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白嘯軍不置可否,他白嘯軍再不濟,也不會有求於明懿。他只冷冷一笑,然後跟馨馨和小琛道再見。
「舅爺爺,你什麼時候回來?」小琛不忘問。
「等妹妹或者弟弟生下來的時候,我就回來,我們很快會見的,相信我吧,小琛。」白嘯軍說。
「那你好好玩,要照顧好自己哦!」小琛說着,在白嘯軍臉上親了一下。
白嘯軍心頭極是溫暖:「我會的,小琛也要乖乖的,聽你媽媽的話。」
「我會的。」小琛說着眼眶紅紅的。
白嘯軍跟他們說再見,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馨馨哭了出來,想着舅舅孑然一身,到這個年紀了形單影隻,心裏便十分的難受。
明懿抱緊她:「你沒聽他說嗎嗎?等咱們女兒生下來時,他就回來了。」明懿說。
「還不一定是妹妹呢?說不定是弟弟。」馨馨糾正他。
「嗯……」明懿心情略沉重,親了親她的發,便抱起小琛摟着馨馨離開。
上車之後,馨馨心情極為沉重,她的電話響了一下。
她拿出手機來,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但還是接了。
電話里沒聲音,馨馨微皺眉:「你好?請問是哪位??」
「……」電話那頭仍沒有聲音。
「請問是哪位?」馨馨再問。
「尊敬的旅客,前往蒙巴薩的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前往蒙巴薩的旅客到48登機口開始登機。」馨馨聽這電話的時候,機場的廣播也在播這句話。然後電話里,便聽到嘟嘟的聲音,對方掛了。
馨馨心一跳,有人在機場裏給她打了個電話,會是誰?
「怎麼了?」明懿問。
「不知道是誰,給我打了一通電話。」馨馨回答,「是從機場裏傳來的,會不會是舅舅打電話來的。」
「你和你舅舅剛才要說的話不是已經都說了嗎?」明懿說,「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又找你呢?」
也是,舅舅也不會用陌生的手機號碼給她打,更不可能不說話。
正說着,明懿的電話響了,一直在機場盯着的謝三兒打來的。
「寧偉澤跟着白嘯軍走了。」謝三兒說。
「嗯。」明懿合上電話,他早已經知道,一點不意外,便準備要開車。
「等下。」馨馨看到停車場有個背影非常熟悉,她推開車門,「辰希。」
季辰希剛從上面下來,看到繆馨既意外又不意外,看到明懿在車上,笑容也變的勉強。他停下腳步,站在遠處等馨馨走過來。
「你怎麼也在機場?」繆馨走過去問到。
「我來送一個朋友。」季辰希說。
看到季辰希,繆馨便想起死在水檀宮的寧偉澤,心情一陣低落。
「你呢?」季辰希明知故問,他知道馨馨和明懿是來送白嘯軍的。
「我也來送人。」繆馨對他是有些抱歉的,要不是明懿說出他和寧偉澤的關係,他也不用再去認屍。
「那真是太巧了。」正說着,季辰希的目光落在在車上的明懿身上。
明懿讓小琛在車上,他緩緩下車:「可不是嗎?馨馨是來送她舅舅的,辰希,你送的肯定也是你非常重要的人吧!」
季辰希雲淡風清的回答:「普通朋友而已,至此一別以後再無干係,談不上重要。」
繆馨聽着這話,覺得奇怪的很,什麼叫至此一別再無干係,不管是什麼朋友都不應該這樣才是。
「我診所還有事情,先走了。」季辰希是看着繆馨說的,跟繆馨說再見。
馨馨也跟了說再見,道:「找機會我們再一起吃飯。」
「好。」季辰希說着便上車,跟繆馨擺了擺手。
明懿和繆馨這才回到車上。
「偉澤死了,我感覺辰希的反應太平靜了,一點都不想我所了解的他。」馨馨在車上說。
「他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既然分手,你還想人家撕心裂肺痛哭流涕嗎?再說男人表達感情不一樣,不是咱們能插手的。」明懿說。
馨馨也覺得是這樣,但寧偉澤和季辰希感情應該很好才是,但這些也不應該是她可以考慮的。她又想到剛才那通電話,不由低語:「剛才的電話,不知道是誰打過來的?」
「也許打錯了。」明懿微笑說,「所以一聽你聲音,便掛了。」
好像也有道理,但馨馨卻有一種感覺,給她打電話的人,應該是跟她很熟很熟的。
明懿其實已經猜到是誰給馨馨打的電話,但他認為,知道這通電話是誰打的又怎麼樣,打電話的人已經根本重要了。
在宋漫雲判刑後,她表示不上訴,不一久明家收到可以探視的消息。
一夏想去看一下母親,明懿知道她的心結,便說:「你想去就去吧,讓西子跟着。」
就這樣,一夏去看了宋漫雲。
宋漫雲被剪了頭髮,穿着深藍色的囚服,人也瘦了不少,她看到一夏時一點不意外,露出冷冷的笑容。
一夏凝視着宋漫雲,拿起了旁邊的電話。
宋漫雲也拿起電話,看着女兒。
「我存了錢在你的監獄賬戶里,要是裏面有人欺負你,你就買些東西給牢頭,她們不會太為難你。」一夏說。
「……」宋漫雲聽着這話冷笑,「你以為這樣,就算盡了你的義務了嗎?」
「你應該慶幸,我還對你盡了義務。當然你生下的我,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你挨餓,這是我做女兒的最後一點良知。」一夏淡淡的說。
「一夏,明明你可以認罪,你只要承認是誤殺,以你大哥的本事一定可以讓葉思勤打成正當防衛,你會平安無事。如果是那樣,我也不用坐牢,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是你的親生母親,你救不能救救我嗎?」宋漫雲想到這裏,對女兒有深深的怨怪。
「你是我的親生母親,我是你的女兒,你的想法我清清楚楚。」一夏笑的清冷,「我是可以這麼做,也許我不用坐牢,而你也不用坐牢,明文軒就那麼不明不白的死了。當然,他也值得同情,因為他本來就可惡。可是媽,這並不代表你做錯事情,永遠不用受到懲罰。」
她不是沒想,她承認兩刀是自己刺的,她身上有傷,明文軒手裏有玻璃片,她有救人行為,她說誤殺會有人相信。以大哥的本事,就算不是無罪,判個三年兩年再緩刑是完全可以的。她是明家三小姐,就算坐牢坐個兩三年出來,人也年輕,不做明星進公司也可以。就算什麼都不干,她一輩子衣食無憂也可以。
但宋漫雲就不一樣了,她的所做所為是故意殺人,這輩子只怕她都要在監獄裏呆。死緩最後就算變成有期,她再出來已經是垂垂老已,活不了多少年,她的一生等於毀在監獄裏。
宋漫雲凝視着女兒:「你是我的女兒,我養大的你,你居然這樣對我?」
「媽,你沒為你做過的事情後悔嗎?」一夏問她,「繆馨的媽媽,繆馨當年所受的苦,你真的沒後悔過嗎?媽,為什麼你會認為一個人做任何事情都不用付出代價呢?以前不用被逃過了,不代表你永遠都能逃過去。你該為你自己做的事情,承擔責任了。」
宋漫雲露出吃驚的表情,她覺得自己很了解女兒,可現在聽她說出這樣的話,她感覺到非常吃驚。
「你害死了白凝,你拿掉繆馨眼角膜還想讓她死在手術台上,這不是罪嗎?爸的刀掉在地上的時候,你只要拿起扔開,他根本沒有殺你的能力。你用言語刺激他,他沖向你你拿刀刺我他的時候,那一刻你已經想讓他死了。判你故意殺人,沒有冤枉你。」一夏繼續說。
「繆馨是誰?你要幫繆馨,我是你的母親,你卻要幫繆馨?」宋漫雲完全不能接受女兒這樣。
「我沒有幫繆馨,我一直在幫你。」一夏回答,「爺爺死了,二哥也死了,你是知道的。」
「……」宋漫雲在看守所的日子裏有看新聞,當然知道。
「你看做錯事都付出了代價,二哥付出代價,爺爺更是付出了更大的代價,明家也跟着付出代價。為什麼你會以為你可以倖免呢?」一夏繼續說,「其實你應該慶幸,你還是我和大哥的媽媽,你即使坐牢也會坐的比別人舒服。很多人,妻離子喪,在裏面還要吃盡苦頭,出來後還無所歸依無親無故,那才是真正的可憐和悲哀。」
「你現在倒會說很多道理了。」宋漫雲冷哼一聲。
「只怕你永遠都不會懂!因為在你的人生里,從來只有你自己。」一夏看看時間,知道探視時間差不多了,「我走了,大概不會太常來看你,你好好保重吧!」
「一夏!」看女兒要走,宋漫雲忙叫住女兒,「現在已經如此了,你可不可以讓你哥哥想想辦法,給我搞個保外就醫也行。這裏面,真的不是人呆的。」
一夏在裏面呆過,當然知道是什麼情況,母親肯定在裏面吃苦了。她輕幽幽的一笑:「媽,你的確病了,但是你的病只有在監獄裏才能把你治好,你就好好住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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