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引和季黎明來到神殿的時候,澹臺君和正負手站在聖湖前看着湖中心的七重寶塔。
「哥哥。」遠遠看見岸邊長身玉立的人,澹臺引笑着喊了一聲。
澹臺君和慢慢轉過身來,對着兩人微微一笑。
季黎明抱着擺放古籍史料的錦盒上前,笑道:「聽聞大舅兄喜歡上古書籍,這是我和引兒特地去尋來的,希望你能喜歡。」
澹臺君和是最不喜歡收禮的,但聽聞季黎明說錦盒裏放的並不是什麼玉器古玩,而是他一直以來最感興趣的古籍,他立刻來了興致,笑着接過錦盒打開一看。
裏面只有兩三本古籍,其餘的全部是紙鋪少年謄抄出來的南岷古國卷宗。
澹臺君和看了以後眼前一亮,彎唇笑道:「我很喜歡,謝謝你們。」
季黎明聽着澹臺君和謙和的聲音,終於明白引兒為何再三讓他放心,原來引兒並非是寬慰他,而是澹臺君和本來就是一個極其溫潤而平易近人的人。
「你喜歡就好。」季黎明揚唇一笑,之前心頭的擔憂全部一掃而空。
「天這麼冷,大哥怎麼還來聖湖?」澹臺引順着澹臺君和的目光掃了一眼聖湖中心的七重寶塔,有些不解。
澹臺君和望着湖中心,幽幽一嘆,「不知為何,我站在這裏,總覺得心安。」
噗嗤一笑,澹臺引道:「大哥莫不是在說胡話?小妹來了這麼會子功夫就已經凍得瑟瑟發抖了,你在這裏站了半天,不冷也就罷了,還心安?這是什麼道理,我卻不明白了。」
翹唇一笑,澹臺君和道:「其實我也不太明白,只是一種突然多出來的感覺罷了。」
「好啦!」澹臺引拽了拽澹臺君和的袖子,「哥哥站了這么半天還是趕緊回去喝杯熱茶暖暖身子罷。」
「嗯。」澹臺君和頷首,重新蓋好錦盒,與季黎明並肩往澹臺引的聚神閣走去。
三人坐下以後,立即有婢女前來奉茶。
澹臺引端起茶盞暖手,雙眸卻看向澹臺君和,笑問:「我不在的這段時日,哥哥可還適應?」
提起這個,澹臺君和便有些無可奈何,揉着額頭,他道:「引兒你來了神殿這麼長時間都不用吃飯的嗎?」
澹臺引一愣,隨後點頭,「是啊,我以前一直吃的花瓣和百花露。」
澹臺君和心疼道:「這怎麼行,你可是女孩子,長期這麼吃下去,身子哪兒受得住?」
「我知道啦!」澹臺引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和季黎明在一起之後,我一直都是吃飯的。」
「那就好。」澹臺君和看了季黎明一眼,囑咐道:「我就這麼一個妹妹,你可得好好待她。」
「大舅兄請放心。」季黎明鄭重點頭,「引兒不僅是你的心頭肉,更是我季黎明的掌中寶,我定會待她如初的。」
澹臺引羞赧地笑笑,又追問澹臺君和,「哥哥好像還沒說完剛才的話。」
澹臺君和道:「我剛來的時候,神殿的人以為我和你一樣是不吃飯的,然後我忙於處理事情便一直沒有讓人去廚房問,結果餓了一整天。」
澹臺引掩唇而笑,「哥哥你也太風趣了,這麼大個人了還讓自己餓着肚子。」
澹臺君和溫潤一笑,「比起妹妹所受的苦,我餓上一天算不得什麼。」
澹臺引明顯看見了哥哥和季黎明不約而同露出心疼的眼神。
她急忙喝了一口熱茶,道:「你們倆快打住,可別露出這副表情,我這個當事人會不安的。」
季黎明立刻收了情緒。
「對了。」澹臺引轉移話題,「臨走之前,我傳信囑託哥哥去秦王府給商義看病,如今情況怎麼樣了?」
「還好。」澹臺君和道:「基本痊癒了。」
澹臺引面上一喜,「我就知道哥哥醫術高明,一定能把他醫治好。」
提起商義,季黎明蹙了蹙眉,道:「我們來之前偷聽到雛陽君已經知道了商義的所在之處,還說定會在齊縉公去世之前把商義帶回去見他,算算日子,雛陽君只怕是連年都不準備過直接往燕京來了,趁着今日天色尚早,要不,我們再去一趟秦王府吧,子楚不在,商義若是要跟着雛陽君去齊國,好歹也得有人幫忙拿個主意。」
「是這個理。」澹臺引贊同道:「既然無事,那我們就去秦王府走一遭。」
說罷,三人同時站起身走到神殿大門外,立刻有僕人準備了寬大的馬車。
澹臺君和本來想騎馬,被澹臺引拒絕了,她道:「哥哥,天氣這麼冷,哪裏能妹妹坐馬車,讓哥哥騎馬吹冷風的?反正馬車如此寬敞,又不是坐不下,你就別推拒了,快進來與我們一起,也好得空說說話。」
聽到妹妹這般邀請,澹臺君和也不好再拒絕,撩簾上了馬車。
馬車開始緩緩朝着秦王府走去。
坐了一會,季黎明看向澹臺君和道:「大舅兄與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澹臺君和微微挑眉,「在大司馬的想像中,我是個怎樣的人?」
澹臺引插嘴笑道:「只怕在他心中,你就是豺狼虎豹。」
季黎明輕咳了兩聲,他原先的確是這麼認為的。
澹臺君和低低一笑,「想來我在坊間的印象並不是很好,否則怎會讓妹夫產生了這麼大的誤會呢?」
「大舅兄誤會了。」季黎明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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