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久定定看着扶笙將衣服從車窗里遞進來的樣子,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她看見了褻褲。
而且這套衣服是扶笙本人的
莫名地有些心跳加快,荀久也不知道自己在臉紅什麼,總覺得耳根似被火燒一般,難受得緊。
扶笙見她半天沒有伸手來接,便順着她的視線掃了一眼手中的衣服,似乎在瞬息之間明白了什麼,淡然收回眼,「哦,我忘了說,這套衣服是嶄新的,我從未穿過。」
荀久勉強信了,伸手接過衣服,又猶豫道:「其實,我最需要的除了衣服之外還有一樣東西。」
她還沒說完,扶笙早已經「啪」一聲迅速放下了竹簾火速轉過身背對着車窗,面上迅速划過一絲促狹以及羞赧之意。
已經習慣了扶笙的高冷,荀久只道是他生氣了,呶呶嘴後心中哀怨嘀咕,並非她得寸進尺,而是沒有月事帶的話,這套衣服一穿上去待會兒准遭殃。
可她如今又無法下車,也不認識陶府的人,至於那幾個小丫鬟,人人都當她是個男人,倘若貿然開口,定會嚇到她們,說不定女扮男裝一揭開還會給自己招來橫禍。
荀久咬咬唇,思來想去,能幫這個忙的似乎也只有扶笙了。
但她很清楚,以扶笙高冷的性子,遇到這種情況不譏諷她反而好心送來嶄新的衣服和暖宮湯已經是極限。
光是這一點,就已經大大超出了荀久的意料之外。
讓男人幫忙找月事帶這種事,便是新時代男性都不一定能做到,更何況扶笙還是一個自小受男尊女卑封建思想薰陶的古人。
所以,荀久在說出那句話以後便後悔了,心中直忖她和扶笙之間難得緩和下來的關係興許會因為這麼一句話而一朝回到解放前,甚至比之前還要僵硬。
荀久默默哀嚎了一聲,早知道她就乖乖閉嘴先換上衣服等出去再說。
正準備脫衣服換上扶笙送來的那套,外面突然傳來他的聲音,微涼,卻不似平常那般淡然,隱隱有些侷促,「你是否在換衣服」
「沒」荀久條件反射地搖了搖頭。
「這個給你。」他再度掀開竹簾一角,一隻手伸進來,手中一把小巧的剪刀。
只一眼,荀久便迅速反應過來了,扶笙是想讓她用剪刀將她換下來的衣服剪碎來用。
氣氛突然尷尬到極致。
荀久臉色唰一下紅到耳根。
如果說一個女人在月事期間被位高權重的王爺親自送衣袍褻褲和暖宮湯還不夠尷尬的話,那麼荀久覺得,再沒有什麼比她被外面這位以高冷禁慾著稱的大燕掌權者親自指揮如何就地取材用月事帶更尷尬的了。
簡直丟臉丟到奈何橋去了。
荀久此刻的心情就像被萬馬呼嘯奔騰而過。
僵硬着手指接過剪刀,待扶笙離開以後,荀久這才開始換衣服,也按照那個男人的暗示將自己換下來的衣服剪下來暫用。
荀久撩簾走出馬車的時候,扶笙早就進了陶府,只余門口那個丫鬟以及守衛目光齊刷刷望過來。
只見迎面走來的少年一襲寬大的月白錦袍,寬袖翩然,行走時帶動袍角上的暗銀竹紋水波般劃開,妙目間碎光流轉,似有星辰落入其間。身量偏瘦,一副弱不勝衣的陰柔之態。
可饒是這樣,少年那副風流天成的樣子仍是讓人覺得神韻十足。
方才替荀久煮生薑甘棗湯的那位婢女驚訝得張大嘴巴。她是之前去接宮義的那批婢女其中之一,也曉得跟隨宮大人前來的這位只是個押送囚車的普通車夫而已,所以當時並未注意過,可眼下仔細一看,迎面而來的翩翩少年郎姿容卓絕,並非一般人可比擬。
難怪難怪秦王殿下會親自將那碗湯和衣服送過去,想來這少年與秦王殿下關係不一般。
想到此,婢女趕緊盈盈福身,沖逐漸走近的荀久柔婉一笑,「不知這位公子有何吩咐」
荀久指了指身後那輛馬車,面帶歉意,「真是抱歉,我受了點傷,弄髒了貴府的馬車,恐怕得麻煩姑娘去處理一下了。」
婢女輕輕頷首,「奴婢曉得,秦王殿下方才進府之前已經吩咐過倘若公子出來就讓人把馬車燒掉。」又擔憂地問了一句:「公子的傷可要緊」
荀久:「已經無大礙了。」
雖然把馬車燒掉這個辦法不錯,但對於荀久這個平民百姓來說,未免太過鋪張浪費了些,況且這又不是秦王府,扶笙這麼做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甩了甩腦袋,荀久移回視線,又問:「姑娘能否帶我去見秦王殿下」
婢女再次福身,「公子裏面請。」說完便前頭引路。
荀久跟隨着婢女來到陶府前廳的時候,裏面已經聚了不少人,一眼看到坐在扶笙下首着鳶色錦裙的女子,荀久腦中有熟悉的畫面閃過,想了一瞬才突然反應過來這位就是那天她在天地樓看見與宮義同乘一車的人。
莫非她就是女侯陶夭夭
荀久心中疑惑,這兩個人什麼時候攪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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