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婭桑笑着上前,湊到了盛晚晚的身邊,「夜太后,不知道婭桑說的可對?」
盛晚晚下意識地就看向不遠處的男人,他今日那一身簡單的白色錦袍,反倒是襯得男人越發俊逸邪魅,他那雙惑世的紫眸看着她的時候,透着一絲冷意。
「是,是啊,本來就不喜歡。」她對上他的視線,隨口說着,努力做出無所謂的神情,反倒是讓自己都開始佩服起自己這種口是心非了。
靈婭桑的唇角彎彎,因着這少女的話,她心底是歡快的。只要這少女不喜歡攝政王,即便是攝政王對這太后再喜愛,也逼迫不得。這麼直白的話,男人一定非常不悅了吧?
剛剛議論過盛晚晚的幾個路人,心驚地看着遠處白衣的男人忽然靠近,幾人識相避開離開,雖然想要留下來看熱鬧,可是這會兒那氣場太強大的王爺,讓她們幾人都沒法再繼續留下去了。
傅燁挑眉,在一旁觀望。他不知道盛晚晚這話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不過他聽着卻覺得很愉悅。即便是只是嘴上說說不喜歡,也還是讓他認為,軒轅逸寒在她夜傾城的心中位置並不高。
「可真巧啊,你們怎麼逛到這裏來了呀?難不成也是來看看這些布匹的?」盛晚晚看着正靠近的男人,極快地轉移了話題。
「是啊,聽聞這布莊很出名,索性便來瞧瞧,竟是沒想到遇到二位了。」靈婭桑繼續笑着,臉上的笑容甜甜的,那眼底的笑意更是滲了蜜一般甜。
軒轅逸寒冷冷道:「本王累了,公主自己逛。」
「哎?」靈婭桑還待說什麼,卻瞧見男人轉身拽拽地走了,眼底笑意還未瀰漫開來就被失落替代了。她瞥了一眼盛晚晚,心底滿滿的都是怨恨之意。
盛晚晚瞧了她一眼,當做沒看見,抬步走入了布莊。
那廝就是這麼拽,拽成這樣也真是沒si了。
感覺有些無趣,盛晚晚便躍過了靈婭桑,抬步入了布莊。
靈婭桑在原地跺了跺腳,糾結了一陣之後,終於還是追上了軒轅逸寒的腳步,她特地來琅月王朝,不就是為了這個男人而來。既然是為了他而來,豈是那麼容易就放手的。
四年前,要不是父皇阻止,她早就嫁給他了。
四年後,她可絕對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
絕世無雙的男人,註定只能是她靈婭桑的<rf=<rf="ttp://.5.//26/26727/"trgt="_://.5.//26/=_;穿越之神的遊戲</>。她其實更在意是,他會不會真的娶那位公主吧?
他紫眸中划過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但是很快就消散在眼底。
「那個少女,是你什麼人?」他問道。
一個願意讓她連命都不要還要往火里闖的人,想必是對她很重要的。
盛晚晚輕咳了一聲說道:「就是非常重要的人啊,王爺應該也有覺得非常重要的人吧?而且小梨子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怎麼也不能分開。」
「一起長大?」軒轅逸寒蹙眉,盯着她的臉,從她的話中聽出了古怪。
夜傾城從小到大哪裏有什麼好姐妹,以前他是不會在意,之後讓葉寧去查了夜傾城所有的事情,怎麼也沒有查出這號人物來。
他的目光一頓,盯住了盛晚晚的臉,「本王記得,讓你說實話。」
盛晚晚恍悟了一番,這才驚覺自己似乎說漏了嘴。
她撇了撇嘴巴,「說好了,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你不能告訴別人。」
她說的「我們之間的秘密」時,讓他的眼底划過了一抹柔光,他盯着她的臉看了許久。
盛晚晚感覺到他的眼神恨不能把她的臉給戳穿了去才好,她咽了咽口水,「我,我是盛晚晚,不是夜傾城。」
「什麼?」大抵是覺得病糊塗了,軒轅逸寒覺得他聽錯了。
「我,我就是盛晚晚,不是什麼夜傾城,我只是替代夜傾城做太后的。夜傾城已經死了。」
軒轅逸寒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眼神充滿着懷疑。
難道這張臉還是易容的?若是如此,這易容的手法高超到何種地步,竟是讓他無所察覺。
「其實這事情說起來也真的不是我的錯,我也不是故意要耍着王爺玩的,我假扮太后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我的小命都不保了。我來這裏只是完成任務,任務就是阻止夜傾城死,可是誰知道一開始掉錯了位置,沒阻止上。」
「所以,你要金蓮便是想到了起死回生一說?」軒轅逸寒蹙眉,竟然有心情聽着別人說故事,以往他是絕對沒有這種心情。
若是沒有毒發,或者他會發怒,可是現在,他的表情要比他自己想像的平靜。
盛晚晚點頭,「你真聰明,我是看上了金蓮起死回生的功效,不然你以為我眼巴巴地問你要幹嘛?」
她現在之所以承認,也是真的相信他軒轅逸寒,是絕對不會說出去。他軒轅逸寒即便是要把她作為劫數殺了,也不會讓天下人知道她盛晚晚是假的太后。
「你的臉?」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所以到現在,他都不知道盛晚晚的真面目?
「幹嘛,這就是我的臉啊,而且我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見過你們世界有這麼高科技的東西不成?軒轅逸寒,我現在把我最大的秘密告訴你了,你要答應我,不許告訴任何人,咱們拉鈎。」
男人沒懂拉鈎是什麼意思,表情不解。
盛晚晚卻是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彎曲了兩下,「快,拿出你的決心來<rf=<rf="ttp://.5.//26/26732/"trgt="_://.5.//26/=_;修道之無極</>。」
見他沒動,盛晚晚很乾脆直接伸手拉過他的手,和他拉鈎,「說好了,拉鈎上下一百年不許變,誰說出去誰是小狗。」
男人的眼中划過了一抹寵溺的笑,卻是也沒有阻止她。
「本王記得,那日某人發了毒誓,所說若不屬實,一輩子嫁不出去。」
盛晚晚的表情僵硬了幾分,輕咳了一聲說道:「王爺難道不知道,說出來的和想的要是相反的才行,否則老天爺是不會當真的。」
「是嗎?」他眼底笑意更甚。
盛晚晚感覺在他的眼中,她成了一個笑話。
「太后既然如此誠實,本王是不是也該告訴太后一個秘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丫頭的表情太有趣,所以他都沒有感覺到毒發的痛楚和冰冷,目光落在她的小臉上,眼底又充斥着一絲戲謔。
盛晚晚湊了過去,「當然,王爺還算是識趣,說說,你和夜傾城之間到底是有什麼約定?」
「龍炎令,在本王手中。那日,夜傾城瞧見了。」他言簡意賅。
盛晚晚瞪圓了眼睛,原來那東西在他的手中,難怪葉寧那日說龍炎令是假的說的這麼誠懇萬分,不過這東西着實危險,一不小心就要給自己招惹來殺身之禍。
「所以,你和夜傾城約定,讓她不要說出去,一開始你就老是威脅我,以為我知道你的秘密?」
「嗯。」
盛晚晚心底罵了一聲泥煤,她是多麼無辜的,都是被夜傾城那坑人的給禍害的。
「若是想要金蓮,本王便給你。」軒轅逸寒闔眸,「不過本王有個要求。」
盛晚晚猛地抬頭,很詫異地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她現在和盤托出自己的所有事情,她非但沒有遭遇殺身之禍,甚至還得到了他的金蓮,這幸福來得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她緊張地問道:「什麼要求?」
「太后認為呢?」他再睜眸時,紫眸中的光亮讓人不敢直視。
盛晚晚皺眉,不解,「我怎麼會知道?」提個要求還這麼不爽快!
「嫁給本王。」四個字,讓盛晚晚整個人都呆怔住了。
偶買噶的,要不是因為此刻場景不對,時間不對,盛晚晚真的想要淚奔了,她盛晚晚活了十八年,終於有這麼一個多金帥氣優秀的男人向她求婚了,更重要的是這男人還是她看對眼的。
可是問題的關鍵是,時間不對,場合不對,場景更不對!
盛晚晚抽動了一下嘴角,伸手探上他的額際喃喃道:「王爺是不是燒糊塗了?」
「金蓮可以先給你,你可以自己考慮。」他平靜地道。
所以,盛晚晚是不會喜歡傅燁的,他之前的所有擔心都是多餘的。
他有足夠的耐心去等,這丫頭自己答應。
盛晚晚放下自己的手,整個人都有些懵,「那啥,我們,我們還沒談戀愛,我覺得這種要求我沒法做到呀,王爺你換個要求吧?」
「不行。」某男短短的兩個字就決定了一切。
盛晚晚無語,「王爺,要不,要不我給你解毒換金蓮怎麼樣?」
軒轅逸寒蹙眉,表情不悅<rf=<rf="ttp://.5.//26/26733/"trgt="_://.5.//26/=_;傲嬌讓人變態</>。
不過看着她這般糾結的表情,知道是不能逼迫她,他不再看她,淡淡道:「那就如此吧。」
不知道怎麼的,說的好好的,他就一臉不高興了。
盛晚晚其實也是想過了,剛剛那剎那,她竟然有一種天人交戰的感覺,一個聲音在拉着她告訴她不行,另一個聲音又在推着她讓她答應。
「王爺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先走了,不吵王爺休息了?」盛晚晚小心翼翼地問道。
「太后不是說,陪本王?」男人不悅,語氣不滿。
這死丫頭,是不是得到他說拿到金蓮的承諾便高興地準備甩開他跑了,想都別想!
盛晚晚無語,只好乖乖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沒有再出聲說話。
軒轅逸寒看着她這張臉,第一次知道這世上還真的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臉,是巧合還是別的原因?
……
「沒死?」浩王府內,還未踏入就聽得廳堂里乒乓作響。
是龍明珠掀翻桌上東西的聲音,她死死抓着桌沿,指甲都要摳入桌子裏了,「算她命大!」
「明珠,你在鬧什麼?」浩王踏入,沉聲問道,看着女兒蒙着面紗的臉瞧不清楚真容,心底有一股怨怒,「你這丫頭,爹幫你解決便是了。」
龍明珠輕輕抽噎着,「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她夜傾城簡直是死不足惜!」
「好了,別哭了,哭也沒用。本王必會幫你討這個公道!」浩王上前拍着女兒的頭,心疼不已。
龍明珠正待說什麼,忽然門外一名小廝急匆匆跑入屋中,滿臉驚慌失措說道:「王爺,攝政王下令封鎖了整個浩王府!」
「豈有此理!」浩王怒氣騰升,整張老臉都被氣得紅了,「本王要出去找人理論!」
剛出門,就被葉寧的劍給架住了。
「放肆,浩王也敢動手?」一旁的小廝怒喝了一聲。
葉寧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屬下奉命辦事,攝政王有令,浩王府所有人都不得出府,今日火災之事必定是浩王人所為。」
「胡說八道,血口噴人,攝政王怎麼肯定是本王做的?」浩王怒,一個冷眼掃向一旁那幾名負責縱火的黑衣人,他是讓這些人留下夜家人的證據,怎麼現在反倒是讓軒轅逸寒懷疑到了他的頭上?
葉寧冷冷勾唇,說道:「浩王,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前,還是等在浩王府內。」
龍明珠沖了出來,怒道:「你們憑什麼說是我爹做的,我爹才不會做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她這麼吼出聲後,讓葉寧蹙眉滿臉不悅。
這郡主,也真是不要臉,做了就做了吧,還要一副正義萬分的樣子說沒做,這是要表現給誰看呢?
……
攝政王府的夜晚,和皇宮裏的夜晚有些不一樣。
軒轅逸寒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的少女枕着自己的手臂睡着了,他的手輕輕撫過了她的臉頰,觸手的肌膚很美好。只是,掌心地溫度有些涼,他忽然想到,這火既然有毒,她怎麼毫無異常?
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見她皺着小小的眉頭,伸出手死命地拍開他的手<rf=<rf="ttp://.5.//26/26734/"trgt="_://.5.//26/=_;海闊天高</>。
他似乎覺得有趣,不捏她的鼻子了,轉捏她的臉蛋。
「媽蛋!」盛晚晚怒,她現在也真的是又惱又氣,她的起床氣可是很重的。
見她沒有絲毫要醒來的意思,男人收了逗弄的心思,無奈將她抱起放在了床榻上。
反正床這麼大,她又這麼纖細,讓她躺着也無礙。
盛晚晚發現平躺着四肢,眉頭也跟着舒展開來了,想着這床榻真是夠舒服的,比她的太后寢宮的床榻都要舒服地不知道多少倍!
大概是白天睡太多了,男人一點睡意都沒有,目光又開始落向她的臉蛋,伸手挽起她的一縷發在手上玩弄。
「盛晚晚……」他低低重複着三個字,眼底的閃爍的光芒越發瀲灩。
盛晚晚的睡相也不比梨晲好到哪裏去,梨晲最多就是打呼,可是盛晚晚卻是會亂動,這會兒感覺到身邊有個什麼東西,直接翻身過去,雙腳雙手都搭在了人家的身上。
她甚至還做夢夢到自己墜入水中,而身邊就漂浮着一個浮木,為了抓住這隻浮木,她只能死死抱着不能放手。
被突然軟軟的身子抱住,男人的身子僵硬豬了。
她身上的溫度和他身上的冰涼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他身上的冰寒之毒很奇妙的,因為她的溫度而漸漸驅散了幾分。
他的臉上划過了一抹溫柔的神色,低下頭看着蹭在他懷裏的小女人,嘴角弧度漸漸深了幾許。
翌日很早,門口就有一絲嘈雜。
「公主,王爺吩咐,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是容月的聲音。
「大膽,婭桑是公主,你一個奴才憑什麼攔着?」然後就聽見了那囂張不已的軒轅秀雅的聲音。
盛晚晚靠在某男人的胸膛上睡得可是沉,聽見這聲音,腦子裏的浮木場景頓時消散而去,她驀地睜開了雙眸來,卻是發現了一件極為詭異的事情!
他們兩人……什麼情況?
她整個人都趴在男人的身上不說,而且她先醒來,男人還閉着眼睛,看上去好像是自己撲上去的。
她咽了咽口水,四處觀望了一番,看着敞開的窗戶,趕緊先走,被他抓包了可怎麼辦?
從這個角度這個姿勢應該不難猜測出,是她自己爬上去,然後再撲到某人的身上的,更何況某人還是病人,哪裏有力氣反抗?
艾瑪,這畫面想想都讓她噴鼻血。
她剛要動彈,忽然腰際多了一隻大手。
「去哪裏?」剛剛醒來的男人,聲音慵懶邪魅,更是暗啞性感!
盛晚晚愣怔了一番,微微抬頭的時候,就對上了正緩緩睜開的攝魂紫眸!
門外還在鬧,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軒轅秀雅不小心就撞到了門上,然後……猝不及防下門開了!
本來門就是沒鎖的,這會兒要推開很容易-
本章完結-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4s 4.0862MB