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以及附近的州城都被封鎖了,官道也封鎖了,好在我們謹慎了些選擇走山路。」
帶着人探路回來的溶行跟眾人講了一下情況後,才淡淡的說了一句。
殘妖妖美的容顏冷漠一片,眯着的細長媚眼也透着極冷極透徹的寒芒,看着鳳一幾人道。
「照這樣的情況雖然有些繞路,不過至少可以等到達柳州的時候才會與燕兵正面對上,到時候只要闖過柳州和後面的三回關,就是秦國的地界了。」
鳳一點點頭:「就先這樣,等到了柳州的時候再好好削他們一頓。」
聽了鳳一戲謔的笑語,一群人眼底都帶起了一抹笑意,就連沒說話的藍鷹等人也都眸光唐亮。
畢竟這一戰打開,異兵團就能聞名整個九幽大陸了,局勢只怕就是神秘的五方勢力也會被驚動。
眾人商議清楚後,鳳一走到了姚家休息的地方,此時姚老太爺一群人正圍着火堆而坐,鳳一直接走到姚老太爺身邊道。
「姚老太爺,附近各州各城都被燕兵封鎖了,我們近段時間都要走山路繞開官道而行,這一路路程遙遠且辛苦,若有忽略的地方還請見諒。」
鳳一說的很客氣,雖然沒有絲毫的恭維卻帶着尊重的謙和之禮,畢竟眼前這位八旬老人可是兩朝太師,桃李滿天下的姚行源。
姚行源身上絲毫沒有屬於儒人雅士的傲慢和古怪,整個人透着一股淡淡的寧和之氣,讓人不自覺的想要親近,唯有那雙佈滿皺紋卻極為明亮的眼睛充滿了讓人深陷嘆服的智慧。
「鳳首領不必客氣,我們姚家雖然都是文人但也不是弱者,這點苦還是能吃的,鳳首領儘管按照最有利的方法行事便可。」
姚行源含笑的對着鳳一說了一句,鳳一點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姚玄染,沒再多說的走開了。
姚家大風和姚玄染同輩的姚玄然眯着沉睿的眸子看着不遠處一群年紀輕輕的少年兒郎們,有些佩服的嘆息道。
「雖然這群人還沒有真正的表現出什麼能力,不過一路上能夠安排的如此細密還真是令人意外又佩服,不僅一個不漏了處理了守在慶陵的一眾影子,還能算到對方會很快下令封城,一路上一個個看起來極為無害好相處,讓人不自覺的放鬆警惕什麼時候全部交了底都不自知,真是讓人越來越好奇他們背後的主子了。」
面無表情的公子玄垂着眼眸不出聲搭話,腦海里卻浮現秦瀾雪那個變態的臉,頓時後背生寒。
姚玄染則是想到了季月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原本他以為已經夠了解這個女子的厲害了,直到現在接觸了這群名為異兵團的人,他才知道這個女子藏匿的遠比他想像的還要深,更甚至比他想像的更危險厲害。
「這對帝後很危險。」姚玄染淡淡的總結了一句。
姚家人聽了他的話都各有所思起來,不過多多少少眼底都帶着幾分好奇。
第二天一早,一群人出發趕路,因為顧及到姚老太爺的身體還有姚家女眷和孩子,所以眾人的速度並不快。
也因為一直選擇人煙稀少的地方走,對外界發生的事情眾人也並沒有時間探尋,因此並不知道虞國和南宋已經從親上加親變得開始劍拔弩張起來。
就在姚家這邊被異兵團護送着離開的時候,虞國那邊的情況也越演越烈。
南元軒以及南宋使臣全數被抓入天牢後,虞天黎跟虞陽行商議後寫下一份討伐書快馬加鞭送到了南宋國,其內容的大意便是指責南宋九皇子狼子野心浪蕩虛偽,偷吃被發現居然還想要殺人滅口,重傷了鎮國公主,若是南宋國不給個交代,必定兵刃相見。
一時間,南宋國和虞國的關係開始緊張起來,南宋國主收到那份討伐書後頓時就震怒了,同時也慌了。
南豐鶴怎麼也沒想到自家兒子計劃的好好的事情,卻突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
原本是想就算去虞國做駙馬也可以趁機打入敵人內部,從而自內部一點一點吞噬虞國,卻不想這計劃還沒徹底展開,他們自己就栽了一個大跟頭,而且這一摔有可能再也爬不起來。
南豐鶴連忙派了使臣前往虞國談判,南元軒是他看好的繼承人,無論如何都必須保住。
可是還不等使臣抵達虞國,虞國那邊就再次出了亂子,讓這件本來有些許轉圜餘地的事情,徹底的沒了退了。
「阿姐,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公主府里,一個黑衣小少年乖巧的坐在藍衣女子身邊,仰着稚嫩的臉龐看着女子,小小的俊臉上透滿了不符年齡的清冷和沉穩。
遠遠看去,女子和小少年身上的氣息極為相似,只一眼就足夠讓人看出兩人必定是關係極為親密之人。
虞天黎看向自家弟弟沉靜的小臉,伸手寵溺的點了點他微蹙的眉頭,撫平那皺着的同時還不忘調笑。
「不過十二歲就一副小老頭的模樣,要是真的變成小老頭,姐姐我可不認你了。」
虞天宸伸手握住虞天黎的手,原本清冷沉靜的臉上浮現一抹屬於孩童的笑意,原本的老成瞬間消散不見,就猶如一個單純孩童一般撒嬌道:「姐姐可不能丟下宸兒。」
虞天黎失笑,隨即才道:「如今南宋已經處於弱勢,我們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徹底斬斷他們的後路,讓兩國沒有和談的可能,只能開戰。」
虞天宸聞言,稚嫩的小臉浮現一絲沉吟,虞天黎也沒出聲,就這樣任由他思考,半響,虞天宸眸光一亮道。
「若要徹底斬斷後路,除非南元軒再次做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虞天黎欣慰的點頭:「沒錯。」
得到自家姐姐的肯定,虞天宸再次細細的思考起可行的方法,虞天黎在一旁安靜的等待着,這樣的情況在兩姐弟之間已經存在了很多次了。
自從虞天黎再次醒來,哥哥突然去世後,她就一直親自教導虞天宸,因為他是虞國最後的希望,從那個時候起,虞天黎一步一步教會虞天宸思考,教會他朝堂之事,卻也不會步步緊逼,而是充分給予了他空間。
不知過了多久,虞天宸小臉露出了一抹撥開雲霧的笑意,清冷沉靜的眸子難得多了孩童的清亮,看着虞天黎笑道。
「若要徹底阻斷退路,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劫獄,讓南元軒逃跑。」
虞天黎寵溺的摸了摸虞天宸的腦袋,溫柔的一笑:「宸兒越來越聰明了。」
虞天黎確實就是這樣打算的,季月聯繫她的時候並沒有教她如何做,只是讓她找機會斬斷兩國的友好,找理由兵刃相見。
她思索了很久,這才有了今日種種的計劃,今晚子夜她還安排了人偽裝成南宋的影衛去天牢劫獄,只要南元軒逃離的消息傳開,虞國便可藉此發兵南宋。
只不過,她不會真的讓南元軒活着離開的
晚膳過後,虞天黎獨自一人去了天牢,陰暗潮濕的天牢帶着一股腐爛的味道,陰森森的給人一種絕望的窒息感。
南元軒因為身份特殊,所以被關在了天牢的最裏面,當他聽到細碎的腳步聲時,那輕盈緩慢的步伐讓他有所感覺的抬起了頭,便見一抹纖細的影子倒映在了牆面上,片刻後,身着藍衣的高貴清冷的女子出現在了他的視野。
南元軒勾唇一笑,坐在稻草堆上面色溫柔的一笑,沒有絲毫階下囚該有的模樣,反而還是那般貴氣俊美。
「你來了?」
「來了。」虞天黎淡淡的答道。
一個問的溫柔,一個答的認真,就好像他們彼此是多年的夫妻,而非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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