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紅暘初升。天還沒亮時,幾人就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到要命山上,把要命山翻個底朝天。眾人覺得惟有這樣,才不至於白跑一趟。
清晨的時候,步小來帶着步大嫂到了王二傻家。二子說明原由,王妹妹只覺太過危險。決意不讓二子獨自冒險。最後在雙方的僵持下,王妹妹最終妥協。
事情決定後,二子為了不讓吳道師等一行從發現,一路飛似的往回趕。直到紅暘初升才趕回來。吳道師眾人只顧收拾東西,未曾注意二子,更未看出可疑來。
「到了要命山之後,我們就會分頭行動。」馮金山看着王二傻說,「你、我、馮銀山、吳道師、柳一香我們幾人一組。」
王二傻沉下臉來,讓他和吳道師一組他是十萬個不願意。可是事願人違,王二傻只有被迫同意。
馮銀山接着說,「那麼接下來的人就是另一組,我們向南找,你們向北找。」
「我們都同意。」張笑天笑聲爽朗的說着。
步小來心中尋思:「他們分成兩路,這樣一來力量就會減少,對我與二傻有利。可是二傻腦筋像是生鏽的軲轆不能轉動。就怕會有危險。」步小來想完這些,朗聲道:「我覺得我樣不好。」
眾人一聽,心想:「怎麼這小子還有意見?」題案是馮金山所想,他最討厭別人不定自己的方案。心中實在是說不出的滋味。馮金山面帶笑容,「哦?既然這樣,說說你的方法。」
步小來道:「昨夜我絞盡腦汁,行思坐想一夜。覺得我們就當長慮顧後。」
馮金山問:「怎麼個說法?」
「很容易明白,分開後查找面積雖然擴大,但查找將會變的不仔細。」步小來為了使自己的話達到可信的程度,面容一本正經的說,「我們不用分開找,只要找的時候速度快一些,一樣可以達到範圍擴大的效果。」
眾人一聽,都覺得步小來說有有理,並非不可取,惟有一點不可取。馮金山看出其中問題,說道:「你說的並非沒有道理,只是這樣會消耗眾人們的體力。這並非是最好的方法。」步小來沒有自己的想法,這麼容易就被馮金山看破,當下第一計劃失敗。步小來本想,耗費對方體力,好讓對方知難而退。現在只有實行第二計劃。可時機未到,步小來只有等待着……
馮金山道:「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分成兩路。等會我們吃好飯就前往要命山。」
不一會,幾人吃好漿荇,走出倉廒,到得外面。四匹駿馬騤騤,鞍鞿系在樹上。其中有兩匹還在低着頭咀嚼着步小來割來的枯草。另兩匹在相濡依畏,眼神中透露出真摯的情感。
幾人上馬,駿馬長嘶一聲,騤瞿塵飛,不多時便不見蹤影。
到得要命山,幾人下馬,停在山腳下。四周一片青草,所散發出的蓊勃味甚濃,隨風而入鼻內,眾人只覺心沛沁爽。一至同意,這是個好的兆頭。
馮金山道:「就從這裏我們分開,天黑之前再到這裏會合。」眾人都點頭表示同意。唯獨王二傻看上去有些不情願,面容苦澀。
步小來擔心王二傻,回過頭來又一想:這裏二傻比我還熟悉,就算有什麼危險他自己也就當能脫險。這麼一想步小來頓覺心裏舒暢一些。王二傻無奈只得跟在馮金山後面。王二傻步伐很慢,若一個人警惕着一切,那麼他做什麼事都一定很慢。王二傻擔心吳道師會突然襲來。
步小來在山腳下看着王二傻跟着馮金山、馮銀山、吳道師、柳一香,向要命山的南面走去。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離別時未好好說句再見,還好還會回來。
「我們也走吧!最好能快些找到快些回來。」洛岸死氣沉沉的說着。
洛岸走在最前面,其次是張笑天,再就是步小來。
要命山上雜草叢生,荊棘滿布。走在林間的叢草中,若不留意,定會被荊棘劃破皮膚。步小來跟在身後,小心翼翼的走着。每次到了轉彎處,洛岸都會問步小來從哪個方向走。這樣一來,三人一邊走,一邊找,很快已到傍晚。晚風吹拂,樹木作響。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唯一的光線還被樹枝所遮。因此,現在要命山上看上去一片朦朧昏暗。
步小來小心提防着四周,哆嗦着說,「馮金山說天黑之前還得會合,現在天已經快黑了,要不要快些回去?」
「既然天快黑了,暫且先回去。」張笑天說。步小來看到,張笑天的長髮被風吹動,撲鼻而來一股異味,實難忍受。
三人開始往回走。
這裏他們聽到一聲滄鷹的叫聲,聲音好似一把利刃,穿透世間萬物。更是穿過三人的腦髓,感覺甚痛。三人立刻警惕,相互靠背。此時的步小來已有一米五身高,與倆人相比並不遜色。三人抬頭仰望,只見蒼空茫茫,枝葉飄動,再無他物。
南海城洛岸向步小來與張笑天道:「大家小心,剛才的聲音不像是尋常的鷹叫。」
「看樣子這裏還是久留之地,我們一邊戒備一邊往回走。」張笑天情緒緊張着說。
三人背靠背戒備,佔三方位,由原路往回。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三人心下有些着急。步小來雙手握着拳舉在面前,等待着危險來臨之際,好隨時出擊。
突聽一聲破碎的聲音,聲音像是衣服被撕破,只是聲音被放大了三十六倍。步小來嚇一跳,向聲音源處看去,原來是洛岸羽翼掙破衣服之聲,步小來這才放下心來。
洛岸再次說話,「你們兩個抱緊我,帶你們飛出去。」洛岸說話聲有些急促,想來是已感受到危險在靠近。步小來待洛岸剛說完,轉身緊緊抱住洛岸左臂,好讓洛岸帶他飛過這可怕之地。
步小來看到張笑天遲遲未動。
「已經來不及了。」張笑天聲音顫抖着。
「不管來不來得及,現在只有趕緊離開。」洛岸說,「我感受到了可怕的氣息,想來你我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洛岸已不容張笑天再多說一句話,右手突然抓起張笑天左手手臂,奮力向蒼空飛起。他的一對羽翼折斷了擋住他去向的樹枝,直升上空,仿佛划過了天際。然後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張笑天一個俊俏的空翻,穩穩着地。步小來不會空翻,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看到洛岸本飛行的羽翼,此時已在流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1s 3.932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