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要懲罰我可有問過我的意見?」
王逸的話語淡淡的,沒有任何的起伏,夾雜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誚。
不過就是這淡淡的話語,卻如同一顆石子落入了平靜的湖水中,盪起了層層波瀾。
這一次甚至不用王智暗示,立馬就有人跳出來呵斥王逸。
「豎子,你竟敢如此說話,還有沒有尊卑之心。」
呵斥之音不絕於耳,王逸神色不動,唯有嘴角勾勒出了一絲不屑的冷笑,不要說現在的王家已經失去了唯一的真人修士,就算是沒有失去,今時今日的他又豈是這些只會犬吠的人所能制衡的?更不用說定罪了,這完全是一個笑話。
冷眼旁觀,王逸看着這些一個接一個跳出來的人,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明顯,眼眸中的寒光越來越幽深。
而就在王逸置身事外,好似沒事人一樣的時候,王河可是急壞了。生怕王逸在眾怒之下壞了自己的前程。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王逸眼看該跳的人都跳出來了,終於再一次開口了,而這一開口就是石破天驚。
「呵呵,想要定我的罪,你們夠資格嗎?」
冷笑出聲,一字一頓,隨着最後一個字符落下,王逸還不待眾人從自己貌似狂妄的話語中回過神來,直接爆發出了堪稱恐怖的氣勢。
氣勢如潮,凜冽的劍氣與深沉的殺氣相互交織,狠狠的席捲向還在愣神中的眾人。
轟,在措不及防之間被王逸的氣勢一衝,眾人如墜冰窟。特別是那凜冽的劍氣更是讓人切身體會了什麼就做刺膚刮骨之痛。
神威如獄,在這一刻被王逸氣勢籠罩的眾人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眼前這個青年根本不是一隻綿羊,而是一隻十足的獅子。
臉色大變,感受着從王逸身上傳來的恐怖壓力,王智的心慌了。
因為這種如淵似海的壓力他曾經體驗過,而上一個帶給他這種壓力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家的真人老祖。
體內真元難以動彈,皮膚好似被針扎一樣,王智的臉色蒼白而無力,當然身體上的痛苦王智並不怕,真正讓他感到難受的卻是內心深處的痛苦。
要知道從小他就被王逸的父親也就他的弟弟王倫事事壓一頭,外人一提起王家子弟第一個想到的絕對是王倫而不是他。
在這樣的情況下,王智長久以來的夢想就是壓王倫一頭,而今好不容易有機會了,王逸的出現卻讓他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是一個笑話。
因為他發現不要說是王倫了,就算是他的兒子他也比不過,這種發現讓王智內心深處好似被萬蟲噬咬一般,痛苦不堪。可以說在這一刻王智的內心是崩潰的。
話分兩頭,不提王智等人心中的驚駭,王河此時此刻正用一種複雜的眼光看着王逸,一方面他為王逸今時今日的實力所驚喜,一方面他又有一些說不出的小失落。
心緒難明,王河突然發現他從來沒有看透過他這個貌不驚人的侄子。
呼,在眾人或驚訝或驚駭的目光之中王逸踱步上前,緩緩收回了自身的氣勢。
「現在你們還有誰要定我的罪嘛?」
目光如電,王逸的雙目橫掃而過,而王逸目光所過之處,眾人盡皆低頭,之前叫囂之人也紛紛陷入到了沉默之中,生怕引起王逸的注意。
目光停頓,看着自己名義上的二伯,王逸默然無語。
時間流逝,似乎是感受到了王逸的目光,王智空洞的雙眼中漸漸有了一絲神采。
看了一眼溫潤如玉,自有一番風骨的王逸,王智慘然一笑。
「從今天開始我不再理會王家的大小事物。」
語畢,王智咻然轉身,邁着些許踉蹌的步伐,直接離開了王家議事大廳,而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一個人開口挽留他,也沒有一個人追隨他而去。
眼見王智的身影漸行漸遠,王逸也不猶豫直接開口說道:
「自今日起王家戒嚴,所有王氏子弟嚴禁外出。」
說外不理會眾人的反應,對着王河行了一禮,王逸飄然而去。
紫竹院,王氏家族族長王倫的住處,自王倫閉關之後這裏就漸漸冷清了下來,除了偶爾過來打掃的小廝之外,就在沒有其他人了,只不過今時今日這裏卻迎來了一位久未歸鄉的遊子。
推開院門,看着那滿園碧綠依舊的紫竹,王逸的眼光有些飄忽。
唉,微微一嘆,壓下心中的雜思,王逸收回自己的目光,淡淡的開口說道:
」季伯,多年不見可還安好?」
呼,清風吹拂而過,竹林內一片寂靜,不過對此王逸卻是視若無睹,只是靜靜的等待着。
時間不久,竹林內陰影處一陣扭曲,季伯的身影緩緩出現在了王逸的面前。
看着眼前容貌依舊的王逸,季伯心中難以驚嘆,當初在鎮海宗拜見王逸的時候他多多少少還能看出一些王逸的底細,可今時今日在他感知之中王逸就是一座高山,仰不可見。
壓下心中的驚嘆,雙手抱拳,對着王逸躬身行了一禮,季伯開口說道:
「老奴見過七少爺,不曾想幾年不見少爺的風采更甚往昔,實在是讓老奴為之驚嘆。」
聞言,對於季伯的恭維王逸不置可否,反而直接開口問道:
「我父親現在怎麼樣?」
聽到這話,季伯神情微滯,不過很快就恭敬的回答道:
「家主早已尋地閉關,老奴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是嗎?」
聲線拉長,王逸的目光掠過季伯的身影,看向了竹林深處。而看到這一幕,季伯的臉色微變,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王逸突然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直接轉身離去。
「季伯,紫竹院就麻煩你照看了,這段時間王家由我來坐鎮。」
王逸的言辭並不如何強烈,可聽了王逸的話之後季伯的內心深處卻有一股濃濃的信任孕育而生。
而在王逸的身影消失之後,紫竹林深處有一道人影邁步而出。
看着王逸消失的方向,人影不由微微一嘆。
「看來他真的長大了。」
聞言,季伯身子微曲,躬身答道:
「是啊,老奴現在都已經看不透七少爺了了。」
「呵呵,咳咳。」
陽光灑落,照在人影之上,其赫然是對外宣稱閉關衝擊金丹的王倫,只不過此時此刻的王倫卻是臉色蒼白,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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