞圈子,直接一句:「公主的婚禮會對外宴請。」就把眾人給徹底打發了。
眾人也知道君都這些人做事情根本不會像各國的政界這樣兜來轉去,從來都是直接粗暴的,不喜歡講什麼表面上的客套,因此得到了答案後,各國首腦也糾纏着繼續追問,點到為止的說了幾句恭喜的好話就掛了電話,紛紛去命人準備賀禮去了。
而夏君凰幾人也確實決定對外宴請,而且這一次會將所有宴請的人請到虛空界裏參加婚禮,並且會進行全世界的轉播。
這樣的決定是經過一家人商議得出的,季幽月就這麼一個女兒,自然希望什麼最好的都給女兒,別說是一場世界矚目的婚禮,就是在全世界各國都擺一場婚宴他也會雙手雙腳贊同的。
許子傾、習閻瑾和麟三人雖然不是季君月的生父,但也把季君月當自己的女兒根本不分彼此,而且對季君月的寵愛簡直多過了自家的親生兒子,誰讓自己家兒子那麼多,女兒就只有一個。
於是三人的想法自然是和季幽月這個生父一樣的,恨不能把整個世界都捧到季君月面前。
夏君凰對於自己女兒的婚禮,而且還是第一個孩子結婚,自然也願意弄大,越盛大越好,所以就贊同了季幽月幾人的提議,對外宴請。
不僅如此,婚禮當天在各國轉播現場不說,甚至大手筆的下丹藥雨,更讓君都所有居民當天均可以出入任何酒店免費用晚餐。
此等大手筆,此時外界的人都不知道,等當天一切的一切發生時,全世界所有的人都被震撼了。
對於自家父母的決定,季君月這個女主角同樣是一百個贊同的,她就是希望這場婚禮越盛大越好,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阿雪。
不僅是阿雪自己想要全世界的人知道她是阿雪的,她同樣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季君月和秦瀾雪是屬於彼此的,更要讓全世界知道,站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他有足夠的本事和實力踩踏一切,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沒有人比他更有資格站在自己身邊。
秦瀾雪則用自己吞服了金龍珠得到的異火親手設計煉製了一枚帶有防禦的戒指,同時讓身邊隱藏的鬼骨魔兵在仙華山一端,離竹屋數百米遠的地方建立了一棟琉璃殿宇,與他們在流荒大陸住的琉璃宮的寢宮一模一樣。
婚禮的頭一天,秦瀾雪就被勒令不許見季君月,由季君淵這個孿生哥哥親自出馬鎮守,讓原本想要半夜爬床的秦瀾雪被攔截了個正着,直接和季君淵打架打到了大天亮,也算是暫時的轉移了注意力。
而那些各國被宴請的首腦也都提前三天來到了君都,安排住在了君都專門接待外賓的大使館,直到婚禮當天才被專人帶着進入了虛空界的花容城。
唯一的不同大概只有華夏的首腦許家一家了。
華夏現在的首腦許子燁是許子傾的孿生弟弟,許家自然是許子傾的娘家,許子傾的爺爺幾年前已經去世了,因此許家只剩下父母和許子燁這個弟弟。
不過因為許子傾從出生就被送出國由他的外公親自撫養,從小被當做聖蘭斯特弗家族的繼承人培養,和許家人根本沒什麼感情,後來因為末世的發生,更是讓一家人漸行漸遠。
平日裏很少有往來,除了國與國之間的合作外幾乎沒有什麼交集,如今許家是各國前來的賓客中唯一被安排到虛空界花容城的人,也是因為明面上的親屬關係。
夏君凰和許子傾並沒有特意的去見許家人,直到婚禮當天才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而許家人來到花容城的一座專門接待外客的府邸後,也沒有四處去探查,更沒有去主動找許子傾和夏君凰,安安分分的住了下來。
蘇煙棋看着平時在家裏吃飯從來不喝酒的許子燁,這會兒居然倒了一杯紅酒,眉頭頓時死死蹙在了一起,那雙低斂的眼眸中翻騰起太多的痛苦酸澀以及怨恨。
忍了又忍,蘇煙棋終是沒能忍住的說了一句:「難道這麼多年了,你還不能忘記嗎?」
蘇煙棋的聲音很小,儘管滿腔的怨恨和痛苦,可是她早已習慣在許家人包括自己的丈夫面前伏低做小。
可儘管聲音低弱,還是傳入了旁邊和許子傾長得一摸一樣的男人耳朵里。
許子燁抬眸,那雙唯一和許子傾不盡相同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蘇煙棋,黑眸里黑沉沉的看不到一絲光,就好似有什麼可怕的深淵在其中,甚至透着一絲讓蘇煙棋麻木的冷漠銳利。
「注意你的身份。」
聽了這話,看着自己丈夫冷漠的眼神,蘇煙棋終於忍受不了了,忍受了二十多年,她已經幾近崩潰!
「身份?你還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蘇煙棋突然痛苦的大吼一聲,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椅子被她一推,在地磚上劃出一道刺耳的聲音,在安靜的飯廳里顯得格外冰冷。
「我蘇煙棋可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而你卻念着那個永遠不會屬於你的女人二十多年,你若真知道我是什麼身份,會這樣對我嗎?!」
「老婆?當初你是怎麼嫁給我的,難道二十年的時間就能忘得一乾二淨?」許子燁冷冷一笑。
旁邊坐在飯桌旁的許峰遠和季妮看着自家的兒子和兒媳,沉默的沒說話,眼裏卻有着太多的沉重和煩悶。
顯然對於這樣的爭吵已經習以為常了……
而作為許子燁和蘇煙棋的兒子,許承夙直接站起身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充滿硝煙的飯廳。
許子燁和蘇煙棋這對怨偶,他們的事情沒有人能插手,也插不上手,更無法得到解決,一個深愛,一個不愛,一個想要解脫,一個不放手,這樣的糾葛,誰又能幫忙?
哪怕他是兩人的兒子,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保持着一顆不去仇恨的心。
因為就算要仇恨,他也不知要去仇恨誰。
難道要仇恨為了愛情不顧一切嫁給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的母親嗎?
還是去仇恨不愛母親因為有了他這個兒子的存在,被逼無奈才負責娶了母親的父親?
亦或者去仇恨那個被父親心心念念二十多年卻從未將父親看在眼裏的……君都的王?
更甚至是去仇恨那個控制了父親,讓父親將母親錯認為君都之王奪了母親處子之身,讓母親懷了他,因此有了嫁入許家的籌碼的季幽月嗎?……
……
許家的恩怨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此時也沒有人會去關心,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明日的婚禮上。
一月一日太陽初升,花容城最大的一處皇宮正殿的廣場,賓客雲集,紅紅的地毯從廣場入口的殿門就一直鋪設到了數千米外的正殿上方亭台上。
正殿亭台下方擺放着一把把椅子,排排而放,兩旁的寬闊之地是一條條長桌的自助餐枱,四周有着一個個穿着宮廷裝的服務人員在人群中穿梭傳遞食物酒水。
在這方面賓客陸續到來時,仙華山上的竹屋中,季君月這個新娘由自家媽媽和伴娘團陪着在屋裏等待,而秦瀾雪這個新浪則被季君淵一群伴郎團給堵在了門外。
秦瀾雪一身古裝的黑紅騰龍華袍,大氣而尊貴,站在那裏,一頭長髮梳成半髪束起一白玉發箍,剩下的髮絲全數披散在身後,長長迤邐搖曳,美得勾魂奪魄震撼人心。
此時他那雙澄澈的丹鳳眸正淡淡的掃過眼前攔路的幾人,或許是因為今日心想事成,終於可以和阿君大婚了,讓秦瀾雪心情很好,臉上不但沒有出現不滿,暗紫的唇瓣甚至還勾勒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心情很好?」季君淵似笑非笑的看着秦瀾雪道。
秦瀾雪自然無比的點點頭:「很好。」
這下子讓前來堵路的一群小鬼心情不爽了,不過他們還真拿秦瀾雪沒辦法,誰讓這貨太妖孽了!
季君淵看了秦瀾雪半響,讓開了身,並沒有為難他。
旁邊的姬白炎也笑眯眯的讓開了身不說,還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要多紳士有多紳士。
麟皇難得沒有睡覺的站在季君淵旁邊,也跟着移開了步伐,什麼話也沒說。
許傾凰也淡淡的讓開了,唯有習夏有些不甘的揪了秦瀾雪一眼,唉聲嘆氣的讓開了。
後面的張司幾人見此自然也全都讓開了,其實他們站在這裏也沒什麼對付秦瀾雪的招,一般用來為難新郎的問題在秦瀾雪身上根本用不上,秦瀾雪對季君月的感情,他們又不是傻子,但凡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
而用來對付不一般的新郎的問題,就更是沒用了,要知道秦瀾雪可是前兩個月才剛橫掃了他們所有人,讓他們拿什麼為難人家?!
秦瀾雪無比自然的抬步走進了院子,一步步向着季君月所在的房間走去,當推開門,看到那個一身嫁衣如血的女子,那紅嫁衣上有着黑色的刺繡鳳凰,外披血紅,內裙卻是華貴神秘的黑色,與秦瀾雪身上的華袍極為相配。
寬大的華袍將季君月襯托的越發清貴逼人,在她轉頭看過來的剎那,秦瀾雪仿似看到了盛開在輪迴大道上曇花一現的曼陀羅。
他從來都知道季君月的性格邪肆乖張,可是季君月的長相除了那雙妖華的鳳目外,整張臉可是極為陽光暖人的鵝蛋臉,是一種溫暖的絕灩。
可是此時,那一身血紅的嫁衣,那一身華貴透滿神秘色彩的華袍,以及那簡約又大氣的鳳冠,將她整個人都襯托暈染出一種嫵媚妖嬈,一種攝魂心魄的極致艷絕。
那種一眼就讓人觸目驚心的妖惑之美,讓秦瀾雪瞬間就看呆了,整個人愣愣的站在門口忘了反應,呆呆的卻又極其專注的看着那個坐在床上看着他盈盈一笑的女子。
「阿君……」
秦瀾雪下意識的呢喃呼喚,冰涼的心這一刻似有什麼熱浪噴發而出,灼燒了他整顆心臟,讓其炙熱到了極致,砰砰砰的跳動聲,聲聲如鼓不說,仔細看那胸口還能看到劇烈的起伏。
別說秦瀾雪看呆了,就是季君月在看到秦瀾雪的那一刻也被驚艷的呆愣了一瞬。
秦瀾雪素來都不束髮的,大部分時候都是披散着頭髮,他的頭髮柔滑而光亮,因為太長的原因,就算披散着也極為柔順,而此時他竟然將耳邊到頭頂的髮絲全數用玉冠束起,只留後腦的頭髮披散着,一身血紅華袍里穿黑色騰龍錦緞,尊貴大氣,加上那張清絕天下的容顏,簡直是一種人類根本無法承受的視覺衝擊!
「阿雪,過來。」
季君月回過神後,就對着看着她愣愣出神的季君月抬起了手,臉上是滿滿的笑意,那種笑意帶着難以言說的滿足和幸福。
秦瀾雪聽到季君月的聲音後便回過了神,看着抬着手含笑凝望他的季君月,秦瀾雪大步走了過去,握住了那隻瑩白的素手。
「阿君,你真美。」
美得讓他突然不想讓別人看到這樣的阿君了,這樣嫵媚妖美,攝人心魂的阿君。
季君月緩緩一笑:「阿雪也很好看,真想把你藏起來。」
聽了後面這句話,秦瀾雪慢慢收起了心中的想法,這要是他們都把對方給藏起來了,豈不是就沒有大婚了?那他一直以來想要的大婚不久沒有了,這可不行的……
季君月看着秦瀾雪眼底的若有所思,偷偷一笑,拉起秦瀾雪道:「走吧阿雪,我們該去花容城了。」
就在季君月和秦瀾雪一群人趕往花容城的時候,外界的華夏和由許子傾掌控的M國各城市上空無數直升機飛過,所過之處無數的黑點降落。
路邊站在大屏幕下等待婚禮直播的路人,在聽到天空直升機的聲音時就紛紛抬起了頭。
當看到無數黑點從空中降落,漸漸變成七彩的小型降落傘時,所有人都震驚了,同時驚喜了。
「哇!那是降落傘哎!莫非是喜糖?!」
「快看那直升機上寫了祝賀季君月和秦瀾雪新婚,這一定是君都的直升機!」
「之前就聽說婚禮當天有新婚禮物放送,難道是喜糖?……」
……
瞬間,無數個城市的街道上都充斥滿了此起彼伏的驚呼,緊接着是眾人迎接天空降落的小型降落傘的歡呼。
當眾人打開降落傘上吊着的精緻小禮盒時,裏面一枚靜靜躺着的散發着盈盈光澤的丹藥讓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後震驚了,最後徹底沸騰了!
「這……這是丹藥!」
「天!君都不愧是世界巔峰的國家,好大的手筆!」
「丹藥!竟然是丹藥!我的天!我不是在做夢吧!」
「快看!禮盒上有字,這竟然是中品固元丹!」
「什麼?中品固元丹?!……」
……
一時間所有人都瘋狂了,要知道中品固元丹是君都的所有物,販賣到各國一枚中品固元丹那可是要數百萬的價格。
更別說是一品和超品了,一品固元丹那可是價值上千萬的,超品就更別說了,有時候更是有價無市!
君都的王居然用價值上百萬一枚的中品固元丹作為自己女兒新婚的福利發放給大家,這手筆,簡直大的駭人!
一時間華夏和M國的國人瘋了,那是被驚喜的差點瘋了,而其它各國得知了此消息後同樣瘋了,可卻是被嫉妒瘋的!
那可是平日裏拍賣行中價值上百萬的中品固元丹啊,今日居然被當成糖豆滿世界的揮灑,這簡直……簡直太敗家了!
怎麼就不乾脆全世界各國都一起撒呢?!……
世界各國的人坐在電腦面前,坐在電視直播面前,看得那叫一個痛心疾首悔恨不已,不知道現在趕去華夏和M國還能不能檢漏?……
當然,這樣的大手筆,帶來的不僅是驚喜震撼,還有潛藏在喜悅下的危機,這麼多滿城揮灑的固元丹,怎麼可能沒有人心生歹意和算計。
這些價值數百萬一枚的固元丹,若是收集齊了那不是連叫花子都能變成億萬富翁!
別說是眾人,就連各國國家的上層也都起了別樣的心思,若是從這些人手裏低價收購回來,豈不是能給自己國家的治療藥物增添一筆渾厚的保障!
或者直接派出人去搶奪!
不過就在眾人心生貪念開始滿心算計的時候,電視裏,電腦的視頻里,負責直播的主持人說的話,卻將所有人剛剛升騰起的心思全部扼殺打壓了。
「今日華夏國的同胞和M國的人肯定會興奮激動的睡不着覺吧,不過興奮激動過後你們一定會害怕吧?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不過大家都安安心心的接受我們君都的王給予大家的新婚禮物吧,王已經發下話來,若是有人敢動歪腦筋,搶奪普通人手裏的固元丹,甚至大肆販賣,無論他躲藏到哪,君都之人都將追殺到底,若是哪個國家不安份,那麼,王不介意讓那個國家換一批領導班子……」
隨着主持人用嬉皮笑臉的興奮之音說出滿含血腥和殺戮的話語,全世界各國所有的人都只覺一股寒氣瞬間從腳底爬到了脊梁骨,心中升騰起的算計也都瞬間潰散。
倒也不是沒有人膽大包天要錢不要命,可是大部分人卻都選擇了安分,尤其是各國首腦,他們因為經常和君都上層的人打交道,自然最清楚君都的人做事的作風,那絕對是殘酷無情,殺伐果斷的。
簡直就是毫無忌諱明目張胆,這樣的作風讓各國再沒有完全的勝算時,根本不敢輕易和君都對上,甚至是去得罪君都的王。
現在君都的王都發下話來了,誰還敢不要命的往前湊,要知道二十年前第一屆君臨會上發生的事情,那些屍骨無存的首腦,還有幾年前那些圍剿君都的國家最後都是怎麼被血洗的,不少國家的首腦還記憶猶新,歷歷在目。
他們可不想現在好好的位置,一國的老大,就這樣因為一個錯誤的選擇就一無所有甚至丟了性命!
就在眾人心思沉重的時候,直播畫面一轉,從各城各市的丹藥雨以及君都居民涌往各酒店用餐的畫面,轉變成了虛空界裏婚禮現場的直播。
當畫面轉變,一座恢弘的古代建築的王宮出現在眾人眼裏,所有人都被驚艷了,也都驚呆了。
甚至一愣下突然有種是不是直播出了問題,或者是自己的電視跳台的狐疑感。
不過隨着直播主持人的介紹,眾人這才漸漸明白了,不是跳台,也不是直播出了問題,而是他們真的看到了真正的與他們同在一個時空的古代建築!
這裏是虛空界,而虛空界是君都的王所擁有的小世界,是一個與這個世界完全沒有交集的獨立小世界,那個世界裏有很多古代建築,只不過房屋裏都是現代設施。
而現在眾人看到的則是虛空界裏其中一個堪比一個國的城池,花容城,一個萬千鮮花堆砌而成的城池,沿路全數鮮花綻放,五彩繽紛,美得如夢似幻,僅僅只是透過屏幕觀看,就給眾人一種置身於仙境的感覺。
直到畫面來到那恢弘的皇宮中,那寬闊的廣場上,紅毯鋪設,賓客雲集,全都是各國各界大佬,看得眾人咋舌不已。
還有整個婚禮現場奢華溫馨的佈景更是讓人沉醉,引來了無數青年的嫉妒,更引來了無數女性的心花怒放。
幾乎全世界無數的女性在這一刻,看到這樣盛大繁華的婚禮,看到這樣不可觸及的君都首都,都有一種奢望和決心。
那就是要是能夠成為君都幾位太子爺的老婆,那麼今日的一切,總有一天都會成為自己的,哪怕是做個情人也都讓她們死都甘願……
也因為今天這聲勢浩大的盛世婚禮,讓君都的幾位太子爺更加搶手了,尤其是已經成年的季君淵和麟皇兩位太子爺,從今往後,更是被群狼瘋狂的追逐……
所有各自羨慕嫉妒恨的人,在那對新人出現在畫面中的時候,全都看呆了,所有的思緒也瞬間飛走了,腦袋裏只剩下一片空白和驚艷……
當周圍歡快優雅的音樂一停,轉變成了幸福纏綿的音律,在場的所有賓客就知道這是要開始了。
就在眾人剛抬頭看去的時候,前方殿門前的亭台上出現了幾道人影,當眾人看到這些人的時候,所有人眼裏都騰起了一抹敬仰和畏懼。
君都的人眼底全都是激動的澎湃,那種看待信仰和神明般的眼神炙熱的好似讓他們立即去死也願意,而各國的首腦和各界大佬的眼神里,敬畏滿滿,同時也有着其他的讓人不易察覺的情緒。
不管眾人心中怎麼想的,又打着什么小九九,這一刻,所有人臉上都是敬畏恭敬的。
因為上面那個二十年如一日的年輕女孩,那個看起來美麗明媚全身暈染着淡然神秘色彩的女孩,她是君都的王,是站在整個世界頂端的存在,是他們需要仰望的存在。
夏君凰看向眾人淡淡一笑道:「感謝諸位前來參加小女的婚禮。」
一如既往沒有什麼虛以為蛇的客套,簡明扼要的話語若是旁人說起來或許會讓這些各國的首腦感覺自己被忽視了,被看不起了,會大火。
可是由夏君凰說出來卻完全不一樣,要知道每年的君臨會夏君凰可從來不會廢話,直接一句開始了,就打發了所有千里迢迢趕來的國家代表,今日能夠說出這麼一句客氣話已經讓眾人覺得受寵若驚了……
因此各國人立即賠笑的說着不客氣,應該的,等等客氣話,直到夏君凰和季幽月、麟、許子傾、習閻瑾落座在正位上,而夏君凰的父母和季幽月的爺爺走到下方石階下排開的觀禮席上坐下後,眾人才紛紛跟着入座下來。
幾乎在眾人落座後不久,長長的紅毯對面,一對新人就出現在了那裏,十指相扣,在漫天緋色如雪花飄飛的光影里緩緩順着紅毯走去,觀禮席一路走來。
眾人聽到身影連忙回頭看去,在看到兩道紅影攜手而來的時候全都一瞬不瞬的看着。
直到那兩道身影由遠到近,慢慢的清晰地出現在眾人眼底,在場的所有人才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瞬間被那兩個風華絕代的男女給驚艷的怔愣當場。
兩人一身古裝,華衣長袍,外披血紅長衫,寬袖衣擺迤邐,內穿神秘黑色雕龍畫鳳的龍鳳錦袍,尊貴華麗的讓人驚心的同時,甚至在心中升騰起一股子想要跪拜的衝動。
這一刻,各國賓客就好似有一種穿越了時空去到了那個霸權的年代,金戈鐵馬,千古一帝,恢弘,大氣,磅礴,霸氣,讓人深深的震撼。
再加上兩人那絕世姿容,更是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精美絕倫,讓眾人深深的被吸引,被勾魂,久久忘了回神。
秦瀾雪握着季君月的手,走過那長長的紅毯,側頭低眸,一雙澄澈的丹鳳眸深深的凝望着季君月,眼底專注而情深,帶着繾卷醉人的溫柔,唇邊是滿足而愉悅的笑意。
「阿君,原來成婚真的是很幸福的事情。」
這一刻心中前所未有的滿足和濃濃的幸福感,真的真的讓秦瀾雪有一種喝醉了的感覺,儘管他從來沒有醉過,並不知道喝醉了是什麼感覺。
可若是昏昏沉沉,頭腦空白,那麼他想,他真的是醉了,已經醉在了這滿滿的幸福之中。
季君月抬眸,與秦瀾雪四目相對,剎那心口暖洋洋的感覺讓她都不自覺的有些動容了,臉上是怎麼都消散不去的笑意,那笑意是一種溫暖的幸福,帶着獨屬於女兒家的柔美,一種被幸福侵染的美好。
「阿雪,馬上你就是季君月的丈夫了,開心嗎?」
「開心。」
「阿雪開心,阿君也就開心,很開心很開心……」
「嗯,只要和阿君在一起,阿雪永遠都是開心的,我的世界,有阿君一個就夠了,也只想要阿君一個人,生生世世。」
「嗯,生生世世,死了也一起下地獄重新輪迴,阿雪,我想,無論多少世,我都不會厭煩你的。」
觀禮席上的人,以及夏君凰和季幽月一群人,看着遠處漸行漸近的新人,看着那一副男子低頭,女子抬頭,四目相對的美好畫卷,兩人周身暈染出的世界色彩繽紛,可他二人卻自成一個世界,讓任何人,任何事情都無法插足的美好,不自覺的都被感動了。
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那畫面太過美好,那氣氛太過默契甜蜜,好似集盡了世間所有的美好編織成的畫卷,讓任何一個人看了都無法不動容,美的震撼人心……
電視前,電腦前,街道上大屏幕之下的所有人,看到這幅男子低頭,女子抬頭,四目相對的美好畫面時,無數的人,不知不覺間,竟然落下了眼淚。
直到淚流滿面大家都沒有察覺自己掉淚了,在這幸福的畫面中被感染的掉了眼淚……
說話間,季君月和秦瀾雪已經走過了觀禮席,踏上了那一層層的玉石台階,朝着上方坐在亭台上的夏君凰幾人走去。
直到來到夏君凰和季幽月、麟、習閻瑾、許子傾五人面前,主持婚禮的司儀才莊嚴的揚聲道:「新人,一拜天地……」
季君月和秦瀾雪緩緩跪下,朝天一拜,兩人臉上都帶着笑意,可是這一刻,季君月眉眼間沒有了邪妄乖張,反而有着一抹認真,秦瀾雪臉上沒有了那種平淡的危險,眉眼中是滿滿的專注鄭重。
「二拜高堂……」
兩人調轉了方向,對着夏君凰和季幽月、麟、習閻瑾、許子傾五人齊齊一拜,這一拜,認真而真摯,看得站在世界巔峰的五人都有些紅了眼眶。
季幽月甚至忍不住如同天下所有父親一般,開口警告了秦瀾雪:「小子,若是敢欺負月月,我就將你剁了,讓君凰把你們之前的同命蠱解了,讓你永生永世別想再見月月!」
秦瀾雪抬起頭來,認真的看着季幽月道:「爸爸你沒有機會的。」
季幽月聽着這聲爸爸,瞬間就被膈應到了,眼角狠狠的抽了抽,精緻絕倫的臉瞬間黑如鍋底。
旁邊的麟和習閻瑾、許子傾難得看到秦瀾雪吃癟,笑了笑,不過看向秦瀾雪的眼神同樣不太好,畢竟要將自家從小寵到大的閨女交出去,這滋味,簡直比硬生生刮去他們心頭一塊肉還要疼!
「夫妻對拜……」
婚禮儀式繼續,季君月和秦瀾雪轉身面朝對方,緩緩的認真的彎腰一拜……
這一刻,下方觀禮的蘇木旭、蘇木燁、鳳夜和霧琊幾人也都有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那種自家的大白菜被野豬拱走的感覺,真讓人咆躁!
若說最為開心的就是夜美人了,這小子看着上面夫妻交拜的兩個人,臉上是滿滿的笑意,簡直就好像他自己結婚一般……
跟在季君月身邊的這些年,夜美人表面看起來雖然還是那個單純天真的大男孩,可實際上,對於人情世故已經能夠明白很多,在異兵團訓練的這些年,就算是個天真的孩童,也會被慢慢侵染成一個心有明鏡的人。
這麼多年,夜美人心中一直是有所感激的,感激上天能夠讓他遇到季君月,感激季君月接受了他,不嫌棄那個時候的自己單純天真又無知,一直教導他,讓他走到了今日依舊能夠站在她身邊,親眼看着她幸福。
對於他來說,季君月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只要姐姐開心,他就開心……
蘇木燁和蘇木旭雖然心裏酸酸的,不過更多的則是一種替季君月開心的幸福感,季君月是他們認定的妹妹和姐姐,是一家人,是這世間唯一的親人了,只要她幸福開心,他們就幸福開心。
對於鳳夜來說,季君月是他永遠都觸摸不到的月亮,能夠像如今這樣追隨在月亮周圍,他已經很滿足了,看着季君月幸福,是他最大的幸福。
婚禮分了兩場,上午一場,下午一場,上午的毫無疑問,看過直播的人都知道是以古風形式進行的,而下午這一場,將是以現代風格進行。
就連婚禮宴席的場地也更換到了豪華的大莊園中舉行。
晚上五點,所有賓客都聚集在了晚宴上,夢幻華美的婚禮台上秦瀾雪一身白色的貼合西裝,將他的身影襯托的越發欣長優雅。
長長的頭髮也變成了短短的碎發,旁人只道是他把頭髮剪了,還有不少人惋惜那一頭海藻般黑亮如墨的髮絲,卻不知,這根本就不是剪了,而是縮短了。
按照秦瀾雪想要的長短,直接變成了現代青年的中分碎發,將他那張精緻清絕的容顏襯托的越發精緻華麗,雍容的好似從畫裏走出來的王子。
這樣的風格模樣,再次迷倒了一片屏幕前的女性,上到七八十的老人,下到兩三歲的小孩,但凡在這一刻盯着屏幕看的,沒有人能夠逃脫那張清絕靡麗的容顏所帶來的驚艷震撼,無不被勾了魂。
秦瀾雪來到這裏兩個多月了,雖然不是第一次穿現代的衣服,卻是第一次穿正裝,雖然有些不習慣,不過擋不住他現在愉悅和期待的心情。
阿君說要給他一個驚喜,所以從準備婚禮到現在,他都沒有看到過阿君的婚紗是什麼樣子,更別說是看她試穿過了,現在他滿心都是期待,期待看到阿君穿上婚紗的樣子……
然而這樣的等待並沒有持續太久,就在秦瀾雪在禮台上站定大約十多分鐘後,周圍夢幻的燈光瞬間一暗,變得繁星點點波光粼粼,一道光打在了一路延伸至入口的水晶台盡頭,將那兩道一男一女的身影清晰的映入了眾人眼中,也映入了銀屏上。
那身穿深藍西服,身材修長的男人,很年輕,看起來不過二十一二歲,站在那裏通身散發着一股陰邪妖魅的氣息,優雅尊貴,就好中世紀的貴族少爺一般。
細碎的髮絲透着一絲桀驁,陰柔的雌雄莫辯的臉精緻絕倫,一雙狹長的鳳眸半眯着,妖詭魅惑中透滿了危險,讓在場的任何人都不敢輕易直視他的眼睛一眼。
因為那雙鳳眸的危險超出了任何人的想像,只一眼,就能讓其神智全無……
旁邊一隻手挽在青年手臂上的女孩,一身璀璨的婚紗後擺迤邐在地,蕩漾着點點閃亮的波光,上身修身的設計將她完美的身材完全修飾了出來,瑩白的肌膚在光束下閃爍着盈盈的光澤,看起來白皙嫩滑的讓人恨不能撲上去咬一口。
纖細高貴的脖頸上帶着一串剔透的玻璃種紫翡翠鑽石項鍊,將她的肌膚襯托的越發明亮動人,全部挽起的發頂一個璀璨的皇冠閃爍耀眼,卻無法奪取屬於女孩的光芒。
因為女孩站在白光之下,唇角帶笑,一張精緻明媚的臉透滿了暖人心扉的柔情,就如一道陽光射進了所有人的心中。
若說白日裏身穿血紅嫁衣,頭戴鳳冠的季君月是嫵媚妖惑的妖精攝人心魂,那麼此時,身着一身白色婚紗頭頂皇冠白沙迤邐的季君月,就是那一道普照天地的陽光,明媚,乾淨,溫暖,猶如潤雨細無聲般,無聲無息的侵入所有人的肺腑。
兩人勾着手站在那裏,看起來年紀也只相差一兩歲,若非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兩個被光束籠罩的人是誰,恐怕都要以為這兩個根本就是今日婚禮上的新人。
僅憑外貌,不論身份,誰又能看出來這兩個年齡相近的絕色男女居然是父女!
旁人想什麼,季君月此時已經沒心思理會了,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長長的水晶台那端佇立的白色身影上。
為了給自己也留下一個驚喜,季君月並沒有看秦瀾雪試穿禮服的樣子,今日也是第一次見,那一頭妖異的長髮縮短後,所帶來的是另一種攝人心魂的俊美帥氣。
那張美已經超出了現實,遠遠看去,一身白色西裝的秦瀾雪就好似從畫裏走出來的一般,俊美的毫無真實感。
水晶台的另一端,秦瀾雪同樣在季君月出現的那一刻,一雙眼睛就黏在了她身上再也沒有移開過。
盡頭的那個女孩,一身閃亮華美的婚紗卻無法將她本身的光芒遮掩,反而將她整個人襯托的更加光芒萬丈,好似這世間所有的光明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那樣耀眼美麗。
這是他的光,他一直都知道的,可是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被一種耀眼的光明所震懾到。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阿君穿白色的衣服,還是一件如仙如夢的婚紗,上面璀璨的細鑽耀眼奪目,瞬間照亮了他的整個世界。
這一刻,看起勾着季幽月的手一步步走來的季君月,秦瀾雪突然笑了,唇角綻放的笑意,璀璨奪目,瞬間讓在場和屏幕前的人有了一種血脈噴張的感覺,更是不少青春年少的女孩在這一刻血流不止。
因為這一笑的殺傷力太強大,加上那雙專注而溫柔的澄澈眼眸,所有人不僅有一種溺斃在其中的感覺,還有一種是他秦瀾雪整個世界,獨一無二的感覺……
一步,兩步,十步,百步,季君月一步一步朝着秦瀾雪走近,越來越近,兩人臉上的笑意就越來越深邃,越來越醉人。
那是一種讓人羨慕嫉妒的幸福,那是一種震撼人心的默契,那是一種親密無間沒有絲毫細縫的貼合親密,是周圍五光十色的華麗景象,和眾多人都無法插入的緊密。
季幽月帶着自家女兒每走近一步,都有一種鬱悶感,尤其是看着對面笑得極為燦爛刺眼的小子,儘管白天才經歷過一次,可好歹當時他是坐着的,現在卻是要帶着寶貝女兒走到這小子身邊,親手把自家的寶貝交給這小子,怎麼想都鬱悶難受,他甚至還聽到了自己的心在滴血的聲音!
下面坐席上坐着的夏君凰和麟、習閻瑾、許子傾四人看着季幽月那漆黑的臉,紛紛笑了。
直到將季君月的手交到秦瀾雪手裏,季幽月才臉色沉沉的回到了夏君凰身邊。
而台上的婚禮還在繼續,這一次主持婚禮作為證婚人的是季幽月的爺爺,也就是季君月的曾祖父季中易。
當年夏君凰和季幽月、麟、許子傾、習閻瑾五人的婚禮,就是季中易親自主持證婚的,今日,他再一次做了自己曾孫女的證婚人,這其中的感動和幸福是難以言說的。
老人家甚至在看到季君月和秦瀾雪十指相扣相視而笑的時候,忍不住濕潤了眼眶,趁着眾人不注意,急忙擦了擦眼角,這才轉過頭來佯裝嚴肅的看着兩人。
「秦瀾雪,你願意娶季君月為妻,一輩子照顧她,愛她,護她,聽她的話,與她生死相隨嗎?」
季中易透着莊重的聲音在整個宴會廳響起,所有賓客都安靜的聆聽者,注目着台上那對璧人。
秦瀾雪一雙眼眸只看着眼前的季君月,專注的仿似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可他並沒有因此無視季中易的話。
「我願意。」含笑的三個字透滿了認真與真摯。
他和阿君早就生死相依了,生生世世他都認定了她,又有什麼是不能願意的呢。
季中易滿意的點點頭,看向自家的曾孫女,眼眶瞬間又紅了,莊重的問道。
「季君月,你願意嫁給秦瀾雪,一輩子愛他,護他,與他生死相依嗎?」
這一句話若是讓季中易選擇,最後的一句他絕對不會問出來,只是這樣的問話是之前就商議好的,是季君月和秦瀾雪自己決定的,他作為一個疼愛晚輩的長輩,只能照做了。
季君月看着秦瀾雪,與他四目相對,笑語嫣然:「我願意。」
三個字落下,不等季中易宣佈禮成,秦瀾雪就將那枚親手雕刻的彎月鏤空鑽戒戴在了季君月手上,彎腰吻住了季君月的紅唇,輕柔舔砥,帶着濃濃的痴迷。
旁邊的季中易見此,臉色一黑,連忙開口跟上兩人的節奏道:「禮成!現在我正式宣佈,秦瀾雪和季君月從此刻起結為夫妻!從此相互扶持,相互愛護,攜手一生,生死相依!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下方宴席上的眾人以及屏幕前的一眾人看到這裏,本該是為這場景發笑的,可是卻沒想到眾人的注意力全都被那深情相吻的兩人吸引了。
因為那一副畫面太過美好,美好的毫無真實感,讓人不自覺的就看呆了,就無可自拔的沉溺在了其中……
「我愛你……阿君……」
低迷的呢喃在唇齒間暈染交纏開來,讓季君月瞬間心跳如雷,那種被電擊強烈撞擊的感覺是從來沒有如此強烈過的,強烈的好似下一刻就會暈過去一般。
「阿雪……我也愛你……」
不太清晰的呢喃交織在兩人纏綿的深吻中,旁人聽不到,可是秦瀾雪卻聽到了,親吻的動作不自覺就加深了,帶着一絲絲的痴狂。
愛你,是我這一生唯一想做的事,是我這一生最正確的選擇,亦是我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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