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自分工,自己干自己的活,張雲龍進入包間內,招呼着把每位領導送上樓,每個人都單獨安排一間房,同時陪酒女也進入包間。
當然,最後一個安排的是身上有竊聽裝備的秘書,張雲龍對他很客氣,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送進包間內坐下說道:
「田秘書啊,您這麼幫忙,真是辛苦你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沒什麼大不了。」田秘書回應。
「也對,人就應該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張雲龍這麼說,田秘書瞬間謹慎起來,質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說錯話了,您別介意啊,來,您忙您的,我就不打擾了。」張雲龍往外走,同時看向陪酒女說道:「好好伺候田秘書。」
「知道了老闆。」
陪酒女上前,張雲龍出去把門關上,陰狠的喃喃道:「媽的,想坑我,我看你是廁所點燈,找死。」
大部隊走出夜都大門,天色已經半黑了,但夜都這個不夜城,燈紅酒綠的生活也才剛剛開始。
于濤和曾溫柔對視一眼,同時對着路上不少行人打眼色,這幫人紛紛散開,向着路旁停車場走去,不一會,大部分人就把停車場圍堵的水泄不通。
張雲芳出來走到曾溫柔身邊,試探的問道:「要不要準備準備。」
于濤笑了,說道:「咱們又不是要抓人綁架,至於準備嗎?」
「不抓人,哪怎麼對付他們?」
曾溫柔笑道:「別忘了,咱們可是守法公民,綁架那是強盜幹的事。」
看着曾溫柔開着玩笑的走了,張雲芳有些蒙圈,跟着大部隊走進停車場,這裏有幾十號子人,一看全認識,知道這裏已經被戒嚴了,張雲芳也就把心放下了,說道:「只要不鬧大,什麼都好說。」
「放心吧。」于濤站定後說道:「我們已經把停車場的信號屏蔽了,就算他們發現咱們的行動,他們也沒辦法把錄音發出去。」
「你們做事還挺謹慎的。」
曾溫柔接話說:「這叫官有官的辦法,賊有賊的辦法。」
她說完邁步上前,同時拿出手機,根據信號的位置開始尋找,最終,把目標定在一輛子彈頭商務車上,可曾溫柔剛要上去,這輛商務車直接打火發動,這是要跑了。
這停車場早就被控制起來,如果這還能讓他們跑了,曾溫柔也不用混了,在商務車剛剛打火發動的時候,周圍幾輛突然發動,直接把商務車憋在中間,一點縫隙都不留,想開車跑,沒門。
曾溫柔邁步走到商務車附近,車窗貼着反光貼,看不清裏面的情況,曾溫柔繞了一圈,走到側門前敲了敲,道:
「聊聊唄。」
「呲啦」
側門打開,一個帶着眼鏡的男人生氣的說道:「你們到底會不會開車,快點把道讓開。」
這人還能沉得住氣,這還能裝,曾溫柔也挺佩服他的,上前推着眼鏡男進入車廂,同時,自己也進去反手把門拉上,在車內環顧一圈,一共就兩個人,眼鏡男和司機,車內也改裝過,清一色全是電腦信號設備,專業程度一點也不亞於特工。
「喲,這車內裝潢好特別啊。」
「你幹什麼?」兩個男人見曾溫柔上車,驚恐的質問道。
「幹嘛啊,我一個弱女子,上了兩個大男人的車,你們說我還能幹嘛?」曾溫柔驕里嬌氣的說道。
「省省吧,我們知道你是誰,劃出道吧。」司機板着臉說道。
曾溫柔也搬起臉,說道:「喲,不裝了,繼續啊。」
眼鏡男有點害怕,畏畏縮縮的往後蹭了蹭,「你到底什麼意思?」
曾溫柔犯-賤似的往前蹭了蹭,靠在男人身邊,試探的問道:「你們到底是幹嘛的?」
「不不不用你管。」眼鏡男哆哆嗦嗦的回答。
曾溫柔笑了,看向司機說道:「要不,咱們找個地方聊聊?」
司機看了一眼車外,質問道:「我們有選擇嗎?」
「當然有了,你可以選擇不去,在這聊也一樣,只不過……」
「我們去。」眼鏡男直言不諱。
「那就走吧。」曾溫柔說完,打開車門下車,同時拿出手中的錢包,打開查看眼鏡男的身份信息。
眼鏡男一怔,急忙摸兜,卻發現兜里空空如也,錢包證件居然全都沒了。
「你……」
「我就是想知道,這麼有魄力的男人到底是誰?」曾溫柔看完之後,把錢包一甩丟還給他,說道:「走,我找地方。」
車內的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但也只好跟着下車,瞬間,身邊圍上來兩個很漂亮的女人,一人一個挽着男人的胳膊,拉着往停車場外面走去。
曾溫柔笑道:「怎麼樣,待遇不錯吧?」
「你到底要談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想知道,你們為什麼這麼做,或者是,你們為誰工作。」
曾溫柔說完邁步往前走,兩個女人挽着兩個男人也往前走,這兩人不是不想跑,可是仔細觀察周圍,每條路都是他們的人,不管怎麼跑也逃不出去,只好怪怪的跟着走了。
進入咖啡廳,曾溫柔率先坐在靠窗的卡座上,笑眯眯的說道:「請坐吧。」
兩人入座後,另外兩個女人也曖-昧的靠在男人身邊,眼鏡男很不適應,問道:「能讓她離開我嗎?」
「你不喜歡?」
「不是,我有女朋友。」
「哪有男人不喜歡摘野花的,習慣就好。」曾溫柔調-戲的說道:「放心吧,只是聊聊,不會又事的。」
與此同時,在咖啡廳的一個包間內,于濤和張雲芳正在看着監控,于濤皺眉說道:「這兩個人,好像不是國家政府機關的。」
張雲芳拿起對講機說道:「問問他倆是幹什麼的。」
曾溫柔帶着藍牙耳機,得到命令後,問道:「第一個問題,你倆是幹嘛的?」
「可以不回答嗎?」司機固執的問道。
「可以,不過,回答有驚喜哦,不回答的話……」
「哪我不回答。」司機坦言直說。
曾溫柔深吸一口氣,板着臉看着他倆,眼鏡男有些緊張,雖然身邊有美女相伴,但眼神一直游-走在曾溫柔和司機身上,這感覺就像是,他只是一個跑腿的人一樣。
監控屏幕里,于濤沉思片刻後說道:「這兩人絕對不是政府機關的人,他倆的職業,應該跟你差不多,江湖上的老油條,特別是司機,曾溫柔,試試從眼鏡男身上找突破口。」
曾溫柔得令,這才停止對視,看向眼鏡男說道:
「你今年才22歲,年齡這么小就出來混,不知道社會上很危險嗎?」
眼鏡男一頭冷汗,這是壓不住的緊張,司機卻笑了,表情也很淡定,說道:「既然被你們發現了,直接劃出道吧,藏着掖着多沒意思。」
曾溫柔一攤手說道:「那好,我開門見山一點,錄音備份交出來,你們就可以走了。」
「哈哈哈。」司機開懷大笑,一把推開身邊的女人,冷聲說道:「我是被嚇大的嗎?」
「我猜不是。」曾溫柔很淡定的回答。
「哪你開口就要,知道這錄音價值多少錢?」
「哪你開價好了。」曾溫柔一聳肩。
「一百萬。」
司機這麼說,眼鏡男突然一怔,隨即激動的看着司機,這一幕很快的被曾溫柔捕捉到了,她淡然一笑,說道:
「一百萬,對於你們這種狗仔出身的人,貌似有些超標了。」
這下眼鏡男又驚呆了,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我是狗仔?」
司機想攔着,可惜已經晚了,曾溫柔看向司機笑道:「你別打岔,我繼續說我的猜測,他是狗仔,這我通過他的動作,和他的習慣就能猜出來,而你卻不簡單,臨危不亂,氣定神閒,你當過兵吧?」
「86年的兵。」
「哇。」曾溫柔表情誇張的說道:「好帥啊,兵哥哥,那你是什麼時候出國的呢?」
司機表情也是一怔,隨即面露疑惑,不用猜,曾溫柔又說對了,曾溫柔笑着,說道:
「很疑惑吧,我就喜歡看你這個表情。」
「你怎麼知道的?」
「這裏是咖啡館,你喝咖啡的習慣,有點偏歐洲風,從你的動作上看,你應該是在法國南部待了很長時間,特別是你加糖的動作,還有餐具的擺放,我猜,你一定在法國咖啡館裏幹過活,我說的對吧。」
司機倒吸一口涼氣,說道:「你說的對,不愧是賊王,king就是king,我服了。」
這下曾溫柔板起臉來,靠在椅背上沉默起來。
監控室內,張雲芳感慨的說道:「哇濤哥,你僅憑動作,就能斷定他倆的身份,這麼厲害。」
于濤沉思道:「這有什麼厲害的,都是行為觀察學的基礎課程,曾溫柔,這個男人知道你是king,那他一定跟西方國際大盜有關,受國內指示的可能性不大,接下來你看着辦吧!」
曾溫柔聽完于濤的話後,抬手看了看表,板着臉說道:「簡單直說吧,到底什麼條件才能把錄音備份給我?」
「沒有可能。」
兩人對視兩眼後,曾溫柔說道:「哪我只能抱歉了。」
話落,兩女起身同時說道:「他身上沒有錄音裝置。」
曾溫柔知道,這位司機一定把備份藏在隱秘的地方了,他這麼有恃無恐,這個地方一定很隱秘,說道:
「既然不合作,算了,最後送你一句話,出國這些年,你是不是不知道現在家裏流行什麼?」
「什麼?」司機問道。
但曾溫柔沒有回答,帶着兩個女人離開了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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