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徑百米的大坑,被清理過一遍的石林,這一切都昭示着剛剛戰鬥的激烈,看着這些景象,王逸第一次感受到了他那些師兄們的風采。
這讓他不得不在心中暗暗感嘆,即使是鎮海宗最弱一脈的弟子,其實力依舊不可小視。
一邊走王逸一邊觀察着周圍的景象,似乎還沉浸在驚訝之中,可走到那塊平地之時,王逸突然停下了腳步。
咻,長生劍憑空出現,化作一道劍光斬了出去,在空中帶出一道紫色的光華。
劍光凜冽,三尺劍身上有着紫色的電光在跳躍,只是讓人奇怪的是,長生劍斬向的地方卻空無一物。
雖然看似斬向了空氣,可王逸的神情卻十分凝重。
雙目似電,王逸緊盯着那處空地,不放過一絲變化,同時體內真氣涌動,一縷縷陰冥雷出現在他的身上,蓄勢而待發。
劍光速度極快,轉瞬即至,眼看長生劍就要斬在空地之上時,一聲金鐵交擊之音憑空響起。
嘭,聲音清脆悅耳,在這樣的環境下特別明顯。聽到這個聲音,王逸的嘴角微微上翹,一雙黑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這時原本的空地上突然變的和水面一樣,盪起了層層波浪,露出了一個人影。
只見劉威盤膝坐在地面之上,手持金鋒劍擋住了斬過去的長生劍,與長生劍相互僵持着。
不過他的注意力卻不再長生劍上,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王逸,眼中有着解不開的疑惑。
看到劉威的身影,王逸明白金寶確實沒有騙他,這裏確實有一個人,也直到這個時候,王逸才發現金寶竟然有這麼敏銳的感知,這讓他不禁思量起來,或許以後金寶能有更多的用途。
就在王逸心中思量之時,劉威原本蒼白如雪的臉上突然湧起一陣異樣的紅潤,然後金鋒劍猛然靈光大作,一舉擊飛了長生劍,不過劉威也不好受,口中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只見他擦掉嘴角的鮮血,然後依靠着金鋒劍站了起來,就在他抬頭準備對着王逸說些什麼的時候,王逸的攻擊來臨了。
只見王逸聚雷成鞭,劃破空氣,帶出嘶嘶之音,狠狠的抽向劉威,對於敵人,王逸從沒打算給他喘息之機,更何況這個敵人的實力還在他之上,對於這種人他從來不會小看,誰知道他們還有什麼手段可以翻盤了?
雷鞭襲來,劉威的臉色大變,他沒想到在這種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之下,王逸還是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他。
一咬牙,劉威只能舉劍硬抗,此時他的丹田內空空如也,一點真氣都沒有,他本來好不容易恢復的一點真氣都在剛剛和長生劍的對峙中消耗殆盡了。
沒有真氣的支持,就算金鋒劍是中階法器也發揮不出什麼威力,充其量就是一把鋒利一點的利器罷了。
金鋒劍與雷鞭相交,局勢一面倒,金鋒劍被雷鞭纏住掙脫不得,隨着王逸的心念一動,劉威就再也握不住金鋒劍了。
一鞭,金鋒劍脫手,而這還不是結束,很快第二鞭就來臨。
看着再次抽來的雷鞭,劉威的瞳孔緊縮,連忙吞下一顆暴氣丹,強行激發出一點真氣,然後他就就地一滾,想要躲開雷鞭的攻擊。
可惜在王逸的神識操縱之下,雷鞭靈活如蛇,一個扭動,很快就追上了劉威,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身上。
嗤,衣衫破碎,鮮血淋漓,這一鞭直接抽在了劉威的背上,痛入骨髓,讓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慘叫。
「啊!」
事實上剛剛如果不是劉威見勢不妙,激發了那一點真氣的話,恐怕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不過就算這樣,他此時也不好過,背後的鞭痕還是小事,真正厲害的是侵入他體內的陰冥雷,這從他鐵青的臉色和抽搐的身體就可以看出。
看着還在掙扎的劉威,王逸的眉頭一挑,雷鞭隨心而動,就準備抽出第三鞭。
見此,還在地上打滾的劉威面帶驚恐,大聲的吼道:
「住手,有人要殺你。」
聲音很大,很急促。
王逸聞言,瞟了他一眼,停下了動作,沒有抽出這第三鞭,劉威的這句話成功的勾起他的好奇心。
先前劉威怨毒的眼神到現在還讓他很不解,現在看來裏面還有其它的故事啊。
看到王逸的動作,劉威輕出了一口氣,掙扎着從地面上站了起來。
「有人僱傭我斬殺了你,我告訴你幕後指使之人,你能不能放我一馬?」
王逸聞言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同時雷鞭狠狠在空中抽了一下,發出了啪的一聲,聲音十分清脆。
聽到這個聲音,劉威的面容一僵,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怨毒的光芒,在心底狠狠的咒罵了王逸一頓。
不過在表面上他還是努力讓自己露出溫和的笑容,雖然這個笑容有點苦,有點假。
「呵呵,王師弟有話好說嘛,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師兄也只是想要一個活命的機會罷了,我現在馬上就告訴你幕後黑手是誰。」
聽到這話,王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開口說道:
「如果你的答案讓我滿意,我會放你一馬。」
聞言,劉威的臉色一喜,雖然他知道王逸放過他的可能性很小,可聽了王逸這句話,他還是忍不住欣喜,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一樣。
「王師弟,想要殺你的人就是天樞一脈的楚一之。」
聽到楚一之這三個字,王逸的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等了一會兒,劉威看着王逸沒有說話,小心翼翼的問道:
「王師弟,不知我這個答案你是否滿意?」
事實上,在往常的情況下作為一位真元期的修士他是不可能這樣卑躬屈膝的,就連剛剛他面對化晶期的吳桑都沒有這樣,可那是因為他還有底牌在身,還有一搏的機會。
而現在,他什麼底牌都沒有了,就如同粘板上的魚一樣,只能任人宰割,全無反抗之力,為了活下去他只能這樣卑躬屈膝了。
至於真元期修士的尊嚴,他就選擇性的忘記了,生死間有大恐怖,為了活下去,他覺得這根本沒有什麼,對他來說面子能值幾個錢?只要能活下去,今天丟失的尊嚴,以後再加倍找回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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