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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溫晴的堅持下,公主讓香凝傳諭,能進入公主寢室,下午又在鳳凰居的宮女們全被喚來了。
鳳凰居的宮女太監很多,但是有資格進入公主寢室的人並不多,而這個時間段恰好在鳳凰居的,總共也就五個人而已。讓溫晴意外的是,這五個人中,有一個她認識。這個人,是阮秋。
阮秋站在最後,瞧向溫晴的目光中,很冷淡,就像她們從不認識一樣。
看到阮秋,溫晴便明白了。而熱情為她換茶,又送她出門的那位宮女,跟阮秋站的距離,比跟另一個宮女要近一些。另兩人,是太監。
溫晴掃了她們一眼,道:「公主不見了紅瑪瑙項鍊,有可能是你們中的某一人拿的。我這裏有六粒開過神光的藥丸,清白的人吃了沒事,拿了項鍊的人吃了,一刻鐘內肚子會痛。」
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瓶,攤開手掌,倒出六粒黑色藥丸。
溫晴又道:「鳶兒,下午你也在這兒。取一粒吃了吧。」
鳶兒應了一聲「是。」走到溫晴身前,當着所有人的面,把一粒藥丸放進口裏,咽了下去。所有人看到她喉嚨動了一下。
其它五人,遲疑着走上前,各自取了一粒藥丸,又退回原位。
慶柔妙目看着溫晴,不知她搞什麼玄虛。
香凝奉上茶來,溫晴不喝,道:「請姐姐讓人搜搜她們的手心袖口。」
慶柔端起了茶,才送到嘴邊,聽溫晴這麼說,便朝香凝使了個眼色。香凝頜了頜首,走了過去。一會兒迴轉身來,手裏已有一粒藥丸。
阮秋和那個十四五歲的宮女臉如土色。
香凝行禮道:「稟公主、小姐,阮秋沒有食用藥丸。」
溫晴側過臉,瞥了一眼公主身後的錦瑟一眼,道:「姐姐明鑑,這藥丸是我上次生病,張太醫開的藥,並沒有開過神光,吃後也不會讓人肚痛。這人不肯吃,必是心虛,還請姐姐讓人搜搜她的身上、住處,想必項鍊會着落在這人身上找到。」
際秋嗦嗦發抖,跪下求道:「公主饒命,小姐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自懷裏掏出一串溫潤如玉,紅如血的瑪瑙,卻不是丟失那串又是什麼?
溫晴眼角餘光沒有離開過錦瑟的臉,見她鐵青着一張臉,狠狠地瞪着阮秋,嘴角不由露出一絲微笑:「想同我斗,會不會嫩了點?」
為了屁股上的疤痕能快點消掉,溫晴讓鳶兒問張太醫要了類似於現代疤痕消一樣的藥物,張太醫便拿了兩瓶藥丸給鳶兒,剛好於此時派上用場。
阮秋自小在鳳凰居做雜活,公主房裏的清潔工作就是她負責的,一向做事還妥當。公主凝視着她,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些年,你從本宮妝奩里還拿了多少東西?」
公主首飾一向多得不得了,不是心愛之物很少戴的,如果不是這次錦瑟提醒她,有這麼一樣東西不見了,她早把這紅瑪瑙給忘了。雖說是貢品,在她眼裏,還算不上什麼。
阮秋磕頭哀求道:「公主明鑑,奴婢只是這一次,以前沒有動過公主妝奩里的東西啊。求公主饒命。」
眼見得精心佈下的局被溫晴輕易破解,錦瑟只覺怒氣充塞胸臆,又擔心阮秋招出她來,不由得更怨恨溫晴。
阮秋只是連連磕頭,卻不敢多言。一向來錦瑟對她都不錯,她父母也在公主府里做事,錦瑟經常接濟。所以,她在鳳凰居做事,卻是錦瑟的人,每日例課完畢,還自動自發去伺候錦瑟。這也是溫晴誤以為她是錦瑟的侍婢的原因。
溫晴深感公主府里危機四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對錯蹤複雜的人事關係也沒有深究,才會有這樣的錯覺。看來,錦瑟的勢力很大呀,那個宮女肯定也是錦瑟的人了,因為沒跟她照過面,不會引起她疑心,才讓她出面的。看來,錦瑟請公主離開,也是預謀的了。
這些事說來話長,其實在溫晴腦中過了一遍,也就五秒的功夫。
公主望着溫晴,那意思很明顯:「你要怎麼處置?」
溫晴朝她微微一笑,道:「阮秋姐姐怎麼敢貪墨公主的首飾?會不會暗中有人指使?還請姐姐查個清楚明白,免得這種不光彩的事傳了出去,姐姐臉上也無光。」
慶柔自小在宮闈中長大,什麼勾心鬥角的情節沒有見過,心中暗贊溫晴反應迅速處事果斷的同時,也不願得罪了她。
溫晴在府里沒有根基,只是一個沒有地位人人可以使喚的小宮女,突然之間一躍成為未來的皇妃,誰不眼紅?如果因此有人設計陷害,那是再正常不過了。讓慶柔讚賞的是,她聽知後馬上置身事外,並沒有因為這件事為自身辯解,反而以第三者的立場巧施妙計,不僅找出真兇,還咬着幕後不放。
慶柔也微微一笑,道:「出了這樣的事,趙離怎麼沒過來?馬上喚她來,把阮秋帶下去,好生審問。」
趙離其實早在外間候着了,聽到公主喚她,馬上過來,見禮請罪:「奴婢該死,管教下人不嚴,才會在公主寢室發生這種事。」
公主淡淡道:「不關你的事。把她帶下去,問問還有沒有同黨。」
阮秋額頭已經磕破了,臉上淚水和着汗水,淋漓而下。趙離一揮手,上來兩個壯婦,抓小雞似的把她架出去了。
錦瑟一張臉又白又青,雙眼噴火,雙手緊握,像隨時會撲過去,咬下溫晴一塊肉似的。
溫晴只做不見,又和公主說了幾句閒話,才施施然告辭。
出了鳳凰居,溫晴並沒有直接回碧玉軒,而是去趙離所在的小院。趙離正在凶神惡煞地拷打阮秋。見溫晴進來,換了一副笑臉,又讓小宮女緊着上茶。
溫晴喝了一下午茶了,晚飯也沒吃,早餓得前胸貼後背,哪敢再喝?
阮秋怕連累父母,不敢招出錦瑟,在拷打下只得說:「是雲霄讓我做的,她垂涎公主這串紅瑪瑙,求着我偷偷進公主房裏拿的。」
雲霄,就是那個十四五歲的宮女了。趙離讓人去抓她。
趙離已經聽說了前因後果,她不知錦瑟有沒有插手,但是趁此機會,把錦瑟拉下水卻是她的本能。在公主府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要是連這點都想不到,也白混了。
阮秋死活不肯招出跟錦瑟有關,她的肩頭後背已經被皮鞭打破了,泌出斑斑血跡。
趙離想在溫晴面前表現,更讓健仆往死里打,那慘叫聲,跟前世日戰劇真有得一比。溫晴覺得太無聊了,肚子又咕咕叫着抗議,便站了起來,道:「我們先回去。」
趙離忙挽留:「小姐略再坐坐,這賤婢很快會抵受不住招供的。」
溫晴搖了搖頭,帶着鳶兒準備離去。一個宮女慌慌張張地跑進院子,還沒進門便喊:「大總管,小姐在麼?」
溫晴問:「什麼事?」
宮女匆匆見了禮,道:「皇上來了,公主請小姐過去。」
這麼晚皇帝還過來?宮門沒關閉嗎?溫晴腹誹着,和鳶兒急急忙忙趕了過去。
一進門,一個小太監居中坐着,慶柔在下首相陪。溫明還以為眼花了,仔細一看,原來安乾換了太監的服飾,偷着出宮。
見溫晴不錯眼珠子地打量他,安乾哈哈一笑,站了起來,道:「晴兒,我這衣服好不好看?」
假扮太監有什麼好看的?溫晴汗了一把。
安乾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感覺很好玩,原地繞着轉了兩圈,以圖讓溫晴把他的風彩瞧得更清楚。
劉公公善解人意地端近了燭台,把安乾身周圍照得亮些。
一身太監服穿在安乾身上倒是合身,只是他氣宇軒昂的氣質,配上這身行頭不倫不類。溫晴瞧了半天,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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