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下來就不想起來,看來安逸的日子容易讓人變的墮落,不就走了一天的路,就累成這般,放之前,這點路算啥?
楚凌殊瞧她一動不動,坐下來直接伸出手將她拽起來,「不是老早就吵着要喝水,現在有水了,又不喝了?」
她睜開了眼睛,抬眸看了他一眼,接過杯子仰頭喝下,隨後遞給他,「我還要。」
楚凌殊又給她倒來一杯水,她再次仰頭喝萬,舔舔嘴巴笑道:「現在可以睡了嗎?」
「不行!」楚凌殊平靜的將杯子放在一旁,直接將她拽了起來,「等會吃了飯在好好休息。」
宋沉香撇撇嘴巴,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見一隻白色信鴿飛到了窗子邊緣,正咕咕叫着。
她和楚凌殊對視,詫異走過去,將鴿子拿起來,從腳上取下了一紙條,她攤開一看,隨後沉着臉將它扔給了楚凌殊。
楚凌殊看着她惱怒的又走到了床榻上,疑惑的看了看那紙條,轉身放在火上燒毀。心情似乎很好的朝着軟榻走了過去,「好大的醋味,好酸。」
宋沉香閉着眼睛就是不出聲。
楚凌殊低頭看了看她,伸出手揉揉她額頭,被她用手給拂了去。
他笑了笑收回手,溫婉道:「她要跟來,我總不能阻攔,畢竟這是她的國,你說呢?」
宋沉香眉梢動了動,換了個姿勢繼續閉眼休息。
他失笑的扶額,店小二叩門,隨後端進來一些吃的,他故意大聲道:「好酒好菜,人間美味,你確定不來?」
宋沉香撇撇嘴巴,早就餓了總不能為了一個雲傾華虐待自己吧?剛動了身子,又頓住,被美食給誘惑下去,豈不是很掉面子?
「辣子雞做的比風月樓還好吃,你不來嘗嘗,我可就吃完了。」
宋沉香猛然起身,白了桌子旁邊的人,嘟嚷了一句黑心,這才走過去一把將他面前的整盤雞霸道的端自己面前。拿着筷子夾起了一塊嗅了嗅,抬眸道:「比我風月樓的還好吃?」
他挑眉一笑,「你嘗嘗就知道了。」
宋沉香狐疑的咬了一口,細細品味一番,「的確是。等吃完了我要向老闆好好討教討教。」
「然後回去繼續改良?」
「學海無涯,自然是要繼續改良的。」
辣的她直吸溜,楚凌殊連續給她倒了三杯水,還沒能止住。她乾脆仰直接將水壺仰起,朝着嘴裏倒。
楚凌殊瞧着她略粗野的動作,嘴角蕩漾着微笑。手持竹筷,細嚼慢咽的吃着。
過了片刻兩人吃飽以後,她左右看了看,返回來坐在他跟前,「今晚應該可以睡個安穩的覺。」
楚凌殊點點頭,還沒吭聲就她霸道道:「床是我的,你睡軟榻。」
楚凌殊扭頭瞅了不遠處的軟榻眉心一動,溫柔點頭:「好。」
宋沉香揉揉肚子走到床邊拿了一條被子放在軟榻上,回頭對河他扮了鬼臉,才快速的跑到了床榻上,將帷幔放了下來,隔着一層輕紗,看着他朦朧的身影,她眸子卻一點點沉了下來。
楚凌殊看她躺下,他才轉身將榻上的被子鋪好,然後才脫掉了鞋子躺下。
或許各有心思,並沒有入睡。宋沉香翻來覆去,就是難以入睡。楚凌殊扭頭看了她一眼道:「睡不着?」
她並沒有作聲,睜開了眼睛隨後又閉上,心裏數着羊。
楚凌殊見她並沒有回答,扭頭看着窗子,淡淡的餘光灑在屋內,不知斑駁了誰的眼眸。就在宋沉香困意來襲之際,卻聽到門外匆匆而來的腳步聲。最後停在窗子邊緣,沉默片刻才小聲喊道:「世子?」
楚凌殊第一反應就是看向床上的人,見她沒有動這才翻身下了軟榻,靜靜的走過去拉開了房門,輕輕闔上。
「什麼事?」
離歌見他的容顏心裏頓時一驚,隨後頷首道:「您讓我查的事情,屬下已經查到。另外,您出城半日,小王子就發現了不對,此時怕是已經接近了客棧。需要屬下阻攔嗎?」
楚凌殊瞥了他一眼,負手而立。
「東宮是誰放的火?」
離歌抬眸道:「是……太子殿下。」
楚凌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他輕輕點頭,隨後移開了兩步回頭道:「燒東宮足以讓他丟掉太子之位。估計朝中擁護他的那群官員肯定會冒死求情。如此以來皇上心慈手軟,念他走訪各地區,勞苦功高,也只會給一個觀察之名。不如在給他添點油水,讓這火勢燒的更旺。覬覦我未來世子妃,這就是他的代價。」
離歌眸子霎時亮了起來,現在他家世子總算有所謀了,明白他的意思後,朗朗回道:「屬下這就去。」
「等一下。」楚凌殊又問:「蘇陌言呢?」
「小王爺早在第二日就發現了事情不對。大概是反覆思考後才明白這是一個坑。想要偷偷跟來,卻被蘇王半路給攔截,被逮捕了回去。」
「沒來跟好,來了我也會把他攔住。」楚凌殊話語剛剛落下,就聽樓下大堂大吵大鬧。
「楚凌殊,你給我出來。不然本……小姐可要燒了這客棧。」
離歌霎時看向楚凌殊,之間他滿是憂心的扶着額頭,道了一句:「真比牛皮癬還要粘人。」
離歌低頭笑了笑,「還不要屬下……」
「不用了。來了就來吧,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楚凌殊轉身朝着樓梯口而去。
他眉梢動了動,耷拉着眼皮,看着下面女子撒野,簡直蠻狠無理。
「楚……」雲傾華仰頭看到他,嘴角狠狠一抽,直接飛躍上去落在他身邊,「誰給你整的易容,這麼丑!宋沉香呢?我要找她打一架。」
她前後看看,又回頭睨了楚凌殊一眼,「你不說,我就一個房間的找。反正這麼晚,本殿都沒有睡覺,你們都陪着本殿。」
「姑奶奶使不得使不得啊。」客棧老闆窘了,慌忙向楚凌殊求救。
楚凌殊上前幾步,直接將她給拖進了房間,「南源百姓擁護你,說你最愛子民,如今你這是想自毀前程?」
「要你管!」雲傾華拂了他手臂,朝着屋內看去。此時,宋沉香皺着眉頭正站在窗子邊看着月牙。
雲傾華放下手中的短劍,冷笑道:「挺有閒情雅致的,一個人把大夥耍的團團轉,挺有能耐嘛。怎麼跑南源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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