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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天拖着下巴,疑惑的看着整塊毛料,站在它面前無法看清整體,樂天一步一步往後退着,4米,5米,突然,退後的時候好像撞到了一個人,樂天收回思緒,回頭急忙道歉說道:
「抱歉,撞到你了。」
「沒事,李大師沒打擾您吧?」
這人是某大集團的負責人,從今天早晨就一直跟在後面。
樂天對他禮貌的微微一笑,然hòu 繼續觀看這塊噸位毛料,負責人見樂天對這塊毛料很有興趣,感慨的說道:
「這塊毛料,是我們集團從果敢礦場收購的,怎麼樣,李大師有興趣嗎?」
聽他這麼說,樂天還是微xiào 回應,而其他人不明所以的湊過來,自從賭石以來,樂天還是第一次露出這種表情,張雲芳疑惑的問道:
「怎麼了,看不好它是嗎?」
「恩。」
樂天輕聲回答,而杜瑪波疑惑的問道:「哪你覺得它,最多值多少錢?」
樂天托着下巴,微微搖頭說道:「它最多也就價值500萬,我指的是裏面的翡翠,超不過500萬的價值。」
樂天說完再次上前,手溫柔的在毛料表皮上撫摸着,一點點的很輕柔划過每一寸,任何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然而,就在樂天撫摸的時候,周圍聚過來不少人,他們也都疑惑的看着樂天的舉動,有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說李樂天看中這塊毛料,裏面一定是冰種肯定沒錯。
議論之餘已經有人開始投標,看着他們堅定的眼神,估計他們投出的價格,絕對要高於王斐的1000萬。
樂天撫摸了大約5分鐘,每一處細節都沒放過,當結束以後,樂天托着下巴淡然一笑說道:「走吧,杜瑪波,麻煩你告訴王斐前輩一聲,我不會把錢砸在這個毛料上miàn 。」
說完,他也不理會神情呆滯的杜瑪波,直接轉身就走,張雲芳等人急忙跟上,片刻後,那些投標的人蒙圈了,一個個指着毛料質問道:「剛剛李大師說的什麼意思?」
「不知道啊,他說,不會把錢砸在這個上miàn ?」
「好像是,那是不是意味着,這塊料子不值錢。」
「我去不能吧,我剛剛投了2000萬,你呢?」
「我投了1500萬,幸好沒你多。」
「坑啊!」
這幫跟風的人抱怨連連。
杜瑪波反應過來,連忙走到一邊,掏出電huà 撥了出去,接通後用緬甸語說道:
「將軍,李樂天讓我轉告你,他說,他不會把錢砸在這塊毛料上。」
「呃,他什麼意思?」
「剛剛我看他仔細辨別了這塊原石,可好像他沒看好。」
「他的意思是,這塊料子不值得投標?」
「也許是,他投了500萬後,就帶人走了。」
「他要認輸?不對,你跟着他,不管他幹什麼,都要緊緊咬住不放。」
「是。」
掛了電huà ,杜瑪波急忙追上樂天等人,緊跟在後寸步不讓。
樂天帶着大家在展廳里逛了一圈,期間碰見不少人,都讓樂天幫忙看看,樂天也不推脫,都上去摸了一把,有感覺的就說一句,「挺好。」沒感覺的就搖搖頭,說一句,「看不准。」
在場的人也不傻,自然了解了他說「看不准」的意思,隨着樂天點評的毛料越來越多,價格也水漲船高,無數人都開始拼命加價,幸好是暗標看不見各位所出價格,估計要是能看見出價的話,估計主辦方一定會樂壞了,相反的,翡翠圈子裏的行家一定會罵娘。
賭石之所以有個賭字,那是因為成本低收穫高,賭漲是幾倍以至於幾十倍的翻,如果一個毛料的成本,一開始就價值幾千萬,等懈開不管是什麼品種,只要沒達到收購的價格那就是賭垮了。
一般在商人眼中,這種事經常出現,怎麼辦,羊毛出在羊身上,為了收回成本,在翡翠上做手腳,以次充好那都是常有的事了。
而樂天指點的這些毛料,在商人們的死命抬價之後,價格只高不低,就好像都能出帝王綠一般,回頭等競標結束,懈開後收不回成本,有他們上火的時候。
不過這些跟樂天沒關xì ,他只是禮貌的回應一些人,直到中午的時候,樂天也不想久留,帶着大隊人馬去吃飯。
酒店有專門招待貴賓的宴席,以前樂天是沒機huì 吃的,可現在不同了,他是各大集團恭維的對xiàng ,樂天要吃飯,自然被安排的妥妥噹噹。
一幫人進了豪華包間,等待上菜的時候,張雲芳試探的問道:
「樂天,難道這一局,你真的打算認輸嗎?」
「認輸吧,不是還有第三局嗎?」樂天直截了當的說出了想法。
「不是。」張雲芳急忙辯解說道:「我覺得,要是能贏就儘量贏,花多少錢都沒關xì ,我們又不催着你還錢。」
樂天苦笑,看向杜瑪波說道:「她老闆可不是這麼想的,是吧?」
杜瑪波皺眉,這表情就好像是在說,「問我幹嗎?我哪知道」似的。
樂天莞爾一笑,繼續說道:「王斐給我出了三關,第一關讓我借錢跟他玩,不管輸贏,我都坐擁千萬資金,如果是正常人,一下多了這麼多錢,一定會飄的忘乎所以。」
「是吧,我一直就很飄。」張雲龍插話說了一嘴。
「你閉嘴,聽樂天說完。」張雲芳呵斥一句。
樂天苦笑,說道:「你們一直都有錢,能得瑟,我不一樣,我沒錢,不敢得瑟,別忘了,還有第三關呢,如果我今天把錢都揮霍進qù ,就算我贏了可是賠了,明天拍賣會王斐再給我出個什麼題,我怎麼辦?」
樂天這麼一說,大家都陷入沉思,于濤接話說道:「不對啊,你倆不是三局兩勝嗎,你贏了的話,你就贏了兩局,第三局不用玩了。」
「是嗎?」樂天似笑非笑的看着杜瑪波,「他老闆是個反覆無常的人,你相信他說的話?」
杜瑪波這個無語,表情看着有點生qì 的樣子,估計是生qì 樂天為什麼看着她說這句話。
就在此刻,房門突然被人打開,所有人齊刷刷回頭,杜瑪波急忙站起來,對着門口人畢恭畢敬的行禮。
來人是誰啊,王斐唄,他拄着拐杖,黑着一張老臉站在門口,估計他來了有一會了,也就是說,剛剛樂天說的話他全聽見了。
大家紛紛起身,臉色也有點尷尬,但唯獨樂天依然坐着沒動,一臉微xiào 的看着門口。
王斐拄着拐杖進屋,杜瑪波急忙過去攙扶,直到把他迎進來坐下,王斐冷冷的說道:
「背後說我壞話,你這小子,不厚道啊!」
「哪裏啊,我只是開玩笑,我可不敢說您的壞話。」樂天連忙解釋。
王斐伸手招呼了一下,讓所有小青年全部坐下,然hòu 看向樂天,疑惑的問道:「你是真打算放qì 這場?」
樂天裝出為難的表情,說道:「您老得體諒我,值多少錢我能出多少錢,可是不值得話,我就算有再大的魄力,也不會把錢打水漂聽響吧!」
「認輸了,恩。」王斐陷入沉思,片刻後,一伸手說道:「行,那就把你的翡翠之花,給我吧。」
「啊?」張雲芳瞬間就蒙圈了。
樂天尷尬一笑,一臉為難的說道:「今天我也沒戴在身上啊。」
「那就給我去拿。」王斐惡狠狠的說道。
「行,我這就讓人去拿。」
樂天起身對着趙文瑄招了招手,領着她出去耳語交代着什麼,趙文瑄點頭回應,然hòu 離開了包間。
樂天坐下,半開玩笑的說道:「你老想要就直說,幹嘛這麼委婉,還一定要有個彩頭,多無聊。」
「你個臭小子。」心思被戳穿,王斐急忙掩飾說道:「我會想要你的破東西,我沒有嘛?」
說實話,王斐真的沒有,他也的確想要,但老人嘛,而且還是地位極高的老人,說破了天也不能這麼直接了當,要不傳出去多丟人,再說王斐縱橫江湖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樂天戳穿他的心思,這讓他有點不高興,板着臉說道:
「我才剛剛喜歡你,非得逼着我跟你玩狠是吧?」
「不敢不敢,晚輩剛剛開玩笑呢。」樂天連忙解釋。
王斐黑着臉,眯着眼睛說道:「玩笑,你看我像是再跟你開玩笑嘛?看來你是感覺不到壓力啊,行,那我就再跟你加個賭注。」
王斐掃視全場,最後把目光落在錢恆澤身上,「他是你朋友吧?叫錢恆澤,京城錢家人是吧?」
錢恆澤連忙點頭應承,王斐眯着眼睛說道:「你爺爺跟我以前就不對付,在京城的時候,我們還茬過架呢。」
王斐說完轉頭看向樂天,冷冷說道:「我認可你這一輪認輸,但如果下一局你再輸了,你信不信我讓他家1個月內破產!」
此話一出口,全桌人集體吞咽了一下口水,而此刻錢恆澤也滿頭冷汗,他現在才明白,父親為什麼這麼害怕這個老頭子,原來他跟爺爺還有過節呢。
樂天表情有些尷尬,「世伯,咱倆玩咱倆的,你扯別人幹嘛?」
「我不扯怕你不盡力,同時,也讓你知道知道,繼承人究jìng 有多大能耐,你現在處境就是這樣,只能進不能退。」王斐語重心長的說道:「好好考lǜ 考lǜ 吧。」
他說完就要走,杜瑪波急忙攙扶準備離開包間,可就在所有人安靜非常的時候,錢恆澤突然起身說道:
「等等,你的條件說完了,我的條件還沒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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