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業斯冷冷道:「你這是瀆職!少替自己開脫!」對面總督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年輕人,別以為自己很牛.b,好像自己做了總督就能搞定問題——人吶,最大的毛病就是看高自己!尤其是那些沒做過官,沒管過大事、雜事的人。別以為做個總督,好像大權在握了,就能用權力蕩平天下。嗤那就太想當然啦!坐在總督這個位置上,在權力上你是強勢,但在管理上你其實是弱勢!因為你管不了那麼多人,那麼多事!人家向你打個報告時,會選擇、加工、改造。而你根本不可能了解其中的細節,就算你了解一兩項事情的,也了解不了所有事情的。你不擺正自己的位置,自以為是的行事,不照顧下面人的利益,人家也不會照顧你的利益,遲早叫你好事變難事,難事變破事!所以大人物啊,是權力上的強勢群體,管理責任上的弱勢群體。你別把自己當大人,就當自己是普通人吧。要始終記住——你,只是一個單單的人而已!一個人的管理能力是有限的!要管的事情越多,你就越處於弱勢地位!!」
康業斯猶豫了一下,還是反諷一句:「沒想到大人也是『普通人』?可大家的身家財富可不是『普通人』哪。光是這身金縷衣袍就足夠買幾十個普通人了!」卻見總督大人不怒反笑,就像長輩無奈的笑着,對待一個不懂事的晚輩:「用權力完成職責,難;用權力給自己謀利,簡單。你是喜歡難的?還是喜歡簡單的?我,已經被難怕了,還是選擇簡單的吧。唉這種滋味,你們是體會不到的。還是剛才那句話——現在的矛盾哪,就是:職責的日益繁雜與編內人員執行能力提升緩慢的矛盾;就是:相關人員的急劇增加與管理能力停滯不增的矛盾。這些矛盾是天然就有的,也是很難改變的。我不是神明,自然也改變不了。斬了他們。就如斬我的手指。十指連心哪,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嗎?」
康業斯終於搬出了底牌:「有件事兒,恐怕大人還不知道吧——被擒拿的幫會頭子就是叛匪黃鬍子的手下!你的手指跟叛匪勾結在一起,意欲何為?!」說的總督一愣。皺眉嚴厲思索半晌,才鄭重答道:「若屬實~~我自會在內部清查說有幫會分子,將其中涉及叛匪的通通教給您處理。還望您不要把這事兒連上本地的富紳,否則你我都下不了台啊。」
康業斯笑了笑:「您的意思是:您上頭還有人,能阻止我處理這些富紳?呵呵呵呵~~我還想看看是哪些人在袒護勾結叛匪的人!」當即起身就往外走:「大人您還是儘早跟這些手足切割,免得到時候受了誤傷啊。」
當他消失在豪華鍍金門框的閃亮大門之後,總督大人才面露獰色:「以為有太陽王撐腰。你就能做『強項令』了?哼,強項令是要看時代、看君主能力的。太陽王屈服的時候,你是沒見過的!」正說着忽然從旁邊的禮盒中呼嘯出一陣狂烈的陰影,似黝黑旋風般暴漲而起,最後凝聚成一個黑袍黑髮赤色瞳孔的英武帥哥:「這個不識抬舉的,我看要處理處理。」
旁邊的總督大人卻又猶豫起來:「他畢竟是欽差,鬧大了可不好。難道就不能犧牲那幾個傢伙嗎?反正沒了他們,還有別人會巴望着過來求你。」但黑髮血目的大帥哥冷聲道:「你以為他只是要殺幾個交差?萬一他是受了太陽王的意思。要藉機把這裏的走私網絡清理清理呢?到時候就要一大批人!這些人是我們金融網絡的一部分,他們死了,我的計劃怎麼辦?我的利潤怎麼辦?」
總督大人知道坎瑞邁阿的富豪就是這臭脾氣。平時指使政客慣了,對政務人員獨霸權力極為不滿。尤其是對利益重大的金融項目,更是要絞盡腦汁消滅一切反對者。因此,只是提醒道:「欽差到底是欽差。在我的地盤上出了問題,不好交待。」但黑髮血目的大帥哥搖着銳利的尖爪之手,詭笑道:「上頭,我們會派人勸說太陽王,要是不行就抬抬糧價、弄弄戰爭債權的事兒,讓他頭腦清醒清醒。」
總督大人知道這伙財大氣粗、損事做絕的坎瑞邁阿富紳,幹過千萬莊傷天害理、損人利己的事情。勢力又大的不得了,現在一些財政和稅務上的虧空都需要這些金融富商們支持支持,才能把賬面做的漂亮些,以期在考核中獲得好評。因此只有盡力提醒幾句:「做的乾淨點兒,我不想過多捲入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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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的康業斯連夜提審囚犯,尤其是對為首的西哈沃。重重的施刑嚴審、不斷施法拷問。終於查出一些富商的名單和行事內容。整理好首批審訊資料時,已經月上樹梢頭了。疲憊一天的眾人草草吃了晚餐就各自回去休息。當然,沒有忘記安排巡夜的人。
躺在床上的康業斯腦子不由自主的想了很多東西,比如太陽王的威嚴聲音,比如自己的雄心壯志,比如今後一旦晉升,可以得到多少好處,然後就對比起總督開出的價格。似乎這邊開出的價錢也不錯只是拿了錢之後就要準備跑路了,去那些陌生的國度里重新開始?哼,無根無底的,又要從最底層開始。老子才不干!不過太陽王也不是善茬啊,正所謂伴君如伴虎,要是惹他不高興了,拿我開刀怎麼辦?
在黑夜陰影中想着想着,就輾轉難眠了。念頭紛雜啊,偶爾覺得腳上涼了一下,癢了一下。摩擦幾下後又好了,然後腦子裏繼續想。想啊,想啊好睏啊而且身上又冷,裹了裹被子就昏昏沉沉的要進入夢鄉了。
在模模糊糊的夢鄉中,出現了一片淡淡的藍白靈光,照亮了大半個房間。光中有兩人,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對旁邊一個棕皮女人說着:「這就是他們的魔法水蛭,能無聲無息吞噬各種法術。悄悄越過法術警戒區域。不但奧術會被吞噬,就連我的神術也會被吞噬乾淨。所以非常難對付。只有真正的自然神術免疫這種吞噬,但此處沒有巡林客和德魯伊,只有你的劍氣最接近自然神術。就靠你了。」
夢中,那女人揮劍弄了幾下,然後旁邊魁梧大漢就開始手放明明神光,照耀下來。仿佛是強力的7階醫療術,照的人渾身暖暖活活的非常暖和,也給人帶來力量,讓全身都嗯?!!!
康業斯蹭地一下驚醒坐騎——不是做夢!眼前真有兩個傢伙站在床邊!!那女人的劍上還帶着血!康業斯正欲大叫。卻被那赤面尺髯的大漢抬手打斷:「看看你的腳!」這聲音含着一股難以抗拒的『命令術』,穿透康業斯脖子上魔法防護項鍊的保護,讓他不由自主望向自己的腿腳。
半掀開的床單上,除了自己流血赤紅的腳,還有幾個粗長可怕的肉肉昏黑水蛭!皆被利刃斬成兩段,流出滿床單的人類鮮血!而且兩段濕肉還在蠕動掙扎,似要癒合再生。繼續啃咬腿腳吸血!
「這這這」康業斯幾乎是滾下床來:「這是什麼東西?!你們到底二位是何方神聖?!」那牧師身顯高等秩序靈光,定非尋常中低等小牧師。而且此時已經開口解釋:「不必害怕。我與你有共同的敵人,因此前來相幫。這些魔法水蛭就是我們的敵人派來的。只可惜我來遲了一步,你的部下全都遇害了。」
康業斯大驚。胡亂穿了衣服,渾身微顫的跟着二人出了門房一看,各個房間中只見一具具枯瘦可怖的乾屍躺在杯子下面,仿佛所有房間都是千年古墓,陰森的讓人渾身發麻!而所有乾屍腳步,都爬出一隻只肥大的昏黑魔法水蛭,還蠕動着粘乎乎的帶血肉口,發出讓人噁心的酒足飯飽聲!
所有的人,包括四周院子屋頂上放哨的人,都被吸成了人干!
康業斯渾身抖個不停:「這到底是誰?誰要殺我??我我是欽差不可能能殺的。應該知道我是欽差」卻見旁邊的大漢說道:「但你的欽差身份還沒公佈出來,所以你還在『台面下』。台面下的事兒就很複雜啦。」
「不可能!」康業斯驚怒交加,雖寒顫的口齒不靈,但依然堅持:「我就是欽差!!是太陽王的人,他們誰敢敢動我??動我就是動太陽王!不要命了嗎?」但旁邊赤面尺髯的大漢說道:「枱面上,你是太陽王的人。沒人能在枱面上動你。可你現在還在『台面下』,台面下一向是鬥爭激烈的!枱面上觥籌交錯、友好協商、和平發展;台面下背後捅刀、相互使絆、損人利己以擴大利益。你死了,也只是台面下激烈的鬥爭之一。太陽王不會為你輕易發飆的。」
康業斯驚道:「太陽王至尊無上,幾乎天下無敵,誰敢在台面下整他??」卻見對方輕蔑的笑了笑:「幹掉一國的人,與統治一國的人,是完全不同的。太陽王能在枱面上幹掉一國的人,但若要統治一國的人,就要接受台面下各種勢力的討價還價。他早就在台面下被人整過很多次了,再多你一次又如何?你真的人命關天?」
康業斯狠狠道:「那我馬上去找鎮長,立刻在全鎮公佈我的身份!立刻去太陽神廟公佈身份!我看誰還敢動我!」卻見旁邊大漢呵呵笑道:「這樣做,你是安全了,可也打草驚蛇,會讓主謀提前溜掉啊。你願意讓背後主謀永遠逍遙法外?」
康業斯一愣:「主謀到底是誰??我該怎麼辦?」就見魁梧大漢目放冷光的遙望遠方天空,似回憶起重重沉重往事:「一個我必須親手殺掉的王八蛋!至於你,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生死未卜』了。」
康業斯腦後一痛,被打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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