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鐵少龍如何?」姜帆不服氣的問道。
申老二搖了搖頭說道:「兩個人半斤八兩,不過花家和鐵家性質不一樣,他們掌握着媒體力量,跟他們鬧出彆扭,對我們會很不利!」
「媒體?」姜帆愣了:「他家跟媒體還有往來?」
「是的!」申老二點頭說道:「花萬里在家排行老二,昂州市最大的兩家報社,就是他的兩個哥哥開的!」
「草!這個賤人,難怪人家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們全家都不是好鳥!」姜帆憤憤的罵道。
在華夏國,有兩個個職業不能招惹。
記者:有話語權的流氓
律師:有知識的流氓
拋去律師不談。
記者這個職業雖然是靠筆吃飯,看起來沒啥本事,但是在時事上,還是很具有攻擊性的。
記者作為一個最有話語權的團體,顛倒黑白,播弄是非那是家常便飯,這一點姜帆是體會過的。
得罪了這些人,那跟捅了馬蜂窩沒什麼兩樣,瞧好吧,就算不被他們糟踐死,也會被活活噁心死的。
姜帆剛接了工程,這段時間是不能出任何差錯的,不然的話以記者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作風,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條新聞。
萬一讓他們抓住什麼把柄,大肆宣揚,恣意歪曲,這樣的話對姜帆來說是十分不利的。
誰讓人家直接影響了輿論走向呢……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能把你搞得頭破血流了,就算是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們錯了,人家隨隨便便道個歉,說自己信息錯誤,什麼事都能掩飾的過去。
到最後還是姜帆倒霉。
「草!,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嗎?」姜帆鬱悶不已,自出道以來,他還從沒這麼憋屈過。
申老二說道:「這次的事我們沒有絲毫證據證明是花萬里乾的,盲目的去找他們,只能讓他們藉機炒作而已,以後注意點吧,爭取留下證據,這樣的話就算新聞聯播是他家開的,他也不能混淆視聽,尤其是現在臨近年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聽人勸,吃飽飯,姜帆是個很聽的進去意見的人,聽申老二這麼說,也只好作罷。
馬上就要過年了,誰不想安安穩穩的過個好年,有什麼事過完年再說,大過年的去鬧事,的確不是什麼好主意。
「好吧!那就先饒他一條狗命!」姜帆嘟囔了一聲把此事就略過去了。
尹道學在一旁聽得眼睛發愣,這姜帆好大的口氣,居然說饒了花萬里這樣的話,這種大氣也敢吹!
還有那個申老二,竟也當真,真的以為姜帆隨隨便便就能幹掉花萬里嘛?
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有勇氣說這樣的話。
這不能怪尹道學,畢竟姜帆在他眼裏,不過是個做小買賣的,跟花萬里這種大亨比起來,相差甚遠。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花萬里已經沒有收到姬春翔被幹掉的消息,心裏有些不安起來。
這麼多人去幹這麼簡單的事,怎麼一晚上了連個動靜都沒有,是死是活,你們倒是吱聲,為什麼打電話都沒人接?
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被警察給抓了?
早就聽說姜帆這人頗有一些手段,會不會是中了他的圈套,被算計了?
那些小混混雖然都是亡命徒,但也不是什麼忠義之輩,不可能寧死不招什麼的,萬一要是把自己供出來怎麼辦?
想到這裏,花萬里腦門上都冒出了汗珠。
急忙派人去打聽!
半晌後,傳來了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那些人並沒有被警察抓去,這讓花萬里放下心來。
可是下一個壞消息嚇得花萬里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
花萬里派出去的十幾個人,全部死在了荒郊野外,就連那個拉着姜帆他們幾個去野外的出租車司機,都死得十分悽慘。
花萬里倒吸一口涼氣,這些人莫非都是姜帆殺掉的不成?
花萬里找的這些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輩,手上基本上都有一條命案,一個個兇殘無比,本以為對付一個小老闆還不手到擒來。
誰知道人家更乾脆,直接全部給幹掉了……
這些人都是花萬里秘密招募的,有的還是在逃犯,所以,他們的身份都不能見光,花萬里想在此事上做手腳都辦不到。
只能打落了門牙往肚裏吞。
姜帆明天就要會南海了,特地來店裏跟金梓然道別。
碰到花萬里的時候,姜帆十分想一掌解決了這個賤人。
可是思量再三,姜帆還是沒出手,不為別的,就當是為了彌山縣的百姓吧。
如果姜帆報復花萬里的話,必定會被爆出惡**件,那樣的話路就修不了了。
可是如果明知道這件事是花萬里做的,自己卻不出手教訓他,一定會被花萬里瞧不起,於是姜帆索性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這一裝不要緊,可把花萬里嚇壞了。
一天下來,花萬里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本能的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什麼危險生物盯上了!
下午,花萬里照舊去金梓然的店裏去健身,在門口正好碰到了跟金梓然有說有笑,並往外走的姜帆。
姜帆看到花萬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很熱情地打招呼,可把花萬里嚇得夠嗆。
自己的人必然是被姜帆殺掉的,可他依然樂呵呵的滿街溜達,心裏完全沒有負擔似的,這人得多可怕。
十幾條人命完全不放在心上……花萬里又覺得後背發涼,暗道:「這個姓姜的了不得,如果不除掉,肯定會是心腹大患,彌山縣已經有了一個鐵家,決不能再出一個姜家!」
花萬里還在這裏想着怎麼除掉姜帆呢,姜帆已經帶着姬春翔二人回到了南海。
華夏人自古以來,對除夕這個節日一直都看得很重。
姜帆也不例外,畢竟一年的更替,代表新的開始。
在藥皇秘境裏,姜帆一直都默默的記着日期,每逢春節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開始四年自己逝去的親人。
雖然他的親人還有奶奶和叔叔。
春節,代表了華夏人對家的渴望,對家的需求。
每到這個時候,在世界各地的華夏人,無論離家多遠,都會帶着老婆孩子回家。
什麼東西,都擋不住華夏人對家的思念。
如今的姜帆是沒有家的,可他也有寄託,寄托在哪裏,哪裏就是家。
南海風景依舊,趙老頭幾人每天老玩那幾樣,很快也就玩得膩了,正叫嚷着要回家。
可能也是快要過年的原因吧。
南海再美,在舒適,跟自己家還是有着本質的區別的。
趙廣發對姜帆說道:「如果不是我身體不好,我也想在家裏過年,現在年紀大了,什麼都看得開了,唯獨對家的思念放不下,明年我寧願死在家裏,也不會回來這裏過年了。」
好好地氣氛被趙廣發弄得挺深沉的。
姬春翔還好,有女兒陪在身邊,南海就與家沒什麼區別。
姜帆這些年輕人就對這種事沒什麼感覺。
獨孤仙兒家人還在,都沒有說特別想家的樣子,對她來說只要在姜帆身邊,就是家吧。
呂海龍和姜帆一樣想法,只要大家都在一起,過年在哪裏過不一樣嗎?
至於大牛,人家每天樂呵呵的,根本就沒想過這種事情,再說了他爹在這裏,他去哪不一樣?
還是傻子好啊,腦袋空蕩蕩的。
申老二默默的坐在趙廣發身旁,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裏的人,都提起過自己的家庭,所以大多數人姜帆都是知根知底的,唯獨申老二,從來沒有對自己的私生活提過半句,
姜帆一直以為他就是個老光棍,直到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姜帆聽見有個女人跟申老二要錢,這時姜帆才得知,申老二是有家庭的。
不過申老二的家庭比較複雜,申老二不說,姜帆也沒有問,誰的內心深處,沒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小秘密呢。
「怎麼了?你也想家了啊!」趙老頭遞給申老二一根煙,問道。
申老二受寵若驚,慌忙接過。
在姜帆這夥人中,申老二恐怕是和趙老頭說話最少的,他天天忙於工作,趙老頭天天忙着瞎玩,倆人見面的機會也着實不多。
如果不是姜帆見識過申老二以前的流氓盡頭,可能還真會把申老二當成是居家好男人。
是不是好男人,這需要對比的,申老二這種人,跟趙老頭一比,絕對是好男人無異。
「我沒有家……」申老二點燃香煙,嘆了口氣,說道。
「得了吧二哥,我可聽見過嫂子跟你打電話!」說這話的是呂海龍,在天元膳堂,呂海龍是和申老二最熟絡的一個。
申老二面色尷尬,眼神閃躲着說道:「以前有過老婆,現在離了……」
「幹嘛要離啊,現在娶個媳婦多不容易啊!」趙老頭惋惜的說道。
在北方傳統里,一到年關,就是相親季,小伙子越來越多,小姑娘越來越少,所以娶媳婦的要求就越來越高。
以前有三間瓦房就可以辦到的事,現在不只要有房有車,還要大筆的存款和彩禮,娶個老婆都不如拐賣人口來的輕鬆痛快。
不過對於現在的申老二來說,並不算苦難,畢竟他也是天元膳堂的二當家嘛,小姑娘還是揮揮手就能找到的。
申老二鬱悶的說道:「那時候還年輕,幹了一些錯事!你們真的想聽啊?」
「想啊想啊!」眾人的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就連趙廣發都來了興趣,抱着一盒瓜子,分給眾人,一起聽故事。
「那我就不說,急死你們!」申老二笑嘻嘻的說道!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3s 3.925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